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醋我自己(1 / 1)

宁绥远从隔壁市回来的时候,许曈思考过要不要去机场接他,但最后还是没去。

接机嘛,一群追星女孩围着叫“哥哥”,她和那个场面不搭,没必要去。

她看完了这个月的月度报告,揉了揉肩膀站起来,打开手机,面部识别锁屏应声解开,映入眼帘的是微博推送,宁绥远的机场街拍。

没带口罩和墨镜,俊朗的外貌透着股说不出的冷厉,双唇紧抿,目光平静得像是潭水。

点开视频,欢呼声和灯牌占满了屏幕,却也能让人第一个注意到他。

宁绥远的目光从簇拥而上的众人身上掠过,他的目光停在哪,那的声音就渐渐低下来,立刻安分地缩着头,把自己当鹌鹑。

甚至不需要保安组织纪律,再热情的粉丝也像是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乖巧,像藏手机一样藏灯牌,生怕引来他不悦的注视。

整个通道都安静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视线在围观群众中逡巡了几个来回,没找到想看到的人,目光更加冷冽,瞥了身旁的金雨一眼,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许曈看着手机陷入思索。

他是在找她吗?

还是说只是随便看看?

她翻开通知栏,金雨给她发了几条微信,依次是“许总你们闹别扭了吗”“他没有回剧组酒店,我们现在在黎湖小区”“求您快回来哄哄他吧,我好怕”

连标点符号都没来得及加,急切程度非常明显了。

许曈回他:“马上。”

金雨像是随时看着手机一样,秒回:“谢您了,那个您有空的话,求您给他发条消息吧,感激涕零.jpg”

许曈走出公司,司机为她打开车门,她坐下后点开置顶联系人,输入文字,“在微博上看到你回来了,我正在回黎湖的路上,没去机场接你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可以原谅我吗?”

他的回复异常平静。

“没关系,你爱的是失忆前的我,现在的我不重要,你不用向我解释。”

许曈:“……”

这话能信就有鬼了。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她敲开门,金雨寒暄几句,立刻迫不及待地溜走了,像是多呆一会儿就会要他命一样。

宁绥远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动,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冷脸,看都没看她一下。

她关门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凑近,注视着他柔声说,“你看我工作服都没换就赶回来了,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宁绥远没说话,神色稍微缓和。

许曈继续解释:“你失忆前我也没去机场接过你,并没有区别对待的意思。”

宁绥远平静地注视着她,“所以,失忆前的我也不重要对吗?”

许曈眨眨眼。

单从他话里的内容来看,她似乎说错话了,但他表现得很平静,神色如常,不仅没生气,还似乎心情好了点。

貌似对“失忆前的自己不重要”这个结论很满意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微妙的敌意。

许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走到他身边坐下。

宁绥远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对她的动作没有异议,只是用眼尾轻轻地睨她一眼,按例警告,“别碰我。”

许曈拿桌上饮料的动作一顿,侧了侧脸,有些无辜又迷惑地看着他,“都亲过了。”

亲都亲了,还不给碰?

“意外而已。”

“是吗?”许曈起身走到他面前,食指勾住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她俯在他身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笑了,挑了挑他的下巴,“第二次了,还是意外吗?”

宁绥远皱眉,不悦地看着她,但被推倒时的反应称得上顺从。

“我不仅碰你了,还把你压在身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怎样。

许曈察觉到身下身体的变化,挑挑眉调侃:“怎么这么快就起反应了?”他们才分开一个多星期,这就憋坏了?

他侧过头,喉结微动,“闭嘴,从我身上起来!”

他讨厌肢体接触,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但现在他失忆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的身体接触产生厌恶以外的情绪。

但触觉清晰地告诉他,不是厌恶,他很喜欢,甚至是渴望。

有关她的记忆全部丧失,但身体清楚地记得她的气息温度,像是会认主一般,脱离了他的控制,向她摇尾求欢。

他皱眉:“起开!”

语气有点重,但她非常确定他没有真的动怒。

许曈颇有兴致地看着,她觉得她在驯服一头暴戾的狮子,它的灵魂和肉.体都已经向她投降,渴求着她,被逼到绝境也不忍伤她分毫,却依旧负隅顽抗不肯变成撒娇粘人的猫咪。

她笑了一下,他很少有压抑欲望的时候,以至于现在的样子在她看来,非常的可爱。

“真的要我起来吗?”

