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然从未想到有一天能收到徐姣主动发来的信息,看到消息提醒的一刹那便丢开手中的画笔，擦了擦手去摸手机。
【if：兄弟，跟你打听一下季珩呗！】
“......”
季珩不是跟你一起去h市了吗！你想了解他你去问他本人啊！你问我做什么！
是觉得我这个传话筒发挥不到作用也不能闲着是吗？！
天杀的季珩,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闲散人士：打听他有什么意思，你打听哥哥我不香吗？】
【if：哪有找正主打听的？】
文昊然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心理平衡了。
【闲散人士：想听什么,你现在知道多少？】
【if：只知道他是季珩,我都想听，你我兄弟一场就别藏着掖着了。】
文昊然回忆了一下认识季珩的这些年,这人就没做几件人干的事，对自己那叫一个丧心病狂，既然让自己抓住这个机会，怎么能不多爆点季珩的黑料。
越想越兴奋,说干就干，文昊然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得飞快。
【闲散人士：那今天咱们就来说说季珩渣男的实锤。】
【if：渣男？】
【闲散人士：大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寝室都会想尽办法阻止无知学妹喜欢季珩,你知道为什么吗？】
【if：为什么？】
【闲散人士：因为大一刚进学校,季珩就对一个女孩子特别好,又是解惑又是代课的,甚至还帮人家过生日,搞得那么女孩以为自己有机会，挑了个情人节找季珩告白,你猜他说什么？】
【if：师父说了什么？】
【闲散人士：季珩说：从来没这个心思,只是正常往来。】
【if：卧槽？】
【闲散人士：然后那个女生伤心绝望，再也没靠近过我们学院了。】
【if：好可怜的女孩子。】
文昊然看徐姣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暗自琢磨是不是料不够猛了，咬咬牙,不惜牺牲自己清白继续朝季珩泼黑水。
【闲散人士：他渣还不止如此呢！还有啊，季珩后来跟一个认识了好多年的女孩子一起创业，道路太艰辛了，他们两个人风雨同舟四五载，以前季珩还对她特别体贴嘘寒问暖，谁知道过了几年季珩就变心了，开始对别的女生好了，甚至连上分都嫌她菜不肯带她一起，铁石心肠，我都看不下去了。】
【if：啊，好渣啊！】
【闲散人士：渣吧，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都看透了。】
【if：哎。】
徐姣叹了口气，捏着手机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闲散人士：不过作为他的老朋友，我猜他一定是心里面有人的。】
【if：是谁？】
文昊然回忆了一下季珩常常画的那个女生，想着徐姣是朋友，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闲散人士：我也不认识，他经常画那个女生看样子好像是个混血儿，长得还挺好看。】
徐姣又叹了口气，混血儿？那跟自己真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匆匆结束了话题。
本来只是找文昊然聊聊天梳理思绪的，这回好了，直接把自己打回原形了，季珩都有喜欢的人了，看来是真的逗她玩的，要是昨晚自己脑子一热真答应了，那就尴尬了。
还好还好。
徐姣坐起来，拍了拍胸脯，暗自庆幸。
就是有点失落。
敲门声传来，徐姣下床开门。
季珩站在门外，看她眼睛泛红，“眼睛怎么跟个兔子似的，昨晚睡太晚了不习惯？”
徐姣伸手揉了揉，惊讶于自己想点心事就会鼻酸想哭，点了点头，“嗯，没睡好。”
“少拿手揉眼睛。”季珩温声道，带着点哄孩子般的语气问：“中午了，那吃过饭再睡会儿？”
“好，我去洗漱。”徐姣应道。
季珩离开后，徐姣合上房门，收拾好自己，给季珩发了消息。
因为照顾到睡眠不足的徐姣，季珩没带她走远，就在这家酒店一楼选了个位置用餐。
她坐在对面，整个人显得无甚活力，有点闷闷不乐的，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就看向自己，但自己看过去时，她便挪开视线，看桌面，看水杯，就是不看他。
“早知道你这么不能熬夜，就不带你出去玩那么晚了。”季珩笑道。
“没有的事。”徐姣反驳，“我可以熬夜的。”
“那现在你这么明显的黑眼圈，是在玩cosplay扮演国宝？”季珩扬唇。
徐姣见他一个劲想逗自己，可实在提不起力气。
可能确实是因为自己没睡好吧！
“本来是下午出去玩的，这样子看来是明天了？”
徐姣抬眸，失神的眼睛慢慢聚焦，看来是对出去玩的提议有些兴趣的。
季珩好笑，“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下午好好补觉，明天玩。”
