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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中的水不温不凉,上面撒了一层花瓣,周衍之进门的时候,顾妆妆正散着头发,背对着门口,她身量纤柔,因着房内地龙旺盛,只穿了一袭薄薄的中衣,能看见肩膀处的带子。

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然后,脑中不自觉想起他将她抱到书案,软塌以及地上折磨的场景。

正兀自意/淫,却见顾妆妆扭过身子,瞥了一眼,继而躬身撩起水来。

他轻咳一声,以示正经。

走近了些,便听那人冷声嘲讽,“权力导致人心扭曲,想要囚禁便纵情任性的为所欲为。”

周衍之没有反驳,只是拖出太师椅,坐在她身侧,原是在给猫沐浴,嫩白的柔荑温柔的打着香胰,木樨味道。

他有些热,便伸手松了衣领。

“我只是怕你离开...”

不置可否的回答,变相的示好。

顾妆妆搓了搓猫颈,想去拿香胰,却发现被挡在周衍之身后,她没好气的直起身子,宽大的袖子垂落,将那截雪白的腕子藏了起来。

周衍之身下有些热,便吐了口气,将眼睛落到木桶中。

“然后呢,等得胜之日,班师回京,在宫外辟个宅院,将我养作外室?”她笑着说,语气却是数九寒天的冷漠。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衍之急急打断她,刚要解释,便见顾妆妆取了香胰回到座上,俯身拨弄着水,将花瓣打到猫儿身上。

“哦,对了,你可以有侧妃,也可以有良娣,良媛,奉仪...兴许你有容人之量,别人睡过的也不介意,是吗,周衍之?”

尾音轻轻地,猫挠似的。

周衍之握着拳,讶然笑了起来,他将后背贴在太师椅上,反倒没有方才那般无措。

“对,不介意。”

闻言,顾妆妆沐浴的手霎时停了动作,半晌,又慢慢顺着猫毛,微不可查的轻笑,“是不是还要三跪九叩,感恩戴德的涕泗横流?”

“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都是闺房情趣,你愿意怎样我都配合。”

“不要脸。”顾妆妆终于停了手,将猫提溜出来,裹在柔软的毛毯里,抱着便往内间走。

周衍之的舌尖微微触碰在下颌,笑了笑,起身跟了过去。

那般柔软乖巧的人,如今翻起脸来,可真叫人心里难受。

“阿宁,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信不信,楚帝的事情我全然不知,也并非是我授意将你送至宫中。

还有,那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共同接受。”

他忽然羡慕起她手中的那只猫,她的手指正略过猫的脖颈,一点点的擦拭水分,猫耳朵的毛也用更小的帕子塞进去擦了擦,猫儿舒适的眯着眼,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呼噜呼噜声。

“我接受了。”顾妆妆没回头,“只是你没接受而已。睡一个跟睡两个对我而言,都一样,日后我还会嫁人,没准还要睡三个。”

她说的平静,唇却紧紧抿着。

周衍之吁了口气,上前掰过她的肩膀,看她耳后红起的小片皮肤,不禁哑着嗓音央道,“只准睡我。”

顾妆妆果真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随之不屑的笑笑,“你不行。”

胸口涌上一股腥味,周衍之嗤笑,“我怎么不行?”

“自己不知道吗?”顾妆妆推开他,抱着猫往外走,周衍之穷追不舍,又问“知道什么?”

“知道你日后要娶谁,知道该怎样权衡权势和女人,知道何时该舍弃我...”她让自己不要激动,却还是忍不住声音尖锐,“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还要继续骗我!让我走不行吗?我是你的什么,暖床的奴隶吗?!”

她愤愤的将猫拍到他怀里,随即转过身,走到窗牖前,一把推开,猛然灌入的风叫她面上一凉,腮颊的泪化作冰渣一般,她用帕子遮住眼睛,连同面前的光亮一同挡去。

周衍之褪去面上的笑,只是望了眼猫儿,手一松,猫儿机灵的打两个滚,嗖的逃跑了。

他的手举起来,绕过顾妆妆的身前,将她圈进怀里。

下颌压在她的肩头,唇亲上去,压着她的耳垂,濡湿了皮肤上的粉色。

“我只要你....”

后山的温泉周遭怪石嶙峋,雾蒙蒙的水汽笼在上空,如同轻纱浮动,水雾打在石阶上,凝成水珠,湿哒哒的声音自高处传来,温泉水温和且清澈,有股天然的药香。

顾妆妆是被抱下去的。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两人一路无语,然周衍之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的腰,生怕眨个眼,她就能消失不见。

泉汤没过腰身,热度刚刚好,顾妆妆入水后,周衍之松手,又不放心的啄了啄她的耳朵,道,“陪陪我...”

顾妆妆垂着眸,任凭水雾打湿了眼睫,她将身子沉下去,先是肩膀,紧接着便是下颌,在周衍之的低呼声中,她将整个人都埋进水里。

她水性极好,周衍之也是乱了阵脚,捞出来的时候,那人的眼神冷飕飕的,像是嘲讽他的紧张。

“阿宁,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有些怒了,为数不多的好脾气被用尽,他也觉得烦,也觉得闷。

“你放我走,我不怨你。”顾妆妆心平气和,与他摊牌。

“除了这一条,旁的我都依你。”脑仁突突的跳着,周衍之看着她狭长的锁骨,粉色的小痣,喉咙有些沙哑。

“你还能为我做什么?也只有这一件了。”

顾妆妆走到对面,偎在墙角的鹅卵石上,合眼不再理他。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他终于提到这个让他难堪,甚至无地自容的话题,“我们不能太早要孩子,我有太多问题没有处理,若是你早早...我怕我护不了你。

阿宁,我承认我自私...”

