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1)

两旁的侍卫只恨自己长了一双眼睛。

他们看到了什么,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吧!

追宁融的侍卫也齐齐停住了脚,本来他们就不敢跑太快,只能一边追一边保护着这位世子,没想到陛下——

宁融耳尖红的冒血,脸上更是一片滚烫,腿脚在这一刻瞬间化为了一池春水,软的站都站不起来。

而谢既白似乎是料定了什么一般,在他唇上不断研磨着,直到宁融快无法呼吸时,才终于抬起了头。

宁融本就薄极的唇已然被亲的嫣红一片,唇角甚至还有破皮。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既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谢既白刚刚是……亲了他?

谢既白用指尖轻轻蹭了蹭宁融的唇角,声音里满是沙哑:“是你非要来找朕的。”

宁融本就纤细白皙,得精致俊秀。此时心律不齐,耳尖滚烫一片,脸上薄薄透着一层粉,更是说不出的诱人。

谢既白眼神当下便又暗了下来。

他轻抬手指擦了擦嘴角,一抹淡淡的血迹顿时浮在指腹上。

谢既白不由得挑眉轻笑:“融融咬得还挺狠。”

宁融愣怔在那里,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旋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唇上似乎还停留着刚才的触感,谢既白唇上那温热细腻的感觉——

宁融狠狠摇了摇头,越想心跳的就越快。

“你为什么……”剩下那个字宁融却死活说不出口了。

谢既白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他一般,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对宁融说:“融融,朕对你蓄谋已久了。”

蓄谋已久。

宁融脑中的烟花“轰”的一声炸开了。

.

“陛下,不世子送晚膳真的好吗?”

勤政殿内,常德进退两难地看向谢既白,终于忐忑问道。

世子和陛下自从回来后就一人居于一殿内,宁融更是到现在也没从偏殿里出来,而陪同的侍卫更是缄默不言,问就是脸红一片,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多说。

谢既白更是深思地坐在那里,都快小半个时辰了,姿势却几乎一直不变,奏折也一页未动,只托腮坐在那里表情漠然,是不是便用指尖蹭着自己的唇角。

甚至时不时,还会轻挑嘴角,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

听到常德的话,谢既白似乎这才被拉到了现实中。

他蹙眉看着常德身上的餐盘,明明自己到现在也未进一点膳食,却担心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去送?”

宫人送了三次,世子可是连门都没开。

但这话常德自然不敢在谢既白面前抱怨,他只得委婉折中了一番,道:“那臣这就去世子送过去。”

餐盘上的膳食荤素搭配,皆是宁融喜欢的吃的菜,光看着便极其的诱人。

谢既白垂下眸子,那股愕然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后,他终于抽丝剥茧般从其中品味到一股后悔。

果然是他太快了吗?

像是某叹息一般,谢既白叫住了常德。

“放这吧,等会朕亲自给他送过去。”

常德察言观色了半辈子,此时终于感受到了那股迟来的后悔。

瞧他这破嘴,他就不该来谢既白这儿。

哪有陛下亲自给别人送膳食的道理,陛下九五之尊何其尊贵,居然要亲自给别人送膳食?

常德乖乖地将餐盘放在那小桌上,眉眼中极其温顺,老脸笑出了花:“老奴遵命。”

宁融躺在那如云朵般柔软,仿佛能把四肢吞噬进去的床上。

平常理应到来的睡意此时却躲得干干净净,他冲屋顶眨了眨眼,只见屋顶上的花纹慢慢便聚成了一张脸,正是谢既白正抬眸看着他。

他狠狠摇了摇头,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只见那华美的帷帐再次变成了一个人深思的背影,又是谢既白。

宁融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葱白的指尖缓缓蹭了蹭自己的唇角,脑中不断回忆着谢既白那句话。

一瞬间,那入宫时的不寻常,破碎的兔头灯,还有刺客来临时的果断都有了解释。

谢既白,喜欢他吗?

宁融缓缓抱膝坐在了床上,脑中一片混沌,唯有唇角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近在眼前。

谢既白那么好,为什么要喜欢他呢?

如果不是被意外抓进了楚国皇宫,又意外的来到昭国成为了质子,他或许这辈子都没有一次能见到谢既白的机会。

谢既白又喜欢他什么呢?脸吗?

