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1)

殷绶看着她,忽然沉默了。

她为何如此,好像自己不宠爱新月狐反倒惹怒了她?难道真是怕自己出去找别人,让狐族失去荣宠?可妲己眼中时不时表露出的情意,又是怎么回事?不像对纣王无情啊。

殷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世上有哪个女人大度至此,能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呢?从如今宫中就剩了妲己一个宠妃便知,这女人有多善妒。现在的做法,完全不像她的风格啊。

一定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遗漏了什么呢?

“大王既没什么事,便回宫去吧。”妲己道。

“爱妃,孤今晚留下,你觉得如何?”殷绶看着她,试探着问。

“留下?”妲己惊愕地看向他,仿佛没料到他会如此说,“大王说……留下?”

“不可以吗?”殷绶问。

“……”妲己抿紧了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爱妃有许久未侍寝了吧?”殷绶又道:“今晚侍寝如何?”

“!”妲己又是惊愕地看着他,出口的语气却是带了些冷,“你说什么?”

那股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殷绶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孤问爱妃今晚侍寝如何,不方便吗?”

妲己撇开了脸,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嘴上冷冷道:“是,不太方便,大王请回吧。”

“那爱妃什么时候方便侍寝呢?”殷绶笑看着她,道:“孤甚是想念从前,爱妃的身娇体软。”

妲己:……

“不可以么?”殷绶收敛了神色,道,“爱妃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啊。”妲己似乎对侍寝之事十分厌恶和抗拒,这更增加了殷绶的疑虑,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前黏着他的妲己,忽然变冷淡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王为何忽然如此?”妲己冷冷地看过来,眼中酝酿着怒火,“大王不是喜欢男子么?又来戏弄妾身做什么?”

“孤男子女子皆可,”殷绶道:“怎么,爱妃不肯?”

岂止不肯,简直恶心!新月狐恨极。他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满足不了他了?

“罢了,”殷绶道:“你把他叫出来,孤便不为难爱妃了,现在叫出来吧。孤等着。”

妲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她真怀疑眼前的人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话说得冠冕堂皇,好像就等她现出原形。

殷绶紧盯着她,妲己神色不大自然,道:“他不在这里,大王先回吧,晚上让人过去便是。”

“现在不能把他叫出来么?”殷绶问。

“谁知他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妲己道:“狐狸不似人,没有定性的,到处玩耍。”

妲己说得跟真的似的,殷绶见如此,只得作罢。

殷绶对妲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想起来自己确实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妲己和新月狐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一次都没有……

从前殷绶因为厌恶妲己,也不关心她的事,他们都是在各自的寝宫里待着,大部分时间都是互不干涉的。而这,给妲己发挥的空间可就太多了。殷绶单知道妲己身上有一只九尾白狐,却从未见过,他一直默认是母的。在御花园遇见那只九尾白狐便以为是妲己身上那只,后来才知是新月狐。是公的。

一个妲己宫有多少只九尾白狐呢?之前带松木剑来的时候,奔逃而出的都是普通的狐狸,并不是九尾白狐。在殷绶的认知里,九尾白狐比普通狐狸逼格高很多,已经接近仙了。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殷绶一时也不是很确定,新月狐是妲己请来的帮手,还是,她自己就是新月狐。

殷绶一想到妲己就是新月狐,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千娇百媚的妲己和高冷傲娇的新月狐是同一款?不是吧!

反差太大,有点恶心。

殷绶极不愿意相信这两者是同一人。

殷绶一番试探,也让妲己察觉大王怀疑她的身份了。

“得设个局,让大王打消疑虑才好。”妲己暗暗想着。她可不想那些黑历史被大王挖出来,感觉特别羞耻。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一点隐私都没有,她不能容忍。这些黑历史,就让她带进坟墓里去吧。新月狐才是大王心中光辉伟岸的形象。他不允许自己的形象崩塌。

殷绶已经敲打过妲己一番,她应该不会再加害尤浑了。唉,可怜的尤浑。殷绶叹了口气。

从妲己那里出来,天也快黑了。

殷绶回到自己宫里吃了晚饭,便把自己洗刷干净。想到今晚新月狐会过来,殷绶有一种微妙的心理,不由把自己多洗刷了两遍。

殷绶想着要不干脆做点事前准备工作吧,每次都让他乱来,受折磨的可是自己啊!

