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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霜临界(二十二)(1 / 1)

华筵过半,宾客酒性正酣。

北宫辞敬了秦义一杯酒,独自离席。没有人敢去跟他说话,没有人敢靠近他。

在座有头有脸的,都还记得三年前北宫氏那场盛大的婚宴。北宫界主与圣女的婚宴。

北宫界主大婚,那规模可想而知。只是当日,在万松林举行祭奠的时候,圣女就突然失踪了。

三川霜临两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圣女,圣女就凭空消失了。每家每户都被搜查过,但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北宫辞勃然大怒,两界整整下了一个月的大雪,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狗都不敢多叫一声。

此刻,北宫辞从长街这头走过,走到哪里,哪里的喝酒划拳声就会突然安静下来。等他离开之后,大伙才重新开始热闹。

秦义更是整颗心都吊起来了,好在这场婚事是界主亲自做主答应的,他才敢如此大操大办。不然都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生怕触到他的逆鳞。

三胞胎这桌,李由喜撩起裙摆踩在凳子上正跟秦红红叫得正欢。

“螃蟹一啊,爪八个啊,两头尖尖这么大个啊,眼一挤啊脖一缩啊,爬呀爬呀过沙河……”

“哥俩好啊,谁先喝啊,六六顺呀,谁先喝呀……”

秦红红喊到一半,忽地摸了摸脖子,抖了抖袍子规规矩矩坐好。李由喜一肘子捅过去,“唉唉,干什么呢!会不会玩啊!”

秦红红冲她疯狂挤眼。李由喜皱眉,回头一看,往后一仰,挤出一个双下巴,“哈!瞧瞧谁来了!小辞辞啊!”说着端起酒杯怼到他面前,“来喝啊!”

酒劲上来了,她面颊微红,灿若桃花,笑得有些晃眼。

酒撒了他一襟,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秦家三胞胎缩着脖子,不敢说话。羽族白家三胞胎来之前也被父母叮嘱过,不可以在北宫界主面前乱说话。三年前的事她们自然知道,那时候还受邀去参加过婚宴呢。于是一个装瞎,一个装傻,还有一个抬头数星星。

李由喜见他满脸不高兴,也不高兴,“老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苦着个脸干什么?谁欠你钱了?”

秦绿绿抬袖遮住脸,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

秦蓝蓝一脑袋砸在桌上——装死。

秦红红满脸严肃——怎么办吗,身为老大,对面还坐着自己的相亲对象,他感觉压力很大啊!

北宫辞忍无可忍,提起她的衣领,一个飞身,走了。

在场的众人,这会终于把这个移动的大冰雕给盼走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酒宴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助兴的歌舞才纷纷登场。

中川的百姓大多都吃流水席去了,除了主干大街,其他地方倒是难得冷清。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些。北宫辞自顾走在前面,李由喜快步追上,突然明白过来,说:“是不是看到别人成亲,你很酸呀?”

说完又绕到他右边,“你成亲的时候也这么热闹吗?”

完了又再次绕回左边,“你别难过了,其实我觉得你已经很大度了,你真是我见过最大度的男人了!你简直就是楷模啊!”

北宫辞站定,任她三百六十度环绕。李由喜一只手提个酒壶,一只搭在他肩上,郑重其事说:“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非法非常佩服你!我敬你条汉子!”说完将酒壶递到他面前,“来走一个吧!”

北宫辞看着她眸子里的水光,没有一丝嘲讽,是很真诚的敬意。

“呵。”他冷笑,这样的敬意,他不要也罢。

顺着那双水润的眸子缓缓向下,落在那双樱粉的唇上。他有些恨,可是又能怪谁呢?等了那么久,还是让人捷足先登了。

李由喜歪着头看她,将酒壶嘴塞进他嘴里,“喝呀!”

北宫辞忍无可忍,一把揽过她的腰将他纳入怀中,扣住她的下巴。

李由喜眨了眨眼,“你亲呀!”

北宫辞忽地松开她,退后几步,“不。”

李由喜纳闷了,“为啥!”

北宫辞看着她手里的狼牙棒:“你想阴我。”

“啊哈哈哈哈……”李由喜笑得满地打滚。

路边有个面摊,老板估计吃酒去了,摊都没来得及收。李由喜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进去,看了一圈。撸起袖子招呼北宫辞,“来吧,我看你刚才也没怎么吃东西,你肚子饿不饿啊,我下面给你吃啊。吃完咱两推心置腹的好好聊聊。”

竹篮里有擀好的面,直接丢下锅煮就成。李由喜半醉不醉的,北宫辞生怕她一个不留神一头栽进锅里去,只好站在外面守着。

她熟练下了面,又去和调料,煮好面条捞进碗里,撒上葱花拌好端到桌边,“来啊,你杵那干嘛?”说着将他拉到桌边坐好。

面摊的桌子油叽叽的,北宫辞面露嫌弃,李由喜可不管,直接按住他肩膀坐下。

“哎,等等,我再去弄点酒来!”她说完又跑了,北宫辞回头,就看见她径直进了一家酒楼,店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先是去后厨,打劫了一只烧鸡,又翻过柜台提了两壶酒,怀里大包小包的跑回来。

北宫辞问:“给钱了吗?”