宁融竖起指尖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脸,他随手拿起一枚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镜中人此刻正愁眉苦脸着,唇角那一点破皮异常明显。

宁融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忽地一下便合上了那面铜镜。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正想着,殿门又一次被敲了敲。

宁融这才突然想起,宫人三次给他送饭他都没有搭腔,这好像是宫人第四次给他送晚膳了。

宁融有愧疚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刚才想事情想的太久,他也久违的感受到了一股挨饿的感觉。

事可以不想,饭不能不吃。

宁融怀着有愧疚的心情,终于慢慢打开了殿门。

甫一打开他就后悔了,眼前哪里是刚才他送饭的宫人,而是他那一番思考里的另一个男主角——谢既白。

谢既白换了一身深色的常服,龙纹勾勒尊贵非常,衬出他修长的身材。眉目间却压低了一,看起来有紧张。

谢既白没想到宁融这么快便他开了门,便顺着门缝进入了殿中。

两人都有不敢看对方,后还是谢既白推了推那金玉餐盘,道:“就算怪朕,也不要饿了自己。”

说完后他便偏过脸,耳根浮现出淡淡的红。

宁融下意识道:“我没有怪……”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这句话有奇怪,好歹谢既白也算是强吻了他,他居然不怪谢既白?

宁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他的没有责怪过谢既白。

谢既白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他抬眸看着宁融,目光中流转潋滟,分有神:“融融不怪朕,所以融融……”

谢既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宁融瞬间闹了大红脸。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脸变得比调色盘还快,刚才明明还有点紧张,现在就开始笑话他了?

宁融故作镇定道:“这膳食臣会吃的,所以陛下就先回去吧。”

谢既白这次却没有顺杆下爬,宁融往下一看,谢既白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越过手腕,逐渐和他松散的五指根根相扣了起来,谢既白嘴角的笑意显然已经再也压不下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宁融,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融融跟朕去一个地方。”

还没等宁融点头,谢既白便拉着宁融走出了偏殿。

出了偏殿后谢既白也没有再跑起来,而是拉着宁融不紧不慢地走着,指相扣的指尖传来丝丝酥麻的电流,顺着五脏六腑流遍他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宁融原本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散去,现在脸上显然更红了。

而谢既白虽然面上一派镇定,可那眼神却骗不过了他,他在紧张。

出乎宁融意料的,谢既白带着宁融来到了宁融谢既白过日时的小花园中。

小花园中每一盏花灯都被谢既白派人精心呵护着,根据宁融的布置未曾改动过一分,此时此刻那些花灯则再次点了起来,姹紫嫣红的灯光照亮了宁融的双眸。

他回过头看着谢既白,脸上满是不解。

而谢既白有期待的看着他,见他没有反应,眉间却没有闪过失落,而是有无奈的挑起了嘴角。

谢既白将宁融拉到了那个石桌旁,温柔地将宁融摁到了石凳上,那石凳已经铺了一层毛茸茸的垫子,坐起来也分舒服。

谢既白俯身在宁融耳边道:“融融坐在这里等着朕,朕等会就回来。”

宁融正想抬头看谢既白,却再次被对方温柔地摁在了位置上。

“朕没回来前,融融就在这里坐一会,好吗?”

后两个字的语气极其酥麻,几乎是贴着宁融的耳边说的,让宁融全身上下的骨头瞬间就软了几分。

他怔楞的点了点头:“好。”

说完后他就想咬自己的舌头,好什么好啊。

可是还不等他反悔,谢既白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转瞬之间谢既白便不见了踪影,让宁融恍惚觉得这一切宛如一场错觉。

宁融想站起去找谢既白,可又想到谢既白的话,抬起的脚瞬间便回到了原地,视线中却闪过那保存良好的兔头灯。

兔头嘴角眯着眼睛,嘴角大大的咧起,分可爱动人,里面点着暖黄色的灯芯,看起来便分温暖。

明明是他买的灯笼,后却是谢既白一个一个保存了下来。

每一盏灯笼都摆在他当初摆的位置上,没有丝毫的偏差,且没有一只灯笼破皮或者掉色,足以见得保存之人是如何的耐心。

宁融托着下巴看着这灯笼,脑中回想的却是谢既白的脸。

明明只是不值钱的灯笼罢了,谢既白却保存的这么完整,一个也没少一个也没破。

是因为谢既白特别喜欢这灯笼吗?

宁融垂眸看着腰上悬挂的麒麟玉,光说这块玉,便已经是这世上的绝世宝物,还有那块和氏璧……

一桩桩,一件件。

得来时不解其意,回忆时却涓滴成河。

宁融叹息一般的站了起来,耳边却传来一阵悠扬的萧声。

宁融瞬间便愣在了原地。

这萧声他绝不会忘,也只有一个人为他吹过这萧声。

宁融睁大了眼睛,回过头望去。

灯光温暖而彩,一盏一盏烘托着不远处缓缓朝他走来的那个人。

那人一身蓝衣,手上拿着一根长萧,脸上戴着半块狐狸面具,浑身上下贵气逼人,却逐渐与宁融记忆中的一个人逐渐重合了起来。

宁融有怔楞地、往那人那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小面具,原来你还会吹萧啊?”

“吹得这么好听为什么不继续吹啊?”

“这萧不好。”

“小面具,,我你买了新的萧。”

谢既白终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他收起那根长萧,修长指尖覆在了自己的面具上,比宁融记忆中的少年挺拔许多的人此时稳稳的站在他面前。

“宁融,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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