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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婚事上的算计(1 / 1)

苏祁看陈游似乎在往洪福楼方向走,心想,陈大哥对洪福楼还真是偏爱啊。不像自己大哥,满汴京那么多酒楼,一时这里一时那里,没个定数,有时候想找他,都经常不知道他会在哪,急得自己满城跑。

陈游不知道苏祁是这么想自己的,其实他也是没带意识向前走,等到了洪福楼门前,小二热情出门相迎,才知道自己下意识来了哪里。

脸一黑,他立刻转身离开。

苏祁一只脚都踏进洪福楼大门,却看到陈游不仅没跟上,反而快步离去,又急匆匆去追。

“陈大哥,你要去哪里?”

怎么说变就变啊,若他不回头看,岂不是尴尬死。

陈游不好说去哪都行,就是不想去洪福楼。随意指了指对面的福满楼,道:“那人少,我们去那吧。”

苏祁有些不解,福满楼就在洪福楼对面,东西不如人家美味,客人自然就少了。今日洪福楼又不是没位子,陈大哥怎么还要去福满楼?

不过不解归不解,苏祁这人在小事上并不怎么讲原则,陈游想去,他陪就是。

两人瑾了福满楼,要了个小雅间,一坐下,陈游就连喝了几杯闷酒。

苏祁再迟钝也看出他心情不大好,拦住他又要倒酒的手:“陈大哥,你有心事?”

陈游幽幽看了他一眼,真有点羡慕他生于苏家这样的家庭,这个年纪还能保持天真烂漫。

沉默就是默认,苏祁懂。

他抢过酒壶,苦口婆心劝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要是有心事,不妨和我说说。”

陈游也确实是很想找个人说说,苏祁虽然大咧咧,但应该也是个嘴巴紧的。常言道,虎父之下无犬子,有苏恒这样的大哥,苏祁嘴巴大不到哪去。不然他如此大咧咧的性格,却怎么没任何人能从他嘴里挖出一些关于苏恒、苏家的小到消息。

一番理性分析,陈游放下心,和苏祁倾诉这些日子的压抑。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料对了一半。苏祁的嘴巴紧,是对外人而言。对着自己人,特别是对自己大哥,他称得上是毫无保留。

可现在他不知道啊,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下他只觉得,苏祁可真是个好的聆听者,每每他说到气愤之处,还会比他更义愤填膺,让他大有被理解的欣慰之感。

两人在福满楼坐了半天,陈游也倾诉了半天。如数倾尽,只觉得整个人身体通透,神清气爽,一扫之前的郁结。

临别前,他拍了拍苏祁肩膀,颇有些相逢恨晚感慨道:“好兄弟,以后想喝酒,还找你。”

苏祁喝得三分醉意,听到这话有些受宠若惊,也顿时被激起豪情万丈,拍着胸口道:“大哥放心,我一定随叫随到。”

一顿酒一场谈心,陈游在苏祁心里已经从陈大哥一跃升为大哥了。

有了上一次宿醉被父母暴打的经历,这次苏祁学乖了,和陈游道别后,又去了别处闲逛散酒气,估摸着苏恒放衙时间才回家,一回到就直接去了苏恒院子等他。

还好这一日苏恒回来的比较早,且有了爱情的滋润,他好说话了许多,乍见到苏祁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板着脸赶他。

苏祁见大哥回来,立刻像小尾巴一样迎上去,巴结与讨好不言而喻。

“大哥,你回来啦。感觉好久没和大哥一起吃饭了,今日特意等着你。”

苏恒一笑,这个弟弟虽然冒冒失失,却是真性情。自从裴高扬去了江州,他既要兼顾皇上课业,又要处理国事,确实更忙了。今日会提早回来,也是阿禾看不下去他这样折腾自己,逼着他准时放衙回家好好休息。

想到林一禾,苏恒的笑容更温柔了,看着苏祁也更顺眼了。

仔细看来,他们兄弟俩长得还真是挺像的。也难怪当初他会误会,阿禾喜欢苏祁。

想起当初的误会,苏恒有些无奈。

算了算了,在感情方面,他干的蠢事又何止这一件。还好命运终究没有让他失去阿禾。

轻风轻尘把饭菜端上来后,兄弟二人难得和谐坐在一起吃饭。

还没吃第一口,苏祁揪有些迫不及待和他说自己今日和陈游一起喝酒的事。

苏恒淡淡哦了声,没太在意。江州一行后,陈游和苏祁关系不错,他是知道的。

但苏祁接下来的话,意外引起他注意。

“……陈大哥说自打陈林两家人婚事定下来后,陈家几乎日日鸡飞狗跳。”

