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1)

在他眼里,这红裙女子的动作就是不耐烦,没有真心站到他这一边,这般一想,哪里还会继续聊心里话。

“也是,刀子没有扎在你们身上,有怎么会感同身受呢?”怒意值蹭蹭上涨的张俊,一挥塑料袋,所有吃喝全部扫落在地,“食物就是食物,又何必跟你们说这些。”

游夭夭双眼睁大,感觉这画风变得太快,这张俊的心也脆弱得太敏感了吧!看来,想毫无痕迹地给媳妇套点自己知道的信息出来,是不太行了。

那就玩一下吧,也不知媳妇会不会咻地出现,来一个英雄救美。

这般想着,神情略带害怕:“你...你想干嘛?”

“呵,想干什么!”张俊桀桀地笑起,说出的每一个字音都有一股变态的气息,“我喜欢血液,暴力、血腥,喜欢看所有人对我唯唯诺诺、卑躬屈膝。”

游夭夭害怕地缩成一团,抱着双肩往后挪,嗓音都颤抖起来:“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刚刚我们不是聊得很好吗?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张俊也不动,就瞧着她弱小无助的可怜样,“杀人?不,我从小就是老实听话的孩子,也想要遵纪守法,可惜,我那操蛋爸妈不同意啊,非要逼着我心生歹意。”

游夭夭已经盘腿挪到桌台边缘,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夜风吹起裙摆,像是一朵黑夜里盛开的彼岸花,妖娆魅惑,更是刺激得张俊双目爆红。

这种柔弱到仿佛一捏就碎的模样,大大地满足张俊已扭曲的内心。

他像是对待猎物一样,眯着醉熏的眼,看她小心翼翼地准备逃走。

“呜呜呜,救命啊!”游夭夭的呼救,不像是濒临危险的人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而是啜泣地小声呜咽,胶矫揉造作得很。

融在夜色里的席影,远远地瞧这场戏,实在是觉得有些伤眼。

“呜呜呜,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柔弱惊慌的表演还在继续,嗓音到位、神态到位,堪称是影后级表演,奥斯卡的最佳得主。

“你这副模样,说实在的,我还是挺喜欢的。”张俊舔舔嘴角,“只是,一看到红色,就让我想起血液四溅的场景,那消灭一切的快感。”

“来人啊,救命啊,要杀人啦————”游夭夭啜泣声尾音拖得老长,一听就是十分辣耳朵到想抽她的那种。

最起码,听在席影耳中是这样,可听在酒精上头的张俊耳里,那是浑身血脉喷张。眼前的人,就像个诱惑书生的妖精,对于妖精,自然是有着生物最原始的冲动。

游夭夭见席影不出现,也就懒得再玩,在张俊满脸恍惚欲起身时,神态收放自如地身影一晃,眨眼的功夫病毒奥人已至他身后,干脆利落地扭断脖子,拍拍手潇洒地跳下乒乓球桌。

和统统说话:【统统啊,我这是不是一次性玩了两次主角才有的梗?】

统统:【统统尊重亲爱的宿主,不读宿主的内心,请您在说人话时,详细一点。】

游夭夭感觉统统后面的话,不太好听,心塞塞地也不计较,【就是扮猪吃老虎,外加反派死于话多。】

统统沉默了一会儿,回着:【首先亲爱的宿主不是猪,低级炮灰也不是老虎,而您只是在辣我的眼睛。】

游夭夭呲牙:【呵呵哒,你有个鬼的眼睛呦!】

统统:【哦,也是!但还是被辣到了呢!宿主艳俗妖精风的表现,让身为绑定系统的我,感觉逼格狂掉。】

【算了算了,咱俩不是同一个物种,有层次代沟,你退下吧!】游夭夭不想被垃圾系统气爆炸,这刚有点好感,此时是三言两语就荡然无存,特别想揍它。

席影已经来至眼前,手握着一捆麻绳,将暂时断气的张俊绑住。如拇指般粗细的麻绳,浸透夏枯草提取的药汁,能十分有效地抑制血族的力量。

游夭夭拾起掉落的保暖外套披着,凑头在席影跟前问:“媳妇,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

“等他醒了,询问被转化的血族有多少,转化他的血族是谁、在哪里?”席影边绑绳结边回着。原本,是想等游小姐问出,可她聊了这许久,全是些无用的牢骚。

游夭夭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再聊一会儿,就能前因后果全聊出来了!”随后冷得缩着脖子,眼珠骨碌乱瞟地朝席影挪近,待手臂紧挨手臂时,才偷笑地停下。

这很好,媳妇没有躲避,是进步!

这念头一起刚落,席影就已倏地撤开,重心倾斜的游夭夭花容失色,直接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碎尖的石子扎破手掌,同时也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夜风很冷,吹得肌肤疼;媳妇太冷,刺得心脏哇凉。

耷拉着脑袋爬起,到一旁蜷缩着席地而坐,暗自疗伤,疗好了继续攻略媳妇。

还真就不信,一个纸片人还攻不下来,自己可是降维碾压啊!

唉!是不是媳妇不喜欢太主动的?像她这种正经的高岭之花,喜欢小白兔类型?还是忠犬类型?或是成熟御姐型?霸道总裁型?又或是知性优雅型......

