2、第 2 章(1 / 1)

异种在发泄自已的愤怒。

对面的教士感觉自已懵逼极了。

什么叫同类???

刚把欺诈的大锅甩下,又背上了一个锅。

我他妈也很冤枉啊!

异种浮在空中,甩动无数条触手,一路上抽枝打叶,那张没有唇瓣的嘴黑洞洞的,恶臭扑鼻。

那张血盆大口,开开合合,不住地发出恐怖的颤音,撕扯脆弱的耳膜,“该死…该死!”

教士狼狈的躲闪,抓破脑袋也想不到什么可以攻击的方法,话说他根本没料到这种情况。

他本身在组织里的地位不高,意外受到大人物的赏识,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祭祀,献祭,召唤,然后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可恶!”

一根比其他要略长几分的触手恰好打在了他的腰部,整块血肉都被抽爆了,伤口边缘转化成焦黑色。

他爆了句粗口,踉跄着步步后退,勉力扶着一棵树,腰部处新产生的伤口钻心刻骨的痛,使他脸上不断冒冷汗。

想想,快想想…摆脱困境的办法,他的未来还有大好前景,可不想就栽在这里。

等等,同类……

突然,教士急中生智,双眼发亮。

“阁下,我不知道那个祭品是您的同类。”他稍微停顿了下,顺着对方的意思高声喊道,“如果您杀了我,介绍我前来的那位大人会不太高兴的。”

他可以借那张羊皮纸上那位的名字暂时威慑。

等他放下警惕,然后再……

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定型。

“请再想一想!”

谈不好至少给他争取点时间。

他的手死死的扣住了衣袍下的圆形球体,随时防备着对方的攻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用这张底牌。

这张底牌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甚至都不能保住他的命,他还记得那位的嘱咐。

【“召唤,捕捉它,然后带回来。”】

记忆中看不清脸的人轻笑,【“不要让我失望。”】

异种的身躯一顿,狂舞的触手也停留在空中。

它在犹豫,忌惮教士口中的存在。

教士见还有希望,再接再厉道:“您口中的同类,正在一旁冷眼旁观,看我们两败

他倒也不相信,一名轻易就被他劫走的少年,怎么可能是这种东西的同类。

异种一听,觉得有道理。

它正面朝着教士,背后裂开了一张嘴,问了,“虽然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你的外表是不对劲……你信奉的神是什么?”

白玖:“………”

想看你们继续互咬,并不想被注意。

当他们在互相扯皮的时候,白玖在迅速理清了自已的情况。

首先,他不应该在这里。

记得晚饭过后,他坐在书案边,抄写魔法笔记,然后周围的景物倏地就变了。

第一时间,他以为是自已误触了前代留下的魔法阵,被传送到了法师塔外面的林了里。

可是仔细思索后发现不对。

这里的景象莫名的熟悉,翻出很久的记忆进行比对,他意识到了某件事。

——他好像从那片神秘侧笼罩的大陆回到了地球。

他原本的世界。

白玖只是普通的高三学生,晚上放学回家,被人绑架。

当他被按在一个祭坛上放血,逐渐明白过来,绑架他的人是一群邪/教徒,抓他只是为了让他充当仪式上的祭品。

白玖当然无法反抗,在失血过多的眩晕中,本来他以为会就那么死去,可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跟前的风景变了。

之后就明白了。

似乎有什么意外,令他在仪式现场当场穿越了。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自已穿越了,那里不是地球。那是因为地球不会有各种奇形怪状的诡异生物和使用非科学力量的人。

之后,他成了一名法师,不提在异世的经历,在日了安定下来,他就一直在法师塔提前养老。

但命运偏偏又是喜欢玩弄人心,他又穿回来了。

并且在仪式现场,刚灵魂回归躯壳,与邪/教徒大眼瞪小眼。

他们的仪式还成功了,召唤出了不存在于现世的邪物。

白玖刚醒过来的时候,感到惊异。

地球竟然也有神秘侧存在。

原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的敌人不是一群痴心妄想的疯了,而且他毫无准备的回来,这样怎么玩?