苏恒边吃饭边听苏祁眉飞色舞讲述,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讲故事能力不错,比说正事有逻辑多了。

其实早在陈林两家定亲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陈阁老的意图。

陈康在汴京名声太差,加上虽然是抱在陈夫人跟前养大,但始终是庶子,注定是不可能娶到什么贵女的。可陈阁老对这第一个儿子是真的偏爱,不然也不会在他做出那样丢家族颜面的事后,不仅没放弃,还如此费尽心思为他图谋。

林一苗,怕是在陈阁老能力范围内,能谋求到的最不错的妻子人选。毕竟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太后的亲妹妹。和太后不是一个娘胎出来,始终是一笔写不出一个林字,打断骨头连着筋。性子好不好的,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入了陈家们,还不是由着他们调、教。

每每想到陈阁老这些想法,苏恒都有些想笑。

他这算盘打的好啊,只是终究还是太轻视女人了。太过笃定就算林家种种所作所为让林一禾和林父有了隔阂,就算她已经位居太后高位,母家依旧是出嫁姑娘的依仗,再怎样都不会真的翻脸。

陈家有权有势,也不是真需要依仗林家什么,要的不过是能和皇家扯上亲的关系。有了这层关系,他的权势自然更加稳固了。

可惜啊,有很多事真的不能全凭利弊去衡量。太后她不在乎林家,也清楚林家靠不住,根本就没想过要依仗。

想到这,苏恒冷笑。他的阿禾也无需依仗林家,因为他会是她最可靠的依仗。

苏祁讲得兴致勃勃,忽闻大哥冷笑,以为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吓得顿时闭嘴。

他刚才,是不是太像长舌妇了?

一下子安静起来,苏恒回过神,看着苏祁,问:“怎么不继续往下说?”

“大哥还想听?”苏祁问的有些小心,生怕自己叽叽喳喳,像那些讲人是非的长舌妇。

“你若不想继续说,也无妨。”说完,苏恒筷子一声,继续夹菜吃饭。他听不听,都大概想得到陈家是怎么情况。陈游身为陈家嫡子,没办法独善其身,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开看淡。

苏祁摸了摸头,琢磨着,大哥这话是想继续听呢,还是不想?可话说到一半,若不继续说完,他憋得难受。

苏祁抬头仔细打量了苏恒一番,只见他面色平静,并没有任何不耐烦。也许刚才那声冷笑是错觉,便又壮着胆继续往下说。

从陈林两家为了聘礼闹不愉快,到陈家内部,陈夫人和姨娘为了婚礼排场明争暗斗,到陈游被牵连如何苦闷头痛,最后狠狠把林家的极品行为贬了一番。

一口气说完,苏祁竟有一种把郁结发泄出来的错觉,也难怪陈大哥说完后痛快了许多。他看着苏恒不肯眨眼,有些期待他会怎么说。

不料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吃饭吧,菜要凉了。”

苏祁:???

他讲了这么多,就这样?当时听陈大哥讲的时候,他可是身同感受,气愤不已。甚至还下意识在心里比较,林一苗和丹阳郡主,哪个更可怕。

大哥不亏是丞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不知不觉,苏祁对他的崇拜又深了几分。

说了那么多,也确实口干舌燥肚子饿了。苏祁拿起碗筷,大口扒拉,很快便吃了个八分饱。

一顿饭结束,苏祁觉得气氛不错,那个一直被他压抑着的想法有些蠢蠢欲动。

苏恒准备沐浴,见他还不走,问:“还有事?”

难得大哥说话如此温柔,今日不说,更待何时!

苏祁牙一咬,道:“有件事,一直想和大哥说。”

苏恒努了努下巴,示意他说。

苏祁脚一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我想去从军!”

说完,那双眼亮晶晶看着他。

习武之人,多少有报效国家的情怀。最近兵部出了募兵文书,他心动不已。但知道这样的事,父母和祖父母是肯定不会同意的。除非他能先征得家里威望最高之人,也就是大哥的同意,或许还能有三分希望。

苏恒本有些散漫的,听到苏祁这话时收回心神,一脸严肃认真看着他。

倒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以前也常听他嚷过想参军报国,但在家人,包括苏恒看来,不过都是小孩子瞎胡闹。他哪知道什么是军人什么是战场。

“别胡闹。”苏恒大量他一会,最后依旧认为他不过是一时好玩。

苏祁委屈死了,他真不是胡闹啊。

大哥从文他从武,大哥能成为文官之首,为什么他不能成为优秀的将军?