殷绶问宫人要那种滑溜溜的药膏,他支支吾吾半天,感觉很不好意思。后来还是有晓事的宫人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给他找来了。但是他们又奇怪,大王要这来做什么,这宫里都多久没宠幸过妃子了?

也有宫人曾经半夜听到过大王屋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心想着难不成大王自己跟自己玩?这又是何必呢,放着那现成的不用,自己玩得还挺上瘾?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宫人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殷绶虽然听不到宫人们的心声,但从他们的神色,大概猜出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心虚地又解释说最近皮肤干燥,要擦一擦药膏,没那么干。

后来一想,他跟他们解释个什么劲。便把他们都打发出去了。

殷绶见没人了,放下了帐子,退下衣裤,手指挖了一块药膏,自己给自己抹。这感觉还是挺怪异的,他不得不趴在床上,皱着眉,忍耐着那怪异的感觉,往深处挤去。

感觉这通道也很窄,是怎么容纳……

殷绶想到那形状,满脸通红,加上身上怪异的感觉,他觉得帐子里热烘烘的,有些难以呼吸。

“别想那有的没的了,赶紧弄完。要不然人来了,就没那么客气了。”殷绶暗暗告诫着自己。

新月狐一来,恰巧耳朵听到帐子里一声难耐的申吟,这声音听得他心间一颤。不由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帐子,就看到了里面一幅非常婬糜的画面,他的大王正在自己玩着自己呢。殷绶感觉到了一股凉气侵袭,下一秒帐子被掀开,不由动作一窒,双眼含水地瞧着他,继而满脸羞涩,收回了手,试图拉被子。

新月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身下,喉头发紧,“你,你在做什么?”

“你先,放开我……”殷绶感觉被他看见已经无地自容了,现在还被他抓着继续暴露,天啊,想钻到床底下去了。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新月狐咽了下口水,看向他的脸。鼻间是那药膏散发出的浓郁气味,刺得新月狐鼻子发痒,想打喷嚏。但他忍下了,期待地看着殷绶,希望他给他一个答案。

这行为,是新月狐所不能理解的。他本带着一肚子火前来,因为他的大王居然还想着宠幸妲己,他今晚定要让他哭着求饶,让他只能想着他,再不能想别人……但是!看到殷绶的行为,他的脑袋顿时空白一片,眼前只剩那副惊艳的景象,把来时的目的忘光光了。

“你放开了,我再告诉你,”殷绶扯着自己的手,老尴尬了。那手被他拽得死紧,自己还被他看光了,姿势又怪异,不舒服,“快放开啊,流氓。”殷绶声音有些着急,隐隐带了丝哀求。

新月狐放开了他,殷绶快速拿被子遮了自己的身体躺平。这才舒服多了。

“该看的都看了,还遮什么?”新月狐看着他好笑地道。

“我觉得冷不行吗……”殷绶强行解释,他身上又冷又热,热是紧张的,冷是新月狐带来的。殷绶鼻腔尽是那药膏的药味,闻不到新月狐身上的气息,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像猛虎扑食那样忽然把他扑倒生吃了?殷绶躺在那里打量着新月狐神色,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说啊,你在干什么?”新月狐看着还算冷静。

“还能干什么?”殷绶收回了眼神,感觉那膏药在体内化了柔柔的水,要流出来了,他不由荚紧了些,闷声道:“还不是为了方便你……”

“方便我?”新月狐诧异地看着他,“怎么方便我?”

“你不是要……”殷绶都没脸说下去了,怎么每次都是自己投怀送抱啊!还被当场抓住这么丢脸,本以为他没那么快来的,每次不都是半夜么?谁知这次来得这么迅速,他都没准备好。

“是为了我?”新月狐的目光从他脸上移下,难以消化这个事情,“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你,你别在那傻站着了,”殷绶脸红透了,“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来体验一下,跟之前,有,有什么不同……”

“你……”新月狐忽然想到了什么,抽了的脑子开始运转了,也明白了他说的“方便他”是什么意思了。狂喜的心情潮水般涌来,新月狐扑了上去,笑得春心荡漾,“原来,是为了方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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