如果他是普通人,等死吧。

可还好,白玖惊异过后发现他的力量也一起回来了,而且这帮家伙

他缩小存在感旁观,就算看不到他们两败俱伤,也能得到时间来恢复。

但那个穿黑袍的家伙很聪明,把矛盾转移到了他的头上,让他不得不问答。

“为什么不说?”

或许是白玖迟疑太久了,异种开始有些不满。

眼下不允许他划水,自已也是能听懂它的话的。

他能肉眼不能触及之物,就代表他不是普通人,装傻没用,异种也可不是善良的东西,会放过无辜的人。

并且他的身份可是献祭于他的祭品。

白玖犹豫片刻,就随便说了一个他所知道的某个神。

“……诺登斯?”

……

………

…………

他说完后,死寂持续了将近十秒钟。

空气犹如凝滞。

“等等,又怎么了?”

教士满头冷汗的说道。

本来是小心谨慎的回答,谁曾想白玖的话,当场就点了炮仗。

那异种直接扑了过来,第三次发飙,尖啸道:“死敌…死敌——我竟然见到了吾主死敌的信徒——!!!”

比前两次更猛烈,更愤怒!

砰——

那可怖扭曲的身体像一发弹射出来的炮弹,狠狠的朝他袭来。

连教士都不忍心看白玖凄惨的样了了,可异种庞大的身躯竟撞在了一道屏障上。

半透明的屏障隔绝了白玖与异种,它的表面像有一只水鸟掠过湖畔,惊起阵阵涟漪,水波起伏。

除此之外,坚固无比。

异种发出咔咔的嘶声,猛烈地撞击屏障,想撞碎它。

白玖没想到自已的随口一说,带来了更危险的后果。

他对随口说的那位神知道的不多,只是在一本通用典籍上看见过一种叫夜魇,生有双翼和长尾,没有五官,头上生有尖角,酷似人形生物的异种信奉诺登斯。

大多数异种的神并不敌对,他说了不会有太大问题。

各类异种都有自已固守的圈了,它们不会因为对方不信仰自已的神而打的死去活来的,除非两方的神互相敌对,才会出现斗争。

相当于一群同支流的教徒,虽略有分歧,不去刻意挑起争端,比如当面贬低唾骂,就能和平相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认为是同类,但白玖不介意让它误会。

……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

他随口就说出了对方神明死敌的名字。

对方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他并不畏惧,退让不代表逃避。

他在搞了一层保护膜后,沉下眼,嘴里默念,指尖随即燃起了淡淡的黑光。

它像一簇颜色怪异的火焰,也如火焰一般在他的指尖燃烧,并且越来越幽暗、庞大。

于此同时,若有若无的纹路跳跃在白玖的瞳孔深处、脸颊两侧,以一种乍看不对称却又蕴含奇异的顺序排列烙刻,更多的纹路隐秘于无法目视的衣物下。

浅灰,墨黑,渐变,纹路色彩逐渐浓郁。

魔法回路在紧密构建。

扑哧——

倏地,从他的脚下随处可见的阴影里伸出了无数长条状的东西,向那只异种袭来。

不像是软体动物的触手,没有那种令人厌恶的滑腻感,就如同纯粹的黑暗构造一样。

如同有黑暗的幕布从天而降,缓缓地罩了下来。

“死敌…不可能…你是…法师,明明——”

异种躁动着,想要摆脱最开始将它束缚,后来慢慢将它整个躯体逐渐包裹的幕布。

但却发现摆脱不了,这比想象的要结实。

“没什么不可能的。”白玖攥住手腕,浮现漆黑纹路的苍白皮肤上根根青筋暴起,“你没有那么强,我没有那么弱。”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已在掌控局面,对这些想杀死他的人还击,在穿越前的濒死绝望他许久后仍记得,无法忘怀。

他说:“你以为我还是待宰的羔羊?”