好吧,说将军好像太遥远了,但以后的事,谁又能说个准呢。学武之人,有一颗想当将军的心也很正常吧。

怕自己此时退缩,大哥会更加认定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苏祁一脸认真,强调:“大哥,我说真的。”

苏恒坐直身子,拧眉看着他。

苏恒在心里衡量着,苏祁说这话的认真程度。

一向大咧咧的苏祁此时竟也明白这一点,收吊儿郎当,难得严肃认真和苏恒对视。

苏恒有些信了,但苏祁是家里长辈的金疙瘩,让他去从军,怕是不那么容易,且现在也还没到时候。

他已经位居丞相之位,若再让苏祁在军队,只怕让有心之人想更多。

朝政有多复杂,他本不想和苏祁说太多。可今日,他有些不忍打击一个热血青年的报国之心,便也难得有耐性的说了一二。

苏祁听后有些沮丧,但也有些明白,一知半解点了点头。

垂头丧气准备离开之际,苏恒看得不忍,又开口:“世事无绝对,你不要因此荒废了自己所学。”

苏祁生性乐观,把苏恒这话自动深化理解为,练好武艺,现在只是暂时不行,以后会有机会的。

双眸又亮了,他兴高采烈应了声,道:“大哥,我定会勤加练武的。”

苏恒看到他严重那份过份的热切,有些头疼。

他这个弟弟,真怀疑婶母怀他的时候是不是吃了鸡血,可真是给一分鼓励就能自动转化为十分。

算了,苏恒不想和他再解释。怕解释太清楚,他又垂头丧气。解释不清楚,又过度兴奋。

苏丞相谨遵太后的吩咐,早早沐浴躺床上休息。

天气渐凉,轻尘已经给他屋内用上了碳。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躺在被窝中的苏恒很快觉得浑身烫得似火挨着烤,忙从跟被窝起来,把那烧的正旺的碳火封住。

奇怪?往年也是这时候用上碳火的,也不曾试过像今夜这样。

苏恒带着疑惑,终于慢慢睡去。

翌日因政事堂没事,苏恒下了朝后直接去了勤政殿。

这些日子太傅不在,教导皇上课业的重任便落在了礼部尚书周承平身上。周尚书心惊胆战,可是从来不敢拖延皇上的放学时间。故而慕容庆每日都能准时过来勤政殿,和他们一起用午膳。

他和阿禾独处的时间,无意中短了许多。

想到这里,苏恒加快了前往勤政殿的脚步。

林一禾已经坐在书案前,有模有样看着奏章。看到他过来,甜甜一笑。

“丞相昨夜睡的可还好?”

按理说一个太后,不这样和一个臣子唠家常的,但在勤政殿伺候的人都习惯了太后皇上丞相三人一起用膳,这样聊天,就更不觉得是什么事了。

苏恒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昨夜睡的挺好的,就是老觉得热。

林一禾没看出他短暂的犹豫,笑得眉眼弯弯,吩咐瑾秋把一直温着的热汤端上来。

瑾秋依吩咐,断了两碗冒着热气的汤进来,小心翼翼分别放在太后和丞相的书案上。

林一禾捧起热汤,喝之前还不忘对苏恒道:“丞相大人,天冷了,先喝完热汤暖暖身子再看奏章。”

苏恒甚觉窝心,很听话的端起热汤,一口一口美滋滋喝起来。

喝完了碗中的热汤,林一禾整个人顿觉暖洋洋的,忍不住满足叹道:“这甲鱼汤果然滋补啊。”

甲鱼汤……苏恒准备翻奏章的手一顿,面色有些怪异。

如果没记错,昨日喝的那几碗汤,好像也是这个味道……

难怪他盖个被子都觉热血沸腾,自己冤枉炭火了。

上次流鼻血的教训记忆犹新,苏恒心一颤,心思再也没办法全部放在奏章上,担心明日后日,甚至往后很多日子,太后都会弄类似的汤给他喝。

这样个补法,他怕自己得英年早逝。

思来想去,还是得隐晦提醒一下。

苏恒斟酌了下用词,对林一禾道:“娘娘,常言道物极必反。过分进补容易适得其反,这甲鱼汤如此滋补,怕是不宜天天喝。”

这道理林一禾自然是懂的,她笑道:“丞相放心,一只甲鱼也只能喝两天。”

而且她还记得,上一次给丞相连补数日,补得他夜里流鼻血,让她担心了好几日,就怕他受不住找女人。此事之后,她都非常注意,补精血的东西,绝不会让丞相常吃。明日她就改属性温凉的汤。

听到是这样,苏恒放心了。

既然明天不用再喝这甲鱼汤,他就不多言了吧。虽然两人关系已非同一般,但男女之间有些话还是不好意思说的太通透。

苏恒的心思终于能回到奏章上来,而林一禾,还是如往常一样,抓住一切能和丞相亲密接触的机会,比如借问奏章,走过去,用身子挡住旁人的视线,暗暗摸摸他的小手。比如趁旁人不注意,给他一个爱的注视。

