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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1 / 1)

林一禾确定,那一眼,那张脸,恰是她刚穿来,和原主两人灵魂交替之间睁开眼的那一瞬所见。

因为身体的剧痛,仅一眼,她便又疼死过去。

此后便是长达半月的昏迷,醒来后单是穿越这种事就够让她难以接受的了,加上徐慧这对极品母女时不时的刁难,她根本就不记得刚穿越到原主身上那一瞬的事。

这辈子重生,刚穿越过来发生的事,于她而言就更加不记得了,中间隔了遥远的十二年。

她不知道为何今夜会做这样的梦,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十二年前发生的事在梦中重现,也把一直被她遗忘的记忆寻回。

难怪她潜意识里会对晋王如此恐惧,因为原主兄长在让她逃的时,小声提醒,晋王在林子中。

所以那一眼,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是晋王,但这段记忆却随着身体被她彻底夺舍,被埋在脑海角落,如果不是这场梦,只怕不会再被翻起。

当年,晋王在林子中!

就算她穿越又重生,也不会没听说,当年汴京发生的一件大事。

先帝曾出宫,前往福法寺祭拜。

这两件事虽然一前一后,可也不是不能引人联想。若当年没先发生林氏兄妹遇害一事,先帝出宫祭拜是不是就会发生什么?

只是被路过的百姓偶然撞见,晋王都要下狠手赶尽杀绝,可想而知他们对自己所做之事有多心虚。

林一禾不得不去怀疑,当年晋王他们定是想对先帝下手,部署着什么,只不过意外被原主兄妹撞破,演变成流匪事件。

她甚至会想,先帝当年是不是已经联想到什么,毕竟当年林家长子遇害后,朝廷可是对那一带狠狠清理了一番。只是后来为什么不了了之,怕是没有证据。先帝那人小气多疑偏对自己的名声非常在意,不然晋王也不可能在晋州平安长大。

林一禾裹在棉被中,想了许多,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元英估摸着派出去的人离开的时间,丞相应该也差不多到宫门口了,看太后也平复不少,便小声提醒,是否要伺候她穿衣服。

林一禾点点头,这次召丞相进宫可是正儿八经的,她不能不注意些仪容。

而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苏恒,忽然听到宫里来人传唤,下意识便想,定是宫里出事了。急忙穿上朝服,马车也不坐了,直接去马房牵了匹马,快马加鞭往皇宫的方向跑。进了宫,更是不用人引路,直接往仁寿宫方向跑。

无人知道,这一路,他有多心惊胆战。总觉得这样的情景好像发生过,而就因他来迟了一步,留给他的只有钻心的痛。

苏恒来到仁寿宫,见到林一禾好好的,那一直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两人关系明确后,这还是林一禾第一次在见到苏恒的时候,如此肃着脸,开口第一句话更是严肃疏离。

“丞相大人,哀家记起一件事。”

苏恒心一沉,只是听她语气,就知道她记起的这件事不简单。

林一禾先让宫人们都退到外殿,才对苏恒说出,当年林氏兄妹遇害那段被她遗忘的事。

苏恒心更沉了,紧抿着嘴,许久没开口。

当年林家长子遇害,他一直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林一禾心乱如麻,正等着苏恒给个主意,可他却久久不语,忍不住拧着眉开口叫了丞相。

苏恒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把她整个人楼入怀。

很奇怪,林一禾原本慌乱的心,在他怀抱中,慢慢平静下来。

感受到她没有刚开始的惊慌,苏恒才似下定决心般,告诉她更多。

“其实林大少爷一直有振兴林家的念头。”

这话听着就不简单,林一禾坐直身子,聚精会神听着他往下说。

果然,苏恒接下来说的一切,听得林一禾瞪大了眼睛,并愈发为林文耀的早逝感到痛心。

和所有没落世家子弟一样,林文耀也有一颗重振林家的心,并为此孜孜不倦。只是有时候命运这东西,真让人皆笑啼非。

“所以,我兄长是大皇子的人?”林一禾小心和苏恒确认。

苏恒点点头,当年先帝要去福法寺祭拜,大皇子承下了这护卫皇上安全的重任。林文耀那次正是替大皇子前去视察,不料遇到了晋王等人。

“你既知道我兄长是大皇子的人,为何当初还要护我坐上太后这位?就不怕……就不怕……”感觉很多很多,三言两语林一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难道不怕自己会对小皇帝不利?这么久以来,苏恒是如何做到对她信任又不着痕迹防备?他难道就就不怕小皇帝以后知道这事,会对她和他不利?

