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1)

陈枕在灯下绣着荷包,在那朵莲花下绣上了碧绿的湖水,莲叶下藏着一条金色的鲤鱼儿,恰似鱼戏莲叶间。

“我以往这么晚来同你聊天,你都绘声绘色地同我讲你今天干了什么,怎么今天这么沉默?”小德诧异道。

陈枕也很诧异:“我有吗?也许……有点累。”

小德佯装冷哼:“哼,我不信,你今天都没有干什么活,只是绣荷包而已啊。”

陈枕气结地轻轻踹了他一脚:“你这小孩子,你们公子房间里大大小小放置不是我擦得呀,还有那地上的乱衫不是我整的么,再胡说我没有干活,仔细我敲你头。”

小德嘻嘻般笑的狂癫,接着与他靠近两分,挽上他的玉臂,接着微弱的烛光看向他的荷包:“哦!……你绣了水和鱼,我们陈哥哥思春了哦!”

陈枕捂上他的嘴,瞪大眼睛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小德逃过他的‘魔爪’,笑的花枝乱颤:“被我说对了陈哥哥就恼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哈。”

陈枕放下荷包,扑过去抓那坏笑的小子。

“你给我站住。”

小德便笑闹着便逃:“陈哥哥喜欢谁啊,说出来让如烟公子给你做个媒人,这院子里就没有他说不得的媒。”

陈枕闹了个大红脸,将他扣在木栅门上,一把捂住他的嘴,羞的道:“都叫你别说了,我没有喜欢的人。”

‘哐——’

两个人正闹着,木栅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了开。

“陈枕,出来。”荣四娘道。

她身后还站着四个龟婆子,都莫约四五十岁,正值力气最大的年纪。

陈枕刚才还笑着闹着,脸突然就垮了下来。小德站在旁边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容四娘对着身后几个手下道:“先把那小男孩软禁起来,不准他回去通风报信。”

“是。”几个龟婆应声而去,径直把小德架了起来。

“喂,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对陈哥哥怎么样啊?”小德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他那颇有特点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打断了,几个打手用破布把他的嘴巴堵了起来,然后丢到了隔壁的柴火间里。

“你给四公主告我黑状是不是,皮痒了吗?”容四娘抽动着鞭子,咬牙切齿道。

陈枕一头雾水,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他忽然想到那件事不能说,于是便犹豫了起来。

这在容四娘眼里分明就是词穷的表现,更加肯定了她对于陈枕告自己状的猜想。

小人之心总是充满多疑和嫉妒的。她一惯嫉妒陈枕的好人缘,又疑心自己对陈枕不公平的待遇传到外面去,所以就更加针对陈枕。

容四娘恶狠狠地道“你要是不说清楚你到底跟公主说了什么,我今天就执行院规,打死你这个不安分的东西!”

陈枕不愿出卖如烟公子,便准备咬着牙打死也不说。

容四娘可不是那么好惹得主,他见陈枕牙关紧闭不发一语,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鞭子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悉数打在陈枕的肩膀和胸前。

他依旧咬着牙,挺着胸膛,跪在茅草屋内坚硬的青石地板砖上,不发一语。

“我看你说不说,我看你说不说。”

房间内灯火如豆,在漆黑的夜里也带不来一丝光明。整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容四娘又在打陈枕,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唯一能接近如烟公子的小德也被容四娘绑了起来。

房间内的鞭子停了又响,响了又停,陈枕数次昏厥过去,都被容四娘命人用冷水泼醒了。

“说。”

陈枕从昏迷中醒过来,见容四娘还不肯放过自己,索性接着装晕。

他此刻浑身上下已经是伤痕累累了,要换了别的男子早就经受不住毒打而招供了,可陈枕是个有骨气的人,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所谓的骨气,在这个大院里被莫名其妙欺负了很多年。

“你不说我就撕了你的书!”容四娘一脚踩上陈枕榻边的书堆。

陈枕终于开口喊道:“不要啊……”

“你说不说!”

“我真的没有说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发誓。”陈枕挣扎起来,护住他的书。

容四娘拎起他的耳朵,狞笑道:“发誓,你这张巧嘴别的不会说,就会发誓。我明明听见你跟公主发誓了,如果不是告状会用发誓来让公主相信你吗?”

陈枕吃痛地跟着站起来,男子力气原本就不如女子,再加上容四娘常年做体力活,力气奇大。

陈枕痛的眼眶泛出水花:“我真没有告你的状,你不要撕我的书啊。”

容四娘放开陈枕的耳朵,拎起一本她最近的一本书,就开始撕。

“不……”

从扉页到结尾,没有一处完好。

最后只剩下了碎末纸屑飘扬在空中,陈枕抚摸着满地的碎屑,欲哭无泪地跪在地上。

手里捧着那本书的遗体。

一行清泪滑落了下来。

最后容四娘将那封面的麻绳拆下来,整个书便零落散架了。

《东厢记》三个字的蓝皮封面便被容四娘踩在了脚底下,还被她狠狠跌了两脚。

“哼,这就是你们硬骨头的下场。”

“你不说我就撕了你的书!”容四娘一脚踩上陈枕榻边的书堆。

陈枕终于开口喊道:“不要啊……”

“你说不说!”

“我真的没有说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发誓。”陈枕挣扎起来,护住他的书。

容四娘拎起他的耳朵,狞笑道:“发誓,你这张巧嘴别的不会说,就会发誓。我明明听见你跟公主发誓了,如果不是告状会用发誓来让公主相信你吗?”

陈枕吃痛地跟着站起来,男子力气原本就不如女子,再加上容四娘常年做体力活,力气奇大。

陈枕痛的眼眶泛出水花:“我真没有告你的状,你不要撕我的书啊。”

容四娘放开陈枕的耳朵,拎起一本她最近的一本书,就开始撕。

“不……”

从扉页到结尾,没有一处完好。

最后只剩下了碎末纸屑飘扬在空中,陈枕抚摸着满地的碎屑,欲哭无泪地跪在地上。

手里捧着那本书的遗体。

一行清泪滑落了下来。

最后容四娘将那封面的麻绳拆下来,整个书便零落散架了。

《东厢记》三个字的蓝皮封面便被容四娘踩在了脚底下,还被她狠狠跌了两脚。

“哼,这就是你们硬骨头的下场。”

容四娘打了一夜也打累了,把陈枕锁在了房子里,自己便转去睡觉了。

陈枕一夜昏迷,第二天早晨是被饿醒的。

房间里除了他再无一个人,他轻轻推了下门,锁住了。

他坐回到床上,望着满地的狼藉,鼻子一阵酸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外冒。

一滴一滴,悉数低落在故纸堆上,打湿了原本就蜡黄的纸张,使它变得更加泛黄。

像是一个黄脸婆的脸蛋,再也没有了笑容。

陈枕望着那一片片碎屑,忍不住伸手去捡起来,可是碎屑愈来愈多,似乎怎么都捡不完。

他的委屈终于在见到那句崔云云为张君蕊庆团圆这几个字时崩溃决堤,渐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胸膛不断起伏着。

他的书全都没有了,那是他在这红尘场所唯一的精神港湾,悉数化为了泡影。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清晰可辩的敲门声。

陈枕用袖口擦了擦脸上薄薄的皮肤,一下子就被勒出了红印。但他完全顾不了这些,只得立刻起身开门。

门外站的是小德还有如烟公子。

小德一下子变扑进他怀里,似乎比他还委屈。

这孩子平时听吊儿郎当,这时候反倒比谁都难受。

而如烟公子也似刚哭过一般,眼角带泪。

“我都听说了,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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