在游夭夭琢磨着该怎么攻略时,在她身后站着的席影,瞧她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样,面上有些歉意,唇瓣翕动几次,欲要开口道歉,却又说不出。

是因这人没有界限,行为自来熟得过分,被摔也是自找。

这般回想几次,总算是将心里头的歉意压下,缓缓踱步过去,淡淡地关怀一句:“游小姐,你穿得单薄,请先回民宿。”

竖起耳朵的游夭夭,听到这赶人的话也就焉哒哒,还以为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贴心话呢。

游夭夭不回,假装没有听到,埋头在臂弯里想事情,想如何攻下席影。

她越是不搭理自己,越是对自己无感,游夭夭心里就愈发地痒痒,想征服这朵高岭之花,让她在身下面若桃花泛春水地求饶。

那滋味,绝对是最棒的!

被短暂无视的席影,只当她是耍小脾气,也就不再多言,专心地耳听八方收集异动,看看这夜里是不是还有其他血族犯案。

想清楚、想明白的游夭夭,再次满血复活,满脑子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一双滥情的桃花眼绯红愈甚,转头盯着席影瞧。

那一袭乌黑柔顺的长发,在夜风里微扬,人神共愤的一张脸似在皎洁月光中发光,戳得游夭夭小心脏砰砰跳。

比看书时臆想的形象还要绝色,从上到下无死角的完美。

游夭夭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废物点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理想,唯一的梦想,就是抱个神仙般的姐姐回家滚被窝。

如今,颜狗终于遇到完全符合心意的美人,那色心狗胆就控制不住要冒泡,一脑门写着“我要把你扑倒”。

就明晃晃地写着,完全不加掩饰,这一点席影是知道的。就如眼下,那□□裸的视线盯在身上,极为不舒服。

席影也不懂,为什么游小姐就没有一点儿作为女生该有的的矜持。在以往,是一门心思地缠着席沐,如今倒是不缠了,却似乎只是换了一个对象。

难道变成血族,连性取向也会改变?真是令人费解!

“媳妇,我头晕————”游夭夭扮可怜是得心应手,快速搓搓脸蹭到她身边,站至跟前想求抱抱,“你摸摸,我是不是烧了?”

本不想搭理她的席影,瞧她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想着是不是真的受凉发烧,也就抬手轻贴在她的额头,细细感受体温。

“是有一点儿,你衣服穿好了,早点回去!”指背传来的温度确实是有点低烧,替她理理随意披着的外套,再示意其将手套进衣袖穿戴整齐。

懂她意思的游夭夭,眉开眼笑地照办。这算不算第一次被媳妇伺候穿衣?因着高兴,就直接傻呵呵笑出声。

席影微微俯身,将外套拉链从下拉起,问:“笑什么?”

游夭夭回着:“媳妇真贤惠、真体贴!”

直起腰身的席影,被她傻呵呵的模样闪了眼睛,最终不得不解释:“请游小姐不要误会,照顾幼童并不是第一次做,你也不是第一个。”

游夭夭的神情瞬间凝固,再一点点消失,真是每一个字都戳心窝子。看来媳妇喜欢的是那种牛逼轰轰御姐型的人物,而且,还是该翘的地方翘起的那种。

低头瞅瞅自己的胸前,一股无言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哪哪都不是媳妇喜欢的。

席影见她耷拉着脑袋,深感自己的话有所不妥,补救道:“刚刚是我用词有误,请不要在意。”

“不,我很在意。”游夭夭泫然欲泣地抬头,小嘴一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席影不善处理这种事情,眼波流转间,在白鼬崽崽的身上得到灵感,似乎摸一摸就会乖。

游夭夭受宠若惊呆在原地,霎时就喜笑颜看,半眯亮晶晶的挑花眼配合着蹭蹭手掌心,“媳妇,我刚刚被你伤着了!”去握她的手,在起挣脱时,无赖地扣紧,猛地按在胸口,“疼————”

是真疼,力道使得过头了!

如此不知羞耻的行为,让席影大跌眼镜,那短短一刹那间,似乎连瞳孔都在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莹润的唇瓣翕动数次,终究是没有恼怒地将“无耻”二字说出。

疼过的游夭夭也惊了,她不是想要硬耍流氓,本来想放的位置是肩膀偏下一点的位置,如今,位置也太偏下了,纵使脸皮厚如城墙,也是羞得从脖子一路红上耳根,像是一只熟透的龙虾。

期期艾艾地解释着:“媳妇,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信吗?”

“放手!”席影面罩寒霜沉似水地冷声呵着,却也不敢挣扎,手僵硬地覆在柔软之声。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放浪的女生,实在是太可恶!

“哦哦,好的!”被提醒的游夭夭忙松开手,乖乖地站在原地待听训,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出声,瞧她面色不好,就小声安慰着:“媳妇,那个有垫高的罩罩隔着,你实际也没碰到,不用有心里负担,我不会怪你的。”

“请游小姐自重!”席影暗暗深呼吸,压制自己要清除她的念头,不想多看一眼地转身,也恰在此时,躺在地上的血族醒转,发出痛呼。

泄气的游夭夭双肩一塌,细细反省自己的行为,然后默默地冠上“流氓”二字。

果然,小说看多了,害人不浅呐!

别的小说里,女一对女二的性骚扰,那叫色气满满地调情,而搁在自己身上,那就叫实实在在地耍流氓!

别的小说里,女二对女一的爱都是无原由的,天雷勾地火说爱上就爱上,粉舍狂甩对方全身,而搁在自己身上,没有被啪啪地抽来两巴掌教做人,就已经是高岭之花的素养好。

因认清现实而深深叹气,果然不是穿书了就有女一的命,也不能作天作地万人迷;不是作者大大亲手拉的红线,就是没有粉色小泡泡。

唉!太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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