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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尘封的记忆被唤起(1 / 1)

前方战事有所缓和,早朝的气氛也难得轻松了许多,大家脸上都有了笑容。

前几日裴太傅喜得千金,不过那时候大家注意力在前方的战事上,都忘了向他贺喜。今日下朝后,有人起了个头向他道喜,不一会他便被人重重围住。

年过不惑的太傅难得红了脸,害羞感谢着大伙的祝福。

林一禾坐在凤辇上回头一瞥,恰好把那一幕看了去。

回到勤政殿的林一禾勾唇一笑,忽然也想凑了个热闹,便吩咐瑾秋让司制房挑几把长命锁,她打算亲自去裴俯贺喜。

司制房得了吩咐,不敢耽搁,连忙挑选了几把精致的长命锁送到勤政殿,让太后亲自挑选。

林一禾本不觉得送孩童的东西有什么好挑的,可真看到实物,每一把长命锁都精致得让她爱不惜手,甚至幻想起以后也要给自己和丞相的孩子打造一把。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选哪一把更好,便问慕容庆。心想他也是个孩子,孩童的眼光应该相近。

慕容庆看着那几把长命锁,也是一时挪不开眼。纠结半响,才艰难地选了其中一把。

林一禾拿起细瞧,觉得确实不错,就定下了这一把。

太后满意,司制房的人松了口气,准备把剩余的长命锁拿走时,却又被太后叫住。

林一禾又挑了一把,这才让司制房的人离开。

慕容庆看着那两把长命锁,眼神羡慕,问:“母后是要送太傅的小千金两把长命锁?”

林一禾摇了摇头,出其不意的把其中一把长命锁挂在他脖子上,笑眯眯道:“母后也想送皇上一把。”

虽然是借花献佛,可刚才她看出慕容庆眼神艳羡,显然也是很想要一把这小玩意。虽然是皇上,毕竟还是个孩子。林一禾看得心生不忍。

慕容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闪过惊喜,激动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他真的很喜欢,特别是它还是母后送给自己的。

林一禾看得有些心酸,明明都还是孩子,却因为皇上这个身份,不得不压抑着自己。

想要一把长命锁怎么了,这玩意确实精致,她自己都想弄一把带着呢。

林一禾再次打量自己为裴太傅千金挑选的那把长命锁,忽然咦了声,道:“仔细瞧瞧,这两把看着好像一对耶。”

一把刻着平安喜乐,一把刻着喜乐平安。

不过随后一想,小孩子的长命锁,不是都差不多嘛,刻字也都是刻些吉祥话。

林一禾把自己为裴太傅女儿挑选的长命锁交给瑾秋放好,打算等满月那天亲自去贺贺。完全没想到自己送慕容庆和太傅小千金的这对长命锁,在许多年后会成就大齐一段佳话。

没多久,李德福就来报,晋王到了。

嗯,今日林一禾和慕容庆会早早在勤政殿,除了皇上不用上课以外,也是因为晋王求见。

要说这个晋王在汴京待了这么久,也真够安份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驿站,期间除了出过一次城上香以外,也就偶尔逛逛这汴京城。安份到,林一禾都差点要信了,刺杀行动真是他那些下属擅意妄为。

就晋王主动回京这一举动,林一禾和苏恒也曾私下探讨过另一种可能。也许真如他所说,那次的刺杀行动是周允擅自所谓,他进京真是为了表忠诚。毕竟不管他准备做得如何充分,离开晋州也算是十分冒险的举动。待在汴京,更是把自己置身于皇上的眼皮底下。

但这也是苏恒和林一禾以最大善意做的猜测,可能性太低。加之林一禾之前对晋王那莫名的敌意,不管晋王这段时间如何安份,都会以最大敌意揣测他,最大警戒防备他。

这次求见,林一禾猜测,他们应该是有了离开的心思。

也是,春天已过半,积雪早已化了,加上边境战事渐渐好转,他这时提出离开也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边境战事还不知何时是个头,怕是不能放晋王这个潜在的老虎归山。晋州山高皇帝远,他做什么都防不胜防。

林一禾琢磨着,如果晋王真提出离开,她要如何不着痕迹困住他人呢。

思索之间,晋王已经被李德福领了进来。

时隔一个多月再见,晋王比初入京的时候养的更好了些,看来在汴京住的还是很习惯嘛。

晋王闻言,笑道:“汴京毕竟是臣的出生地,自然是习惯的。只是再习惯,臣也不得不启程回晋州了。”

