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 / 1)

夜里,殷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一股烦躁折磨着他,他快疯了。

每天晚上都在等着他来,牵肠挂肚,睡也睡不好。他来也就罢了,偏偏漫漫长夜尽,鬼影都不见一个。

殷绶面朝里躺着,心里恨恨地骂,没良心的臭狐狸。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等你啊,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别人!尤浑那里有一堆俊男靓女,我想宠幸哪个就宠幸哪个,到时你就后悔去吧!

他正恼怒地想着,忽然一股冷冽的气息激得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殷绶想到什么,心间狠狠一颤。他想转过身去,看看他是不是来了。心里如此想着,身体却僵硬着不动。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假装睡着了,假装不在意。

新月狐掀开帐子上了床,躺在他身侧。

殷绶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这样完了?

虽然人来了,令他欢喜,但殷绶还是郁闷。就什么都不做,干睡觉啊?(大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啊喂!)

殷绶忍无可忍,假意翻了个身,翻到了新月狐身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不是特别浓郁,应该没那意思。新月狐的身体还是冰凉,殷绶忍不住想用自己去温暖他。没错,他就是这么大爱,牺牲自己,温暖别人!

新月狐看着滚到自己身上的某人,唇角勾了勾,伸手揽了他,闭上了眼。

夜已深了,殷绶几天几夜没睡好,再也熬不住。抱着人,安心地睡去。

翌日,殷绶起来,感觉做了一场梦。因为新月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殷绶都怀疑他是否真来过。

这种日子要使人发疯。

殷绶感觉自己再也受不了了。他需要寻找刺激,他要出宫去找刺激!

可找谁好呢?

陈小臣不能找,琴音不能找,看来只能找飞白了……

殷绶想着见了飞白,也相当于见陈小臣了,便决定去找飞白下棋。

殷绶带了人出宫往尤浑府邸来。到了尤浑府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尤浑府邸到处在叮叮当当地修房子。一场大火,把尤浑府邸烧得只剩了个大门。实为凄惨。若不是大门上方牌匾写着“尤府”两个大字,殷绶都感觉来错了地方。

尤浑听说大王来了,仓惶地滚出来迎接,“臣,臣拜见大王!”

殷绶看着尤浑的样子,人清减了不少,一张脸上满是磨难的痕迹。

从前就觉得他贼眉鼠眼,奴颜媚骨,如今更似一只惨兮兮的病弱老鼠,在他脚底下可怜无助地发着抖。

“尤爱卿!”殷绶不由惊道:“多日不见,你,你都经历了什么啊?”

“大王!”尤浑听到大王话里的怜惜之意,不由悲从中来,满腹辛酸和委屈,当即扑倒在殷绶脚下痛哭流涕,“呜哇大王啊!臣……臣……”经受得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啊!

那狐狸精折磨得他不轻,尤浑精神已近崩溃,此刻像个脆弱的玻璃人,一碰就碎。

“爱卿快快请起,起来说话吧。”殷绶看到他这样,又觉得可怜。即便是讨厌的臭老鼠,但看到他惨兮兮的模样,还是难免心生同情啊。

尤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地上爬起来,若不是碍于君臣身份,他真可能扑到殷绶怀里大哭特哭。

“到底怎么回事?”殷绶看向他,又看了一眼他府邸,“你的府邸发生了什么?”

“失火了,”尤浑擦了一把眼泪,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道:“唉,失火还是轻的……”

“失火?”殷绶不由走进去看了一下,是有烧得黑漆漆的房梁茅草残骸,看来是一场大火,可这府邸也不小,就没能救下来?人也不少啊!

“这,怎么烧得这么惨?就没能救火?”殷绶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大王有所不知,”尤浑稳定了情绪,跟在他身侧道:“不是人为的,也不只是烧一次,烧了好几次了。东烧一间,西烧一间,如今天干物燥,可不就烧没了么,主院也就罢了,就连南苑也……”尤浑想来还是心疼的,到底是他辛苦攒下的家底啊!

“南苑也?”殷绶记得飞白他们是在南苑,忙问:“那人没事吧?”