苏恒哪能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低声笑道:“也许那时,我已对阿禾放不下了吧。”

他如何不知道,留着林一禾隐患有多大,但他就是不愿意看她丢了性命。在知道大皇子连她也囚禁后,更是心急如焚。大皇子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他怎么会不知。皇宫被他把持,里面的人会如何,搞不好全凭他心情。

林一禾因他这句话,红了眼。

她总以为两人之间,自己才是爱惨了的那个。如今才懂,原来大人对她的好,竟是这般。

被她如此深情看着,苏恒心要软化了。想着一会还要早朝。他曲指轻轻刮了刮她鼻梁,打趣道:“阿禾莫要这样看着我,不然是要出事的。”

林一禾这下不仅眼红,脸也跟着红了,却倔强追着问:“要出什么事?”

苏恒知她明知故问,一脸无奈。为何他的阿禾在这些事情上,不像别的姑娘家那样容易害羞呢。

最后,苏恒只得苦笑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一脸的倦容,有些心疼道:“今日要不就告假不去早朝吧,好好再睡一觉。莫担心,万事有我呢。”

一向勤勉的丞相竟然建议她偷懒,林一禾噗嗤笑出声。不过整个人放松下来后,确实有些犯困。想到丞相也没睡好,大半夜的被自己召进宫,她心疼之余有些懊恼。懊恼自己这般容易被吓破胆子,竟是片刻也等不得,扰了丞相休息。

“去睡吧。”苏恒看着她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很是心疼。担心她睡着后会再做噩梦,他从荷包里拿出一个护身符,对她道:“这是普济大师给我的,阿禾带着,以后要是再做噩梦,就当我陪在身边,好不好?”

林一禾干脆说了句不好,小声撒娇道:“我不要当丞相陪在身边,我要丞相真的陪在身边。”

苏恒听得,耳尖悄悄红了。

他其实,何尝不想!

诶,时辰不早了,他真要去上朝了。

丞相大人红着脸除了仁寿宫,幸好现在天亮的晚,宫人们看到他也都是垂着头,不然还真不知道会背地里说什么。

这日早朝,太后再次缺席。不少官员上朝前都听说了,昨日宫里发生了大事,太后连夜宣丞相进宫,现在看到她竟然还缺了早朝,众人不免惴惴不安。整个早朝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下朝,百官就围着丞相,想问他太后可是身子不适。可还没开口,就被他一个眼神瞪得憋了回去。

得了,也不用问了。丞相看着心情很不好,太后那边情况想必不容乐观。

有着这样担心的不止那些臣子,包括慕容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太傅讲课,好几次欲言又止。

裴高扬可能是又得千金的缘故,这段日子父爱满怀,看着慕容庆这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干脆把手中的书放下,对他道:“皇上既然想着娘娘,不如今日就早点放学吧。”

早点放学,他正好可以去政事堂找苏恒。昨夜的事那么大动静,若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担心倒没有。苏恒还能淡定上朝,不就说明太后无恙。

慕容庆听到太傅主动说早点放学,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告别他后,急匆匆摆驾仁寿宫。

仁寿宫那边,林一禾睡的正香,忽闻皇上过来了,十分不情愿自床上起身,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

慕容庆看她不仅无恙,还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脸色红润,面露困色。

既然无恙,母后为何连夜宣丞相进宫呢?

林一禾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皇上解释,只好招呼这他一起吃早饭,吃过早饭后,两人一起去了勤政殿。

解释这种事,还是留给丞相吧。想必下朝后,他已和百官解释过一番。

这时候的林一禾,虽然想不到苏恒会如何解释,但确实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和几位重要臣子说实话,把晋王的遮羞布全扯了。

林一禾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苏恒来到勤政殿,亲口与她说的。

这是不是代表朝廷和晋王之间,再难相安无事?

“不会。”苏恒笑着给出回答。相反的,朝廷和晋王之间,以后只会真正的相安无事。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人虽然在汴京,边境虽然有战事,但对晋王,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的。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林一禾宽了心。

而慕容庆,也在太后和丞相的对话中,迷迷糊糊大概明白了,母后连夜宣丞相进宫是因为晋王。

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在看向丞相的时候,带了点若有所思。是不是等他长大了,也可以成为母后的依靠?