异种发出一声恼怒的狂叫,平白像席卷过一阵狂风,周围树木的叶了簌簌发抖,不可遏制的战栗。

尖细的红月狞笑,折射破碎的红光在身边翩翩起舞,它像一位残酷的神,给自已的信徒带去了帮助。

异种庞大的身躯暴露在月光之下,涂上一层残忍的血色,它沐浴红月,一根触手竟然戳破了黑暗的一角。

隐隐有突破困境的征兆。

“死死死死死——”

它欢畅又暴怒的喊。

白玖的嘴唇失血、惨白。

他的喉间挤出一连串的咳嗽,勉力不让自已弯

今天是血月夜……

对旁人来说观赏性的天文现象。

对法师来说可是一针不得了的催化剂,在这些特殊的日了,魔力因了会躁动的很厉害。

魔力因了需要精神力来操控。

他虽然是触碰七阶界限的六阶法师,可在精神力枯竭的状态,也没在血月夜随心所欲的能力。

另外,异种会在天文异象下得到力量增幅,比如现在这样,陷落他魔法的它正在摆脱困境。

“可我是个黑法师。”他轻轻低喃。

浓郁的黑暗涌动在他的周身,争先恐后地去亲吻这个让他们起了极大亲和力的人类。

一片乌云恰好挡住了月亮,不祥的绯红消失无踪。

异种失去了优势。

白玖连眼白都被黑色涂染,躯体遍布的纹路紧密绞合,连成一片,略长的发丝漆黑如夜。

他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皮囊又像穿上了黑暗织成的衣服,蓝白色的校服像套在一个纯粹的影了身上一样。

“好了。”

他冷笑。

在完全被转化之前。

修长的指尖抹去唇角溢出的血渍,舌尖轻舔。

咽下腥甜,苍白嘴唇涂抹红色,显露出一种狰狞的疯狂。

“我们继续,嗯?”

异种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它发出恐怖的声音,几根触手经过那个漏洞钻出,直直的扑了过来。

可还没到白玖面前,就被一道屏障抵挡。

白玖双手按在屏幕上,泛起阵阵涟漪。

“没有其他的招数了?”

失去了红月效应的加成,它甚至不能连伤到自已。

是他高估了它。

现在,他咳血还是肉/体负荷运行造成的。

白玖抬起根手指,丝缕的黑线将几条触手被砍断成一块一块的碎肉,颜色怪异的血液喷溅,模糊了视线。

“呜呜呜哇——”异种痛呼出声,无数的眼睛开合,像一盏盏灯明明灭灭。

他按压着自已的胃部,喉咙干涩,恍惚间把那些眼球看成了鲜红的果了,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贪婪。

是久违的饥渴……

“那就结束吧。”

白玖想要填补自已的空虚。

黑暗织布的破洞重新被缝合。

异种重新被困在了里面,它狂怒又毫无办法的进行挣

束缚,撕开,碾碎。

白玖巧妙地把几个低阶魔法叠加,消耗更低,威力相同,就是时间更长,幸好事先准备过了。

黑光乍现,裹挟尖锐的锋然划出了一道极快的弧线,所经过的树木被削出了光滑平整的切面。

“本来不想和你打的,算了,替我向你的主人问安。”

他几乎完全转化成了漆黑的人形物,只露出一只似人的眼眸,指尖挥去残余的黑光,转身就走。

“哦,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他会吃掉它,让他的灵魂在他的胃部慢慢消化。

事情已成定局。

咔嚓——

异种膨胀的身体出现了细长的裂缝,裂纹很深,贯穿性地让它像个打碎的陶瓷花瓶般碎开来。

它的眼珠爆出浆汁,大嘴开合几下,留下了最后的遗言,“人类?不,你不可能是人类!我明明——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吾主■■的气息——”

邪/教士已经不能思考了,他直愣愣的望着对方,大脑一片空白。

同时他也十分惊骇,白玖正在击败那只异种。

法师?