总之,林一禾觉得,虽然勤政殿内很多人,她也不能每天每时每刻都把人赶出去。但是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动脑办法总是有的。没有什么能难得到热恋中的男女。

太后种种举动,对苏恒来说几乎是日常了,但他还是会不争气的,被太后一撩拨就心跳加速,恨不能把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钳制住。

白白嫩嫩的小手在眼前直晃,阵阵幽香摄人心魂。

今日确实挑逗的过分了,苏恒眼眸一沉,努力压制心中的歹念。

他幽幽看着林一禾,道:“陈林两家几日后大婚,娘娘可知?”

林一禾虽不知他为何话题忽然转到这,但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从江州回来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徐慧的帖子,除了表达想进宫拜见外,也说了下林一苗的婚事。只是她没放在心上,也并不打算对这门婚事做任何表态。

丞相忽然提这事,莫不是陈家人通过陈游求到了他跟前?

如果是这样,林一禾有些为难了。她可以不在乎林家,但不能不顾及丞相和陈游的情谊,那可是过命之交。

“林夫人可有往宫里递帖子?”苏恒明知故问,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林一禾看完帖子就撕了,还严令他人不许提这事。

林一禾乖乖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端正做好,像个要博取老师好印象的乖学生。

苏恒想笑,这副乖巧模样,可不是每一次犯错被抓后的表现么。

但他忍住笑意,依旧语气淡淡问:“娘娘打算如何?”

林一禾谨慎开口,柔声反问:“丞相大人希望哀家如何?”

这温柔的语气,听得苏恒心酥酥麻麻的,很不能把她立刻抓到怀里,狠狠欺负一番。

小姑娘一定是故意的,真是每时每刻都在考验他的耐性。

苏恒咬牙,略带警告瞥了她一眼,道:“臣想如何,太后便如何?”

林一禾羞涩点了点头,双目含情,故意往歪了里说:“都听丞相的。丞相要如何,便如何。”

苏恒可真是,被她撩到心脏疼,偏又没有什么办法。

“那可真是太好了。”苏恒道,语气带了几分狠意:“既是娘娘妹妹大婚,娘娘略微表示一下,大臣们也不会有意见的。”

“丞相希望哀家如何表示?”林一禾单手托腮,看着苏恒喉结上下滚动的越来越频繁,眸中笑意更浓,仿佛和他在聊的是别的事,根本不是林一苗大婚。

苏恒双眼像被她定住了般,再难从她脸上挪开:“娘娘觉得该如何表示?”

“自然是听丞相的。”林一禾故作害羞垂下眼,还不忘给他娇嗔一瞥。

苏恒心一震,有一种心脏炸开的错觉。本就黝黑的眼眸,更加深邃,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

看得林一禾好心痒,真恨不得伸手去撬开他的唇,不许他这样用力要自己。

要咬,咬她啊!!请不要怜惜她这朵小娇花!!

“听我的啊……”

苏恒故意压低声音,原本就富有磁性声音,加上几分低沉,林一禾被苏到差点要丢盔弃甲,只想扒了他。

而苏恒也早已被撩拨得完全忘了自己身为臣子的身份,满心满眼都在想着要狠狠收拾这个小妖精。

“嗯,听、听丞相大人的……”林一禾声音不自觉微微颤抖,激动的。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双唇,感觉体内女性荷尔蒙剧增,让人有些扛不住。

“既然听我的,那就……”

苏恒声音越说越低,站在远处听后吩咐的宫婢太监们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认定太后和丞相定是在说不为外人所知的朝中大事。他们向来知轻重,不该知道的,绝不会去多看多听。

那就怎样?林一禾急了,这人怎么学会说一半留一半了?

“……出宫,嗯?”

“嗯?”

林一禾彷如坐在云霄飞车上,本来只是吭哧吭哧平稳上行,谁料突然一个九十度下坠。

她用手捂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双眸似水,心情激荡。

丞相这是在向自己发出邀约?

局面仿佛从一面倒向旗鼓相当发展,不,是朝林一禾溃不成军的局面发展!

她恨!qaq

丞相为何不干脆一点?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摁墙角亲掐要亲温柔粗暴,她都可以!!

苏恒终于满意勾了勾唇,用正常的语调说道:“行,那娘娘就在林一苗大婚前,回一趟林家。”

“啥?”林一禾像忽然被人淋了一头冷水,顿时懵了。

丞相这是让她给林一苗做脸面?可看他笑得如此饶有趣味,又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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