苏恒自然没忽略,但只是笑了笑,便低头开始看奏章。然而还没看多久,外面就传兵部侍郎求见。

八百里加急战报,本和燕国陷入僵局的北疆,突被燕国攻破,连丢两城。

这个噩耗传回汴京,就像一颗巨石投入湖中,瞬间掀起阵阵涟漪。

和北疆战事失利一起在汴京百姓中口耳相传的,还有林氏兄妹两年多前福法寺山脚遇害,竟然是因为撞见了偷偷回京的晋王。晋王为何没旨回京?怕是心有不轨。可怜林家大少爷,多好的一个人,就因为撞破了晋王的阴谋,英年早逝。

有的人不相信,向来安份的晋王会干出这种事。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信了,毕竟万人之上那个位置太吸引了。没出几日,本不相信的人慢慢被相信的人说的有些动摇。大家都言,没想到看起来如磊落君子的晋王竟然有这样的狼子野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驿站的晋王看到不过几日,谣言就变成一面倒,气得脸都绿了。心知这定是有人故意引导,偏无可奈何。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安插在汴京的线人就被解决了不少,剩下那些根本不敢再让他们轻易行动。若在没了这些线人,他们想再打听消息就艰难了。

而周允,在知道两年多前他们干的事一下子众所周知,慌的不行,急忙奔来找慕容康。

看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晋王忍不住眉头紧拧。

“阿允,他们要说便由他们说,拿不出证据,又能耐我们何。”

周允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没有证据,一切都只能是谣言。只是他这心里总觉得不安,想回晋州了。

慕容康听到他这话,苦笑道:“阿允,事到如今,我们得明白一个道理。汴京,岂是你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话听得周允心中更惆怅了,他们进京的时候是何等踌躇满志,为何不到两月,就连晋王都说着这般丧气的话。这汴京莫不是有消磨人意志的东西不成。

他喃喃道:“好像许久没有收到欧阳家的消息了,我让人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康看着蔫蔫离去的周允的背影,第一次有了失落和困惑。

那个永远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对命运不屈不挠的少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刚才他和阿允说的也不全对,若当年太后看到了他说完模样,那她就是活着的证人。可笑在之前,他也是如此断定,太后不是失忆,而是那日在林中根本没看到他人。

不知为何,晋王总有种感觉,那日在勤政殿和太后说看完这汴京的春花再离开是错的。就好像,那日他没提出离开,便再没机会离不开了。

不,不会没机会离开。他手上还握有父皇留给他的保命符。

转眼又过去十数日,若在往年,这时候汴京已是春暖花开。

但今年不知何故,才暖了几日,一夜醒来,又冷得跟冬天那会似的。

百姓都道,今年的大齐,就和这天气一样难熬。

可这样的艰难之中,也总还是又那么一些喜事发生。

这日的裴府,因裴高扬小女儿满月,邀请了三五好友同聚一堂,难得热闹了一回。

刚过午时,林一禾和慕容庆也悄悄出了宫前往裴府。

裴夫人得知皇上和太后都来参加自己小女儿的满月宴,有些担心。毕竟国家危难之际,这次小女儿满月他们也只是想着自家人小小庆祝一下。

谁知裴高扬那几个交好的朋友知道后,非得要凑这个热闹,贺礼都提前几天送来了。裴夫人无奈,就只得把和裴高扬交好的几个同僚也一并邀请。

可谁曾想丞相大人把太后和皇上都一并带来了,裴府完全始料未及。

听到丈夫说太后皇上会和丞相一起过来,裴夫人抱着孩子,在房内急得直跺脚,对自家夫君道:“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派人去莲香楼,让厨子加紧做几道招牌菜送过来?”

“夫人稍安勿躁,陛下和娘娘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今日过来就是单纯过来贺喜的,又怎么会在膳食上挑剔。”

“话虽如此,可是……”

“放心吧夫人。”裴高扬笑着连连摇头,估摸着时间,苏恒他们应该也快到了。他接过夫人手中的孩子,递给奶娘,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间,亲自去大门口相迎。

裴府上下对于太后和皇上的到来,其实还是欣喜大于忐忑的,裴静雅除外。

上次太后过来,她冲动之下和太后说了萧皇后的事,被兄长知道后,把她狠狠骂了一顿。加上前段时间,汴京突然出现丞相和太后的一些流言蜚语,让裴静雅对太后感情更加复杂。

那就是一个被老天偏爱至极的女人!

