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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霜临界(二十)(1 / 1)

再抬头的时候,他眼中又恢复了清明,“你就是想骗我放你走。”

李由喜无语,“哦,那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两个人蹲在湖边大眼瞪小眼。

没一会,北宫辞站起身,整理好衣袍,说:“走吧。”

李由喜跳起来,“回去了?”

北宫辞摇头,“还剩下五个地方没去。”

李由喜倒地不起——老天爷啊!你饶了我吧!

北宫辞可不管,他做事向来有始有终,说要去就一定要去,一点不含糊的!

于是李由喜又被他提着衣领飞来飞去,参观完了整个霜临界的著名旅游景点!当初跟有尘没有走完的地方,没想到竟跟北宫辞走完了,甚至有些地方还走了两遍。

只是这滋味实在不好受,李由喜感觉自己像跟团旅游,被导游强行安排到指定地点打卡拍照留念的倒霉游客。

被提溜着跑了一天,她累得爬都爬不起来。北宫辞还问她,“好玩吗?今天开心吗?”

李由喜恨不得用夺命剪刀脚夹烂他的头——怎么?你要让我写篇八百字的观后感吗?

“好玩个屁!我快累死了。”想到晚上还得回去给圆圆补课,她更累了,“你玩够了吧,送我回去。”

北宫辞再摇头,“不。”

李由喜抓狂,“啊啊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天都快黑了!我还要回去接圆圆放学呢!”

北宫辞说:“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晚上书院的慕先生会照顾好她的。一般情况下灵兽若是没有人去接又不认识路回去的,慕先生都会将他们安顿好,照顾好的。她非常有经验,你完全可以放心。”

李由喜仰面倒在雪地上,四肢犹自乱划,“你到底要干嘛啊!”

北宫辞弯腰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跟你培养感情。”

“嗖——”一声,又起飞了。

好在他还知道人累了是需要休息的,带着李由喜来到雪山深处的一家露天温泉馆。

温泉馆的老板自然也是识得北宫辞的,领着二人去了一处较为僻静的所在。

李由喜宛如一条死鱼被他揪着后领拖在地上走,她抱住老板的腿,“救命啊!”

老板面露尴尬之色,“这,界主……”

三人站在回廊上,前面有个巨大的池子,池中热气氤氲,雪花幽然飘落,最后在升腾的热气中化为无形。

北宫辞抬手,“无妨,不用理会她。”言罢另一只手扬起,将李由喜从走廊上直接丢到了水池里。“噗通”一声,溅起好大的水花,李由喜连尖叫都没来得及。

老板模样看着跟谭离差不多,他忍了忍笑,一拱手——溜了溜了。

北宫辞自顾进屋换了浴袍,赤足踩过冰冷的石砖,缓缓迈入池中。池水温度很高,蒸汽弥漫,有些看不清。

半晌没有动静,北宫辞叫了一声,“李由喜?”没有人回应。他抬手驱散雾气,池水微微荡漾,水面空无一人。

他心里咯噔一声,身子一沉,没入水下。

水中她长发散开,浅粉衣裙沉沉浮浮,双目微阖,像一朵水下芙蕖,含苞待放。北宫辞眼中的一瞬间的惊艳,忽地想到她是没有修为的。

糟了!不会淹死了吧!

虽是泡在温热的池水里,他却感觉一股寒气自脚下升起。他破开水冲过去,托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李由喜!”

浮出水面,北宫辞感觉自己血都凉了,他小声唤,“李由喜?”抬手轻探鼻息。

李由喜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她软趴趴打掉他的手,“干嘛!我累了睡会不行吗?”

北宫辞一颗心落地,“可是你……”

她懒洋洋的,“我有避水珠,淹不死。”

北宫辞哦了一声,她揪住他的衣领在水中站起身,衣裙被水沾湿,勾勒出女子美好的曲线。热气将她脸颊熏得微红,那双唇沾了水,像初夏挂在树尖上的裹着晨露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采撷品尝。

她定定望着他,眸中水光盈盈。夜色暗沉,池边的灯盏将她脸颊映出几分暖色。北宫辞平生第一次,只觉得头悬目眩,想抛却那些恪守了千年的礼教,仅此一次。

他鼻息渐渐沉重,搭在她腰间的手只觉得滚烫无比,缓缓倾身覆下。

就在二人距离仅有寸余时,李由喜趁他心神荡漾之际,一拳砸过去,砸在他右眼上,伴随一声怒喝,“你在想屁吃!”