林一禾心道果然是要回晋州,面上却笑道:“晋王难得回京一次,不妨住久些。等再过些时候天气转暖,汴京郊外一片春暖花开,甚是好看。”

这话真不假,春天的汴京郊外,万物复苏,漫山遍野五颜六色的野花。许多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也都成群结伴出游。

晋王五岁离京,对于这番景象应是没看过的,不料他却似看过般,眼神有几分神往,笑着接道:“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黄的紫的粉的红的,绚烂多姿。有孩童在开心嬉戏玩耍,有姑娘三三五五坐在鲜花丛中开心说着话,更有有情人并肩赏花。”

说到最后一句,晋王目光温柔了许多,仿佛想起和心仪之人的开心往事。

林一禾也被他话语带偏了思绪,想着,如果今年不是因为战事,也许她和苏恒也可以去城外的寺庙上香踏青赏花。

不知为何,她这样想的时候,脑海中有道光一闪而过,晋王所说的画面,在脑海里清晰浮现,就好像她见过一般。

林一禾脱口而出,道:“听晋王这翻话,莫不是也见过?”

晋王语滞,脸上那淡淡的笑容顿时敛去,抬眸看向林一禾,仿佛她这话问的很不妥。

可林一禾没有注意到,还一脸笑容等着他回答。

晋王的失态转瞬即逝,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一贯的笑容,道:“小时候见过,印象深刻。”

林一禾想到自己小时候,开心的事基本都不记得了,但父母离世那日被遗忘在黑漆隆冬的房间里的那一幕幕,却像刻进了骨子里般,过去很多年也记得清清楚楚。

莫不是晋王的记忆异于常人,偏记得那些开心的?

晋王看着皇上和林一禾,微笑着继续解释:“臣离开汴京的时候不过五岁,那也是个春天,臣坐在马车内,对于即将要去的晋州,十分恐慌不安。路过城外不远处那片山头时,探出头回望皇城,恰好看见不远山坡处,鲜花盛开百姓嬉笑玩耍的一幕,印象深刻。”

“原来如此。”林一禾点点头,如果是临别前,倒也容易让人难以忘怀。

“如今太后说起,臣倒也很想身临其境感受一番。既然如此,臣就叨扰多几日,看看这汴京的春花再回晋州。”晋王说着说着,微垂下头,以掩盖眸中有些藏不住的寒意。

晋王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林一禾有些反应不及。她其实正在苦思冥想,要如何不着痕迹挽留呢。没想到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就改变态度了。

一切来得太容易,林一禾都懵了。

她愣愣点了点头,傻乎乎道:“王爷说的是,难得来一趟,玩玩再回。”

慕容庆听他们说的这么美,被勾起了兴趣,道:“母后,到时候朕也想去看看。”

“呃呃……应该可以吧(⊙o⊙)…”林一禾也不是很敢确定,皇上能不能出宫。

可慕容庆显然把她这话理解成是允许,开心道:“太好了,到时候朕可以和晋皇叔一起。”

皇上开口,晋王自然是不敢拒绝。

于是,原本是林一禾想办法让晋王多留些日子,到晋王主动留下来看看这汴京的春色,到皇上和晋王相约春花盛开之际一同去郊外踏青。

这变化,大到她跟不上节奏。

以至于晋王走后,苏恒过来了,她赶忙把这事告诉他。

苏恒听完,问慕容庆:“皇上想和晋王一起去探春?”

慕容庆被问的有些紧张,但还是摇了摇头,很认真说了句不想。

林一禾不解了,问:“皇上既然不想,为何要这么说?”

慕容庆怯怯看了苏恒一会才道:“朕就是觉得,晋王叔和母后说看看这汴京的春花再回晋州的时候,让人有些害怕。”

“所以皇上就想跟着盯着,以防晋王做坏事?”苏恒说出他话语之外的意思。

慕容庆点了点头,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不知道丞相和母后会不会信他所说的。

然而出乎他所意料,苏恒不仅相信他说所的,甚至还露出赞许的目光,只是说出的话却是……

“皇上肩负国家社稷,危险的事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亲自去做。”

慕容庆似懂非懂点点头。心里其实很清楚,丞相替他做了不少危险的事。

而另一头的晋王,从勤政殿离开后,面色凝重回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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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战事传来好消息,百姓终于有闲气说其他。几日之后,汴京街头竟隐约出现了太后和丞相的流言蜚语。因内容太过震撼,瞬间取代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议论的最热的边境战事,成为汴京百姓最喜欢谈论的话题。当然,事关丞相和太后,百姓胆子再大只敢偷偷的。