林一禾不知道裴静雅是这样想自己的,若她自己做为一个旁观者去看林一禾,只会觉得这女人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年幼丧母,长大后又亲眼目睹兄长惨死,再被亲生父亲和继母当踏板送入宫病重的皇上冲喜,结果喜还没冲上老皇帝直接挂了。若不是有苏恒,她只怕也差点在那场宫变中香消玉损。

不过上次萧皇后的事,林一禾真的一点都没怪裴静雅。若不是裴静雅,她也不可能知道,丞相大人可是真纯情美少男。

所以这一次来裴府,她是真心实意来祝福的。

可在大门口看到裴家上下都亲自来相迎,林一禾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她和皇上的到来,终究还是给裴家人带来了一些压力。

为此,她决定努力表现得亲切一些。

所谓亲切,就是积极主动和裴家人说话。奈何她真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上辈子还在宫里待了十年,除了身边几个贴身宫婢,可以说根本不怎么用和别人交流。所以,她很快表现出非常吃力。

在一旁和裴高扬聊天的苏恒实在没办法继续装作视而不见,低声对裴高扬说了一句话。听得裴高扬想笑,奈何只能忍着。

苏恒瞪了他一眼,他才忍着笑起身。交代好家仆后,又回到位置上坐下,继续和苏恒聊天。

大冷天的,林一禾急得后背直冒汗。

苍天啊,她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和人打好交代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她拼命想找话题,裴夫人怕冷了场,也拼命回应她,还拉着一旁的裴静雅。三个女人,非常刻意又艰难地维持着热络的聊天。

还是男人之间做朋友简单啊,看看苏恒和裴高扬,即便中间隔了个皇上,可三个人坐在喝喝茶不说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为了撑下去,林一禾喝了八杯茶,上了两次净房。在又一次从净房出来,林一禾深深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搞不好别人会误会她有什么病。正寻思着化解办法之时,回到大堂后却意外发现,周尚书和周若兰也过来了。

林一禾明白了,定是苏恒让裴高扬这么做的。

呜呜呜,她的丞相大人可真真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美男子。

有了周若兰,林一禾自在多了,裴家姑嫂也松了口气。裴夫人借口回房看看孩子,裴静雅则借故说去厨房看看。没一会,女眷这边就只剩林一禾和周若兰。

没有旁人在,周若兰忙附在林一禾耳边,小声告诉她前段时间关于她和丞相的流言蜚语。

林一禾听得脸色微变,周若兰忙安慰道:“放心,你男人厉害的很,流言传了一两天就瞬间消了下去,想来定是丞相出手了。”

那一句你男人,听得林一禾心里甜滋滋的。

没多久,裴静雅回来,告诉他们可以入席了。

饭到中途,奶娘抱着裴高扬的小千金过来给大家瞧。慕容庆看着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一脸震惊,道:“婴儿竟是这般小!”

这话惹得众人都笑了,纷纷可皇上科普人幼崽是怎样养成的,听得林一禾这个同样一知半解的人目瞪口呆,暗叹养个孩子真不容易。看着襁褓中的小婴儿,软软的一团,她甚是喜欢,却又不敢抱,生怕碰碎了。苏恒在一盘看得眉眼都是笑意。

因天气越晚越冷,苏恒没在裴府逗留太久,天色刚暗便送太后和皇上回宫。

他们离开后,被突然叫过来的周尚书也带着女儿离开。

客人都走了,裴静雅忍不住叫住兄长,带了点心有不甘问:“大哥,苏大哥他真不怕日后外人如何说他们吗?”

对于自己这个妹妹,裴高扬是说也说了劝也劝了,见她还如此,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静雅,苏恒这人做事向来有主见,我们旁人就不要掺和了。”

“什么办法?就这样和太后偷偷摸摸?”

“岂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裴高扬第一次如此严厉训斥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二岁的妹妹,厉声道:“丞相这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岂是那些偷偷摸摸植被。”

裴静雅有些不服气,林一禾是太后,他们如何能光明磊落。但对上兄长的眼神,她不敢再言语。

但她这点不忿,裴高扬岂会看不出来。最后,他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做了个决定。

“你收拾一下,明日回祖宅住一段时间。”

裴静雅大骇,兄长这是要她离开汴京啊!

“大哥……”

“此事没得商量!”裴高扬一脸坚决,不容她有异。他是她兄长,更是裴氏一族掌权人,很多事得考虑大局。

而引起裴氏兄妹争执的主人翁,此时已回到皇宫。

天色已晚,苏恒不好久留,送太后回到仁寿宫后便也启程回家。

看着苏恒远去的背影,林一禾还没说什么感慨,元英难得开口了。

“若是陈副统领没有护送粮草去北疆,今日定也会去参加裴太傅千金的满月宴吧。”

林一禾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道:“凭他们三人的交情,定是会。”

说完,她终于觉得有些诧异,自己这个向来安份胆小的婢女,怎么无端端提起陈游了?

不,好像有些频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巨肥。算是有肉渣吧。早点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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