北宫辞毫无防备,捂住右眼退后几步,疼得龇牙咧嘴。他怒不可遏,可若自己问心无愧,又怎会被人偷袭呢?最终还是没办法生气,甚至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

李由喜哈哈大笑,撑着池子边缘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撩水泼了泼他,两步跳上岸,“谁要跟你洗鸳鸯浴,臭不要脸的,你自己慢慢洗吧!”说完一蹦一跳回了房间。

刚刚合上房门,还没来得及掌灯,一股大力便将到她撞到了门上。

她双手被制住高举头顶,颈边传来温热的吐息。

李由喜摸到了对方衣袍上熟悉的花纹,惊喜:“无尘!”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你刚刚在做什么?”呼吸滚烫,语气带了几分责备和戏谑。

她脸轰地一下涨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虚道:“没……”

“是吗?”一只大手顺着背脊渐渐往下游移,他埋首在她颈项寸寸吮吸啄咬。

她轻轻推拒,手脚却软绵绵没有力道,刚动了一下便又被匝紧了几分。

她想辩解,“我……”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堵在了喉咙里。借着透过门缝的一丝晦暗烛光,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细影勾勒出高挺的鼻梁。

他抬手在她腰窝里不轻不重捏了一把,气息已经有些紊乱,“专心一点!”

“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无尘埋首在她颈侧笑了笑,五指抚过脸颊,将她湿漉漉的长发拢到耳后,抬手托住她的后脑,深吻。

交缠喘息的间隙里,他贴着脸颊在她耳边喃咛:“说,刚才做了什么?身上都湿透了。”

她细喘着,“刚才?”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借着那点朦胧的微光仰头寻到他的唇,轻轻咬了咬,“你说的哪个刚才?”

他闷哼一声,拢住她的下颌,“从哪里学来的?”

没有回答,也不必再等,余下的话都淹没在了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里。

北宫辞独坐在池水中,拳头一点点攥紧。

浴池与客房相隔不过四五丈,以他的修为和耳力,这么点动静不可能听不见。那些极力压抑的嘤咛软语落在耳里,却如四五月的春雷一般,振聋发聩!

他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缓缓从池中站起身,一池温泉水瞬间冻结成冰,连下落的雪花都似乎在半空停留了一瞬。

“砰——”轰然一声巨响,李由喜身后的门整个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无尘早有预料,揽住她的腰带着她瞬移到一旁。

她惊恐回头,就看见北宫辞整个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一样,浑身上下散发森然寒气。

他凝冰成剑,直指无尘。李由喜尖叫一声,死死抱住无尘的腰,回头喊,“不准你伤害他!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北宫辞气得浑身发抖,“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竟当着我的面与人私通!你当我是死的吗!”

李由喜大声争辩,“对啊!我是答应你给你生孩子!但是我没答应你不与人私通啊!没毛病啊!”

北宫辞听闻浑身一滞,胸口一阵闷痛,险些连剑都握不稳!

无尘微微皱眉,低头看她,“什么?”

李由喜疯狂给他打口型,“假的!假的!骗他的!”

无尘面色稍霁,却还是说:“不准!”李由喜冲他眨了眨眼睛。

眼见两人再次若无旁人说着悄悄话,北宫辞整个都快气得晕过去了。他咬紧牙关,目光阴寒,“嵇无尘!躲在女人怀里算什么!有本事堂堂正正出来打一架!”

李由喜摇头,“不要跟他打!我可以保护你的!”

无尘拍了拍她的肩安抚,莞尔一笑,并不生气,坦然直视北宫辞,“既然有人保护,为何要战?听闻北宫氏一向光明磊落,超尘拔俗,克己自律。却不曾想竟会三番五次勾引有夫之妇,甚至将人强抢至家中。现在说什么堂堂正正,简直是笑话。”

李由喜拽了拽无尘的袖子,小声说:“不要激怒他,狗急了会跳墙。”想到以北宫辞的耳力,应该听得见,又改口说,“不对,是兔子急了还咬人……”

无尘不听,最后说:“你不过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同我打?”

李由喜扶额——若不是身为当事人,看到这种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场面,肯定会很爽!

现在该如何收场啊!

北风呼呼从大敞的门洞里往里灌,李由喜冲无尘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她打了个哆嗦,顶着北宫辞杀人的目光走到他面前,拽了拽他的袖子,“那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捅我一剑好了,不过我事先说好,捅死可就没人跟你生孩子了。”

他一双黑瞳里仿佛要浸出血来,那修长颈项上的暧昧红痕实在是在扎眼,如一柄尖刀在他心上片片凌迟。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了,但每一次,都不禁让人心如刀割。生气又如何,她还是护着他。

他满腔怒火忽地就化为一股酸楚,堵在喉咙里呛得人喘不过气来。目光中含了几分无奈和不甘,字字哀痛,“是不是我如何弥补,你也不会回心转意?”

李由喜叹息,“什么叫回心转意,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的,谈何回心转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辞辞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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