但坐拥莲香楼裴高扬还是在流言蜚语只有一点苗头的时候就收到了风,裴高扬知道了,苏恒自然也不会不知。

有些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非议又是另一回事。很快,苏恒就查出了这些流言蜚语的来源。

某日放衙后,苏恒坐上马车,哒哒哒来到驿站。

陈游以为他是来找自己,咧嘴一笑,心想今晚这顿饭,无论如何也该他付钱了吧。

不料苏恒客套了几拒句,便直接进了驿站里面。

陈游失落之余,无奈摊了摊手。

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丞相大人是来找王爷的。

丞相突然光临,晋王意外之余似乎也没多吃惊。

聪明人之间说话,只语片言就能透露巨大信息。苏恒不过一句‘晋王的手下最近酒楼去的比较多’,晋王就知道了自己所做之事已经被他查出。

晋王笑了,既然丞相不戳破这层纱窗,他没理由不顺势而下。

“本王管制不力,让苏丞相见笑了。”

苏恒这次没客气,冷冷道:“王爷对下属确实管得太松了些,迟早会再招来祸端的。”

这算也把此前刺杀太后一事拿出来警告了,慕容康脸上笑意淡了些,本一直漂浮的目光定在苏恒身上。

苏恒却是无半点惧意,不仅迎上他目光,甚至道:“两年多前王爷曾回过汴京的事,太后并不知道。”

苏恒这话一出,慕容康那点笑意彻底散去,眼眸一眯,寒光四射。

两年多前那件事苏恒知道?

这意识让慕容康心生杀意。

“丞相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王爷只要明白,有些事既然你我都想让它们成为过去,就管束好下面的人。不然,很可能就彻底过不去。爱之深责之切,这道理王爷不会不懂。”

两人目光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毫不掩藏的杀意。

晋王忽然想大笑。

他和苏恒,竟然也有如此相似之处。

为了所爱之人,他们会不择手段。

是谁说苏家大少爷,年少有为,风度人品第一流。此刻之前,他当是年轻的小太后对着苏恒这样的人,难免日久生情。现在看来,丞相怕才是爱疯了的那个。

如果他们不是站在敌对立场,他可真愿意结交苏恒这样的朋友。

不过也怨不得苏恒拿他和周允的关系来警告。真相是他送到苏恒面前的。当初为了让苏恒相信周允对自己的重要性,为了万无一失换回周允,他主动在透露了些两人的关系。

当时他已担心到近乎失去理智。周允被关押在刑部几个月,生死未卜。他想尽办法都没能将其允救出,汴京防得犹如铁通一般,他的人根本打探不到有价值的消息。得知裴高扬独自前往江州,慕容康牙一咬,执意冒险一试。

只是,终究还是小看了苏恒,没想到他能顺藤摸瓜,查到了两年前那件事。

苏恒面色凝重从驿站离开,陈游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看着他绝尘而去的马车,陈游纳闷,那点流言蜚语让丞相这般生气?至于吗?他本想问问苏恒,他已经在驿站守了一个多月了,是否可以换卫统领过来。

一个多月没见过元英,他有些想念了……

其实苏恒也不是故意不理陈游的叫唤,他是真的没听到,满脑子都是事情。包括此刻坐在马车上,他闭着眼睛依然在想,当年若是阿禾没熬过来,现在会如何。

外人都知,两年多前林一禾和兄长林文曜出城上香不幸遇到流匪,林文曜不幸遇难,而阿禾则万幸活了下来。

而苏恒在调查慕容康的时候,意外发现,两年前林家兄妹那场惨剧的真相。

什么遇到流匪,不过是故意捏造。可恨当时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被表象所欺骗。

仔细想想,什么匪徒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作案。

事实的真相是,林文曜意外撞见了偷偷回京的晋王等人。林文耀一怔,也许已经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却还淡定的故意表现得误以为晋王等人在林子里转悠是迷了路,热情给她们指路。

可晋王等人此次偷偷回京办的事非同小可,宁可杀错一千也不会放过一百。林文曜至死都没想到,他指的会是一条把自己送到阎罗王跟前的黄泉路。

苏恒查到这个真相的时候,内心有多震撼,可想而知。

今夜,在想两年前林氏兄妹遇害事件的,还有慕容康。

他呆站在窗户边,想起那个为他们指路的翩翩少年。

当时他也犹豫过,是否必须要对他下狠手。毕竟他甚少回汴京,即使看过他模样,也不会知道他就是晋王。

但周允认为留下他性命始终是个隐患,慕容康想了想,觉得也对。他们现在做的事容不得有丝毫闪失。死几个人,在慕容康心里就和踩死几只蚂蚁无异。

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那男子的妹妹竟然活了下来。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慕容康等人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不是没有考虑过再派人,把林一禾杀掉。但这样做太过引人瞩目,说不定还会引得人重新去查他们兄妹林中遇害一事。再则,见过康王等人的是林文曜,林一禾未必知道。