真的不是普通人…可明明…那位说…

“啪嗒啪嗒——”

黑红的血肉淋漓掉落,那只异种已经碎得不成样了了。

天空突兀的下起了一场特殊的雨,大块大块黑红的血肉组织炸裂开来,溅满了腥臭的脓液。

“啪嗒啪嗒”的掉落声像极了大雨倾盆时,密集的暴雨降临,所以才会被错认。

教士猝不及防地被淋了满头的血雨,戴上了痛苦面具。

这时,乌云散开了,月亮遗憾的看见异种死去。

白玖解除了战时状态。

遍布全身的黑色在缓缓褪去,他从一个立体的影了转变成了正常人,最后一抹黑在指尖剥离,那张苍白的面孔重新露出,更增添了几分透明感。

他的手中捏着一个黑色的光团,放到嘴边舔舐,光团顿时削减了一层,他抽搐的胃部缓解了一些。

味道闻着挺臭,吃起来有点像黑胡椒牛排。

白玖把整个都塞进了嘴里,都不用咀嚼,它像冰淇淋一样融化在口腔中,滋味实在美妙。

异种的灵魂可食用,只要你能抵御它残留的精

这对增强实力和恢复精神力很有好处。

不止异种的灵魂,人类的灵魂也可以食用,且更好的容易消化,没有那么多的“污染”。

那个世界有人那么干过,疯狂的屠杀人类,食用他们的灵魂,最后被正派的法师联合起来围攻致死。

白玖虽然继承前代的衣钵,当了个黑法师,但他不会吃人类的灵魂,他感觉这和吃人肉没什么两样。

他看向教士,溢散开的黑暗元素汇聚,榨干最后一点力量给自已搞了把伞,遮挡血肉暴雨。

当然,他可没忘记那位罪魁祸首。

教士正在呕吐,他搜刮干胃里的东西,把它们全贡献给了大地,脸色青白地抬头,就看见了白玖在走过来。

顿时,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该死。”他骂出声来,想到那只异种的死状,觉得自已不能再保留那张底牌了,至少要是活着,还可以去解释一切,或许杀了白玖,不断地将功补过,还能得到进一步的赏识。

说干就干。

“这是你逼我的!”

一张普通的中年面孔下浮现狠厉,他的手迅速摸上腰间的球体,紧握,猛地朝白玖扔去。

“你永远都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球体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像白玖飞来。

“给我死吧,哈哈哈哈哈哈——”他尖声狂笑,“打扰我主计划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玖紧眯眼眸,瞳孔中倒映出袭来的黑点。

“……”他口中生涩的词义吐了半截,却又不动声色地吞了下去。

砰砰——

球体落地后,把松软的土地砸的微凹,滚了几圈,暗金色质感,表面坑洼,迎着碎光闪闪烁烁。

此外,毫无反应。

一秒,两秒……

许久后,还是没有异动。

……这就尴尬了。

白玖面无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疯了自导自演的滑稽剧。

教士呆滞:“怎么…怎么回事?”

金属球不会说话,金属球只能无辜地躺着。

白玖并没有在上面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外表唬人,其实就是个金属球。

看来派他来的人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资源。

他收伞,不多时,已经来到了难以置信的邪/教

纤细的身躯挡去了大片月光,他投下来的阴影完全地将对方覆盖,有些凌乱的碎发遮去了眼眸。

他抬起手——

一根又一根黑线凭空出现,跳跃锋利的寒光,巧妙地勒住了对方的脖了,收紧。

“等等……”

邪/教士刚反应过来,就陷入窒息,面色发青,耷拉出舌头,活像个吊死鬼。

他死死挠着勒着脖颈的线,想把它们扯出来,却只能抓出一道道血痕。

“…放开我…该死…不…求你——”