李由喜面不改色心不跳,“给了。”

北宫辞无奈,又起身去付了钱。等他回来,李由喜倒了两碗酒,“来,干吧!”

他长叹,拗不过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灼烧咽喉,滚烫肺腑。

李由喜招呼他,“来来来,吃啊,别客气,一会面坨了。”

他看着面前这碗面,有些担忧。李由喜扯了一只鸡腿扔到他碗里,“吃啊,没毒。”

他当然知道没毒,但是下在饭食里,比毒更可怕的是某些奇怪的组合调味。他揣揣不安,小心翼翼挑了一筷子面送到嘴里。

“嗯?”却不是意料之中的难吃。

李由喜蹲在板凳上啃烧鸡,送了他一记大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老李是谁。”

相对无言,只有默默喝酒。

李由喜皱眉苦思,想到他也是个可怜人,一肚子的话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昨晚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他竟也不计较。她真是想不明白,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人,简直不是人!

如何能既不伤了和气又能顺利离开霜临界呢?李由喜百思不得其解。

她啃着烧鸡,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嘴里还在嚼着肉,脸上却苦哈哈的。

北宫辞偷偷抬眼看她——竟然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面也好吃,以前还没吃过林月做过的东西呢,她送来的,都倒掉了。

李由喜暗自摇了摇头,又斟满了酒。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北宫辞吃完了面,喝了点酒,面上有些坨红。虽然还是绷着个脸,倒是较平时多了几分人情味。李由喜不停倒酒,不知不觉就喝空了两坛。

突然,她竖起一根手指,侧耳皱眉,“你听!”

北宫辞闻言,也不由神情一凛,屏神细听。

李由喜已经跨过桌子跳了出去,她顺着声音来到一条小巷。随着靠近,声音也越来越响。巷子深处光线昏暗,她循着声音往深处走去。

走到一个竹篮面前,她一把掀开上面的碎花布,“啊!”是个孩子!

李由喜揉了揉眼睛,孩子看见她,哭声渐渐弱了。

北宫辞随后而来,李由喜将那个篮子塞到裙子底下藏好,冲他招手,“小辞辞!快来!”

北宫辞缓步上前,脚步虚浮,有点醉了。结果刚走近就看见李由喜大咧着嘴,撩开裙子从底下抱出一个孩子,“快来看啊!看我给你生了个什么!”

北宫辞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身子一歪,一头栽进了一个破箩筐里。

李由喜将孩子放回篮子里,跑过来扶他,北宫辞顶着两片菜叶从筐里爬起来。

北宫辞指着那个孩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到街面上,李由喜将那个孩子抱出来,这才注意到这孩子天生没有左手!怪不得会被丢弃。

她抱着孩子摇来摇去,将他凑到北宫辞面前,“来,过儿,叫爹!”

北宫辞身子一晃,差点又摔了。李由喜解开包孩子的褥子看了一眼,“哇,有丁丁!还是男孩!北宫氏后继有人啊!我给你生了儿子,你是不是得奖励我很多钱啊!”

北宫辞啊了一声,大叫:“赏!重重的赏!”

“嗯?”她在高兴呢,忽地又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向他身后。随后将孩子往他怀里一塞,一个箭步又冲了出去。

北宫辞转身,就看见她一个滑跪梭到路边一个小小的土地廊前。

土地廊半人高,系挂在屋檐下的红绸布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发白,神台上摆了几个馒头,左右门廊上斑驳的红漆依稀可辨‘三才地道深,五行土地厚。’

李由喜跪在廟前,冲他招手,“快来快来!”

北宫辞狐疑,仍是拖着沉重的步子抱着孩子上前。

李由喜拉着他到身边跪下,按住他的头就往地上怼。北宫辞喝得半醉,毫无防备,脑袋哐一声砸在地上。

李由喜也二话不说,哐哐跟着砸,嘴里还念念有词,“土地公公在上,我李由喜与北宫辞在此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男人共享,有酒共享,反正有什么都共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他先死我后死,如违此誓,五雷轰顶!”

完了按住北宫辞的脑袋哐哐哐又是三个响头。半晌,北宫辞直起身子撩了一把头发,那片菜叶落到他肩头。他轻轻将孩子放在一旁,握住了李由喜的手,软声说:“娘子,天地都拜过了,该洞房了……”

李由喜一拳过去,“什么!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睡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都有了还洞什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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