“哦。”徐姣失落。
看来自己下午是要一个人窝在被窝的节奏了。
私心里还是想和他待一起，去哪都好。
不过他还真是和文昊然说得一样，昨晚还开那种玩笑，今天又没事人般继续逗自己。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逗弄别人。
又扎进了一个死胡同。
高级酒店的食物吃在嘴里味同嚼蜡，无半点令人欣喜的美味感。
季珩皱眉看她，徐姣一抬头就见他那副表情。
“师父。”
“嗯？”季珩问，“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
“回哪？”
“回s市吧。”
季珩微怔，不太理解，这个刚刚听到要出去玩还开心的女孩，突然想要回了。
不会是因为没让她下午出去玩难过了吧？
季珩身边女生不多，不太能摸清女生的心思，这个时候有些无力。
“想家了？”
“嗯。”
季珩沉默片刻，低声问道：“徐姣，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徐姣以为他会答应自己，现在听他这般询问，明明是严肃的语气，却透漏着关心。
让她没来由鼻酸，想哭。
为什么自己要抓着这个问题不放，明明可以心大地出来玩一趟的。
“没事。”徐姣抿了抿唇扬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意，“我困傻了，回房间睡会儿，明天出去玩。”
季珩又打量了她几眼，看确实没什么异样，“好，吃饱了就先回去补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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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市又逛了几个景点，因为最近天气都不太好，季珩便提议先回去，等天气暖些再过来，徐姣撇开那天半夜的插曲，这一趟玩得也算尽兴，没反对地订了回程的机票。
到达s市的时候天正下着雨，文昊然又尽职尽责驱车来接两人。
车停在机场外面，文昊然撑着伞走在一边啰嗦，“珩哥这回去杭州又赚了波热度啊，那群学生可是把你的演讲发了视频在微博。”
季珩无所谓，都在意料之中，“绘画这个圈子小得很，别人看看脸就算了，没两天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然而季珩低估了网友们的颜控程度。
因为在后来几天，连徐姣的直播间里都充斥着网友们对季珩的讨论。
“先送你回家？”车上，季珩偏头问。
徐姣点头，“好。”
文昊然默默在下个路口开启了导航。
到小区门口季珩把文昊然带来的雨伞递给她，徐姣麻利下了车，敲敲驾驶位旁的车窗，笑道：“麻烦你跑一趟，谢谢了~”
文昊然摆摆手，“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徐姣闻言笑了，冲季珩摆摆手，转身往家走。
徐姣回家补了个觉，下午敷完面膜坐到电脑前，几天没碰电脑有些陌生，感觉出去走了一遭一切都变了。
桌面壁纸是季珩画的那幅庄园图，上次搜索季珩作品的时候顺手设为壁纸，越看越喜欢就没改过。
看到壁纸，徐姣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速写本，看了一会儿纸面上珩的随手画，小心翼翼把速写本放到书架上。
看过季珩的很多类型的作品，可是从来没见到过漫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独一份。
没多久，她登录直播页面，试了试鼠标键盘，打开游戏。
【失踪人口爱妃回来啦！！！】
【爱妃请假的几天去哪儿了？从实招来！】
【女神呐！啊啊啊啊啊啊你听到我的爱意了吗！！！】
【路过，什么情况，这个直播间有点可怕。】
“不好意思啊，我出去玩了几天，请假条没写清楚，对不起啊。”徐姣诚恳道。
【不行，补偿！】
【+1】
【赞同~】
徐姣无奈，声音轻轻柔柔的，“想要什么补偿？”
【唱歌吧！】
【唱歌。】
徐姣抿唇思索片刻，应了。
在网上搜了个伴奏，唱的是一首日文歌，某个动漫的插曲。
对着歌词，哼唱几句，便跟上节奏唱起来。
徐姣的声音本就轻柔悦耳，选的这首甜美风的歌也符合她平日说话的常态，但是有音乐为辅，听起来比平日的声音更为婉转动听，一曲罢，徐姣关掉伴奏，直播间弹幕瞬间增加。
“好了，听完了原谅我吧！”徐姣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关掉弹幕助手，一边说着一边进入游戏。
单排模式，徐姣运气甚好，落地就捡到一把m416，但可能是几天没摸鼠标的原因，没走多久就被几个人包围。
徐姣猫在房子里瑟瑟发抖。
“出师不利啊。”徐姣感叹，“这些人非法组队。”
不出意外，被淘汰。
界面变成灰色，徐姣退出该局游戏，见季珩上线，犹豫了两秒便邀请人进入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