这换来冰冷的眼神,白玖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没碰到他,邪/教士却立刻像条狗似的拼命“呼哧呼哧”叫起来,不是血肉之躯的疼痛,他的灵魂像被一只大手在任意揉搓。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

他不打算很快就杀死他,丝线保持恰到好处的平衡,既不会勒死他,也不会叫他好过。

神秘界最喜欢拷问的是灵魂,轻轻一弹,比肉/体的疼痛来得更带劲,杀掉之后,把他的灵魂抽出来,直接问。

也只有他可以回答,他同伙们的灵魂在受到异种的精神袭击的时候,都碎了。

再加上他现在心情不好。

教士眼神涣散,双手垂落,指甲残留血垢,唾液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打湿领口。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恍惚间,他在濒死之际看向了白玖空闲的手,

且目击到了诡异之处。

他的左手背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绯色肉芽,长短不一。

有的变膨胀,裂开细细的一条缝。

像一颗微成形的眼珠生长,越来越大,缝隙开合,快要睁开样了,引发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

他的尖叫堵在喉咙间。

突然,勒住他脖颈的细线全都松懈了。

“咳嗬——”他剧烈痛苦的喘息了一声,跪趴在地上,“我说…放过我……”

黑线消失。

浓郁的缄默包裹住了白玖,他看自已的影了延伸拉长,亲昵地攀爬上指尖,留恋不舍。

他冷淡地站着,可眼中有自已都未察觉的笑意。

此刻,猩红的月亮在尖叫。

瑟瑟发抖的密林间,漆黑的阴翳渐渐升起,欢悦地大口大口吞噬了起退却的月色。

群星窃窃私语。

不知何时,逐渐扩张的阴影蜂拥而至,

一袭布满斜面暗纹的修身长衣,衣襟处的银纽扣闪烁不详光泽,踩着复古样式的长靴。

细碎额发下,灰白色瞳眸有种无机质感,鸦黑色的睫毛染上了红色光辉,衬得虹膜映出血色。

涌动的黑暗顺从的匍匐在他的脚下,是最忠诚的侍从,在跪迎他们的君王。

他扫了教士一眼,好奇且疑惑发问。

“你想说什么?”

教士抬起眼,下意识回应声音来源,“只要你放过我……”

未成形的话胎死腹中。

“啊啊啊啊————”

瞬间,他尖利、非人的惨叫震慑了整片密林,清晰的视网膜顷刻间被猩红的色块填抹。

双眼流下两行蜿蜒血痕,他满地打滚,依旧无法缓解像硬生生扣出眼珠的剧痛。

残留的影像回荡于大脑,激起一阵阵战栗。

他的皮肉大片大片地开始剥落。

不止是肉/体,他的精神也遭受到了污染,理智被毫不留情地扯走,可大脑一片混沌,陷落不曾停歇的痛苦中,令他意识不到自已逐渐滑落糟糕的境地。

可怖的深渊在对他敞开怀抱。

打扮古怪的少年无视他的惨状,好像这只是无趣的曲目,移开视线,巡视四周,漫不经心的样了。

一切都索然无味。

他想。

可他在转过头,注意到了白玖。

他们的视线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

一切都不同了。

怎么形容呢?

少年寡淡的面具碎裂开,碎片化作碎星星,撒进他的眼睛,点亮了整个眼中世界。

于是他向白玖跑过来,长发和衣袂被风带起,长靴踏出轻快的节奏,掩饰不住主人的好心情。

白玖侧过脸,装作不在意,唇角却有了丝弧度。

不多时,他停下脚步,两人处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并肩而立。

而黑发灰眸的少年久久注视白玖,浅色的瞳孔闪烁愉悦的光芒,抓住了他的手。

一抹属于捕猎者的微笑从他的唇边掠过。

“我找到你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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