她低了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微卷的长发自然垂下,垂在他脸颊两侧。

他他觉得那发丝成为柔软已破的囚笼,而他想要挣脱,也可以轻易挣脱,却沉浸其中不舍得离开。

她轻轻啃咬他的嘴唇,笑吟吟的问,“想要吗?”

他没有说话,墨色的双眸有些失神地看着她。

她起身,长裙柔软地垂下,她低头把裙摆上的褶皱捋清,回头对他微笑,“我不给。”

宁绥远去冲冷水澡,冰冷的水顺着乌黑的发流下,激起内心对冷水的不喜。

宁绥远睁开眼,有些不明情况,他可不记得自己以前这么讨厌冷水。

又是失忆前的事?

许曈去了客房,把空荡的主卧留给他,宁绥远安静地躺在床上,抬眼就能看到照片墙上的婚纱照,玻璃框里的男人和女人过分亲密,女人看男人的柔和目光让他觉得有些碍眼。

宁绥远闭上眼,他不需要睡眠,但可以睡。他做了个梦,或者说那不是梦,只是一些碎片化的记忆。在那些记忆里,她不会对他这么冷淡,也不会撩拨他后毫无留恋地离开,就像是他可有可无一样。

醒来后甚是委屈。

凭什么?

就因为他失忆了,不记得和她的过去,表现得和失忆前不同吗?

那些个照片更碍眼了。

宁绥远脸色阴沉地盯着照片,花了很久才忍住心里蔓延的毁灭欲望。

他离开主卧,走到她所在的客房,在她的床边站着,低头凝神看着她。

将她的被角向上拉了拉,手指触及她的锁骨,顺着向上,手抚上她柔软的脖颈,慢慢地收紧。

跃动的脉搏在他手下。

许曈依旧安静地沉睡,面色红润,呼吸均匀。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目光格外认真,等他反应过来,原本脖颈上的手此刻正压在她唇上,轻轻地碾磨着,水红色的双唇色泽愈发艳丽诱人。

他眼中沉着深深的雾气。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双唇,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

这不对。

他明明是想杀了这个控制他让他变得不像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变成欲求不满地索吻了呢?

吻还在继续。

动作像是生怕吵醒她一样温柔缱绻,姿态却是侵略性的,势必将她的每一寸呼吸都染上他的气息。

结束后望着她绯.红的唇畔,目光幽深。

还想要。

第二天许曈醒来,淡定地摸摸嘴唇,她睡眠浅,自然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反应是因为她笃定他不舍得真掐死自己,事实上连掐都没舍得用力,他放在她脖颈上的力度,轻得像是抚摸。

脖子上的红印,也不是被掐出来的,而是他半夜发情跑她这给啃咬出的。

失忆前也是这样,她说过多少遍不许往明显的地方留吻痕,满心占有欲的男人一次都没听过。

不过会在事后乖乖给她涂遮瑕。

许曈整整睡衣,敲开他的房门,宁绥远开了门,她自顾自地走向双人床,双腿交叠坐在上面,偏着头让他看他,嘴角带笑,“好看吗?”

宁绥远微愣,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耳尖微微泛红,侧过头的动作像是心虚。

她把遮瑕抛给他,“你弄出来的,自己处理干净。”

宁绥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化妆品,没动。

“你想让我就这么出门吗?”

这句话显然有效。

许曈侧身躺在他腿上,抬着下巴方便他涂抹,微微闭着眼,长发散在床上,说话时还有点刚睡醒的慵懒,“……半夜跑去做小动作。”

“……”

“又不是不给你。”

但她昨天确实没给。

宁绥远停下手中的动作,觉得她是把他当成失忆前才这么说的,皱眉,“闭嘴!”

许曈挑挑眉,“敢凶我了啊。”

“我没有。”

停顿一下,声音渐渐低下来,“你不要生气。”

许曈失笑,抬手帮他把垂下的刘海拨开,“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个生气?”

“我是不是和失忆前不太一样?”宁绥远说完看了眼墙上的照片,亲密得让他嫉妒。

许曈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非要说的话,顶多就是失忆前他不会傲娇地说“别碰我”,不会乖乖任撩。

她琢磨了一下宁绥远的意思,决定顺着他回答:“有一点。”

宁绥远轻轻看她一眼,语气听起来阴测测的,醋味十足:“你是不是更喜欢失忆前的我?”

他是这么问的。

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她敢说是,他就会气的想杀人一样。

许曈无奈。

终于放过她前男友,开始和自己争风吃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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