顾妆妆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层层涟漪自胸前浮起,她心里委屈,却又不愿对着他落泪,只好紧紧咬着舌尖,绷住最后的倔强。

“我既想要你,也不想放弃储君之位。”

顾妆妆猛的睁开眼睛,喃喃的问,“你要了权力,便不能要我,我绝不给人做妾。”

周衍之站起来,露出大片精壮的皮肤,水浪发出哗哗的响动,四周埋伏着暗卫,时刻保护两人的安全。

“我何时让你做妾了!”他急了,三两步迈到她跟前,低头,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你会娶她的,我知道..”顾妆妆捂上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湿热的眼眶。

在益州听了许多坊间轶事,关于北魏两位皇子的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位袁皇后的嫡子,二殿周衍之。

不光有个靠山外祖父,更有准岳丈全力扶持。

听到传言的时候,她几乎可以笃定,两人之间不会有关联了。

“阿宁,我忽然意识到,你是在吃醋?”

陡然改变的语气,周衍之带着惊喜,又带了一丝不确定,握着她的肩膀,努力从她眸中寻找答案。

“我不喜欢吃醋。”顾妆妆最讨厌酸,她侧过脸,鼻尖红红的。

“你离我远点,我要吐了。”又来这一招。

周衍之蹙眉,将她拥入怀中,贴身的衣裳浸了水,薄薄的透出里面的皮肤,他的中衣松垮的挂在臂上,顾妆妆的脸贴着他的突兀,耳根嗖的红了起来。

“我疼。”她挣扎,他压迫。

“我也疼。”周衍之拽住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又郑重其事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重复一遍,“我也疼,阿宁,想你的时候,它疼的睡不着觉。”

他向前靠,顾妆妆腿被碰了下,热的犹如烧沸了一般。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又羞又恼,愤懑的仰起头,“你找我是为了泻/火!”

“不是,我也想让你舒服...”他换了个角度,左腿上前,顾妆妆的两腿不由得分开,后脊靠向滑腻的鹅卵石。

他的手掌向下,将她轻巧的托了起来,握在掌心。

顾妆妆失去平衡,只得抱着他的头,死死抓住他的发,勉强定住。

“我不舒服..”她简直要气死了,更恐怖的是,周遭还有暗卫的监视,她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破碎的吟/哦。

“我知道,一会儿你会舒服...”他有条不紊的埋下头,舌尖触碰着她的小痣,就像被闪电击过。

顾妆妆松了手,身子斜斜的后仰过去。

那人好似觉察到,一把捞回,箍住她的后脑,唇向下。

泉汤滑过润如凝脂的手臂,顾妆妆被他压在怀中,又闷又燥,忍得委实痛苦,下唇被咬出血来,那人忽然一顿,旋即啄向那最惹人的两地。

顾妆妆松了牙齿,尖细的嗓音划破空气的静谧。

她的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周衍之抬头,欲/色上涌,眸中愈发迷乱。

“舒服吗,阿宁?”他像是懵懂的孩子,纯真的眼神对不上他下/流的行径。

顾妆妆一掌打在他脸上,软软的,就像小猫的爪子,收敛了指甲,绒绒的钻人心尖。

她恨极了,一想到日后这人会压着别人,问同样的话,便又生起气来,索性伸开手指,将他肩膀挠出一条条的红痕。

周衍之眯起眼睛,亲了亲她的腰。

顾妆妆已然坐在岸上,骤然的冷意袭来,她打了个冷颤。

然而这感觉没有持续太久,周衍之的脑袋落了下去。

她有些承受不住,往后去靠。

那人握着她的腰,嘬出响声。

顾妆妆仿佛能听到暗卫面红耳赤的声音,她简直要疯了。

水花砰的到处都是,他抱她下去,替她洗净痕迹。

玉瓷般的皮肤泛着红晕,是他做的好事,他高兴,却又不满足仅仅如此。

“疼...”声音带着颤儿,顾妆妆的手臂无力的挂在他肩上,任凭他胡作非为。

周衍之有半年不曾碰她,如今将将尝到甜头,又怎会轻而易举退出,他安慰着她的泪,又尝试放缓行动。

可方一离开,便觉得难受极了,他疼,便也要她跟着疼。

至少,在这样的时候,他是真真正正拥有她的。

他想,罢了,罢了,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所有温柔等到完事之后,他实在忍不了这种折磨,便将她翻了个身,怼到墙上。

顾妆妆哼了声,脸颊被压出一条条细纹,她的声音像在哭,盛不住他的野蛮。

“阿宁,别哭。”他柔柔的,用手掰过她的脸,亲去眼角的泪,他的眼神带了怜惜,更多的是没能尽兴的遗憾。

“你去找别人啊,为什么总要欺负我!”顾妆妆狠狠咬住他的手,立时便有血腥气传来。

“我不找别人,我说了,只要你。”他真想死在这,与她一起。

“韩相..他帮我夺位,可我,只把韩晓蛮当妹妹...真的...”

“我知道她心里有人,才敢这样做。阿宁,我不让你受委屈,好不好。

阿宁,你只等我这一次,真的,只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诽谤我的那个,来,认错!

尝过一次,以后还会少吗?

咳咳、

周衍之:身强体壮之年,正是难忍美色之时,吾妻甚美,难忍,难忍,难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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