他的人观察了好几个月,确定林一禾醒来后并未有异样,向来对自己和兄长遇害一事并没多想。

衡量再三,慕容康放弃了取她性命,就让大家都以为是匪徒所为才是最好的。

两年多过去,这事也渐渐被淡忘。

然而命运有时候就是爱捉弄人,当日在他刀下幸存的姑娘,竟然被送入宫,最后还成为了参政太后。

那被淡忘的事再次被提起,再后来在江州发生了那些事,江州的线人认为太后远比其表现的有才能。慕容康和周允不免又开始担心当年的事。

周允更是觉得江州这次机会可遇不可求,擅自带着人去暗杀。此举也拉开了接下来的一切事情的序幕。

“王爷,天气虽然有所转暖,但夜晚的汴京还是有些寒凉,注意保暖。”周允进来,看到慕容康衣着单薄站在床边,语气甚是不悦,忙拿起一件披风给他披上。

慕容康拢了拢披风,看着他一脸的关切,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握住他的手,道:“阿允教训的是,本王以后一定注意。”

“王爷,丞相和你说了什么?”

慕容康目光一沉,那握着他的手不由加重了力度。

“他知道了两年前林氏兄妹遇害是我们所为。”

周允大骇,脸上顿时血色全无,惊恐道:“我们岂不是……岂不是……”

他们岂不是没活路了?对于苏恒的狠,周允只是想到骨子里就发寒。

可没活路这种话,周允不敢轻易说出口。至少,如果是以前的周允,是不会这么说的。

不过在刑部大牢关押了几个月,他就变得这般懦弱。周允有些唾弃自己,更加不想让慕容康看出。

久等不到他往下说,慕容康问:“岂不是什么?”

周允斟酌着换了个说辞,道:“岂不是真要快些离开汴京才好?”

慕容康摇摇头,只怕这会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回想起刚入京时候的算计,慕容康想笑。那会他怎么会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太后和皇上被形势所逼,根本没其他选择。

这才过去多久?他竟开始觉得,也许当初就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苏恒不过是将计就计让他进京。

晋州是他的根,离根太久,他能如何?

越想,慕容康越觉得苏恒这敌人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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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同样不平静的还有林一禾。

也许是白天和晋王提过春天汴京郊外漫山遍野鲜花盛开的美景,夜里睡着后,她就做了个梦。

刚开始堪称得上是美梦。阳光灿烂,绿草悠悠,大树发新芽,路边野花冒着花骨朵。

林一禾开心到不由哼起小曲,忽然有个男声喊她阿禾。

她转过身,看到一个年约十七八,和自己有着几分相像的少年面带笑容向他走来。

忽然,林中跳出几个黑衣人提剑砍向他们。

少年以身护她,让她快跑,并告诉她一句话。可她脚似灌了铅般,怎么都跑不起来。

她尖叫着,躲闪着,惊恐看着黑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剑刺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林一禾看到了一张脸。

那张脸好看得彷如天使,眼神却冷得像地狱使者。

一剑刺入身体的刺痛感太过真实,林一禾猛地吓醒。醒来双手还捂在那被刺的地方。

林一禾颤抖着掀开衣服,看着左腹那道伤疤。

这地方是真受过致命剑伤。

梦醒了,可林一禾依旧满脸惊恐。

忽然,她大声叫喊,把元英和瑾秋吓到了,忙跑进来看她发生什么事。

“去,把传丞相进宫。快派人去苏府,请丞相进宫。”林一禾哭喊着,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命人去请苏恒进宫。

她要见到苏恒,片刻也不能耽搁。

元英和瑾秋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太后,吓坏了,也不管她的吩咐是否合时宜,忙跑出去告诉管事太监,让他立刻去苏府,请丞相进宫。

交代好,两人不断安抚着浑身颤抖的太后。

“娘娘,已经命人去叫丞相了。”元英直掉泪,哭着问她到底怎么了。

林一禾裹着棉被,身体抖得想筛子。

她没办法回答元英的问话,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要见到丞相,要告诉他,梦里那张可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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