“人没什么事。”尤浑道:“飞白他们,另找地方安置了,大王是来看他们的吧,可如今臣……”

殷绶看到尤府如此凄惨,也没什么心情找飞白下棋了,安慰他道:“没事,孤想着几日不见爱卿了,顺道来看看你。”

“多谢大王还惦记着臣,臣心中着实感动,大王啊……”尤浑说着又要哭,殷绶忙止住了他,“人没事就好,烧了就烧了,再建就是了。爱卿莫伤心了。”

“是,是,人没事就好……”尤浑忙应着,强忍住了眼泪。

“你刚刚说,不是人为的?”殷绶想起来又问。

“可不是,”尤浑想起来就愤愤,“是一只狐狸精,不知怎么的就盯上了臣的府邸,臣想着,也不曾得罪狐狸啊,臣连狐狸都没伤害过呢……”

殷绶一听狐狸精,顿时茅塞顿开,同情地看了尤浑一眼,原来妲己报复到他这里来了。

是了,这才是妲己的作风啊。她几时吃过哑巴亏?琴音那里八成是自己有言在先,她不敢轻举妄动,但尤浑这里……自己确实没交代过,她就没那么客气了。

尤爱卿,你受累了,孤对不起你啊!

想到这么凄惨的境地皆因他而成,殷绶就不忍看了。

殷绶虽不喜尤浑,但也没到要他如此凄惨的地步。何况这狗腿子给他在这时代增添了不少乐趣,即便他目的不纯,到底也没干下令自己难以忍受之事。殷绶还是感念他的几许善意的。

殷绶安慰了尤浑几句,就回宫了。作为补偿,殷绶又差人给尤浑送去了两箱钱币。

殷绶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给妲己说一声,凡事有个度,别搞太过了。

妲己见到殷绶,态度好了些,不像之前冷得冰雪天似的。

“大王,来找妾身可是有什么事?”妲己出声问。

“咳,那个,”殷绶清咳了声,道:“孤今日出宫,去看了看尤爱卿,没想到他的府邸都烧光了……”

“哦?”妲己唇角勾了勾,“那是挺惨的。”

“是你做的吗?”殷绶问。

“是。”妲己道。

殷绶:……

你还挺诚实!

妲己看向他道:“怎么,大王今日是要来治妾身的罪吗?”

“那倒不至于,”殷绶喝了口茶,道:“只是惩罚他也该够了,别太过了。”

“大王究竟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他府里的人?”

“他是孤的臣子,而你是孤的妃子,孤自然不愿看你们争斗。”

“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妲己面露嘲讽,“整日引得大王招猫逗狗,成何体统?给他的惩罚还算轻的。”

“招猫逗狗的是孤,说起来还是孤的错,”殷绶看向她,不是很喜欢她高高在上跟他说话的语气,“你怎么没惩罚孤?”

“哦?大王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妲己看向他,不怀好意地笑:“妾身会好好传达给新月狐的。”

殷绶一听,脑中闪过一些限制级的惩罚play,脸上不由微微发烫。

殷绶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声,道:“他,他在你这里么?”

“大王是想见他了?”妲己看着他笑,“那妾身一并传达了。”

“他若不来,孤就去找别人了。”殷绶道。

“找别人?找谁?”妲己一听,微蹙了眉,不高兴了,“难不成尤大人那里还真有大王留恋的人?”

“爱妃,你没搞明白重点。”殷绶叹了口气,道:“重点在孤,不在旁人,你弄死再多人,还有别人……”

“那我就把他们全杀了!”妲己狠厉地道。

“爱妃,我一直有个疑问,”殷绶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心里也没什么波动,大概看多了她这样,已经不觉得害怕。又或许,他知道,她不会伤害他。

“?”妲己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为什么孤宠爱别的男人不行,宠爱新月狐就行?爱妃一点不觉恼怒么?”

“……”

“这是什么原因呢?”殷绶看着她,问:“爱妃就从来不嫉妒新月狐么?他也是来与你争宠的啊……”

“他是我派去的,”妲己神色恢复了平静,道:“与我同族,没什么可嫉妒的。不是有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这么说,你们狐族可真大方,”殷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心胸真开阔啊!

“大王喜爱新月狐么?”妲己问。

殷绶道:“也就那样吧。”

妲己听了,神情一冷,“也就那样,是哪样?”

殷绶察觉对方似乎有些生气,微微一愣,“孤以为如此说,爱妃会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妲己冷冷地道:“大王是不满意新月狐,还要去找别人么?大王,我劝你最好收了这心思。以免伤及无辜。”

“这就奇怪了,”殷绶仍是不解:“孤宠爱新月狐,爱妃难道一点意见没有么?”

妲己:“没有。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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