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1)

殷绶看着费仲陷入了沉思,他记得这是个佞臣啊,什么时候这么忠君爱国了!也不是说不能忠君爱国,但就感觉怪怪的。殷绶总觉得里面有阴谋。这费大人该不会打算带兵投敌,来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在一众大臣的撺掇下,殷绶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让费仲以副将的身份跟去前线。

大臣们见又有一个站出来挡在前面的,个个又高枕无忧起来。总觉得明日就能把敌军赶过黄河去,收复河山,坐享其成。大臣们盲目的自信和乐观,倒使朝堂气氛没有那么沉闷。

申公豹两月前在临淇县调兵四五万,杀退了敌军八l九万,这一消息传来朝歌的时候,殷绶还有些感慨,国师可真能干啊。直到现在,周营大军杀过了黄河,杀到了临淇县,国师不知所踪,殷绶更加感慨。这下好了,连国师也不见了,不知指望谁了。谁也指望不上。一想到让费仲那把老骨头去,还不如自己上呢!

殷绶心情沉重地下了朝,回到宫里来。

刚到宫门口,一抬头就看到新月狐在宫里等着了。

殷绶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来了?殷绶努力稳住了心神,按了按怀中的松木剑,跨进了宫门。

“你来干什么?”殷绶冷冷地看着新月狐,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住。

新月狐打量着他,那股压制他力量的强大压迫感使得他胸闷气短起来,大王又把那法器拿出来了?他真不惜如此啊!新月狐恼恨地看着他,咬了咬牙,“大王,我说过我不会离开!”

“孤不想看到你,你快走。”殷绶冷冷地威胁,“否则孤就不客气了!”

“大王!”新月狐说着就要走上来,没走两步,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殷绶被吓了一跳,同时心也闷闷地疼了起来。

“来人,把他轰出去!”殷绶冷酷地吩咐。

护卫进来,走到了新月狐身边,新月狐只是瞧着殷绶,体内气血翻涌个不停。那股力量压迫得他恨不得掉头逃跑,但对眼前人的留恋使得他站定不动。

殷绶向他走了过来,新月狐眼睁睁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渴盼。殷绶只是漠然地经过他,朝里走去。新月狐又一口血喷出来,那气势骇人得很。护卫对视了一眼,道了一声得罪,便将新月狐架了出去。

殷绶听到他们离开,脚步顿住,转身看了一眼。门口空空荡荡,地上滴落的血刺痛人眼。殷绶心里禁不住窒闷疼痛,宛如刀绞。

这之后,宫里彻底安静下来。安静得好似没有活物。

新月狐喷在地上的血,被宫人进来收拾干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殷绶走到了床边,脱了鞋爬上床,心里难受得很。难受得想哭,眼泪炽热滚烫,脱眶而出。

要忍耐啊。殷绶心想,就是这么做了,就是要让他对自己失望,对自己不再留恋,慢慢的,就不会再喜欢了。不喜欢,以后也不会感到难过了……

新月狐被轰出了纣王宫,只得勉强回到妲己宫。刚到宫门口,就化了九尾白狐倒在地上,虚弱无力,动弹不得。

“公子!”小柔眼见着它倒下,赶紧奔出来,惊慌地叫着,“公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新月狐双目呆滞,嘴角溢血,一句话都不说。

小柔见它伤得如此重,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赶忙把它抱起走了进去。

小琪也见着了,忙过来,紧张地问小柔,“公子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快去找人来!”小柔神色严肃地对她道。

“哦!”小琪反应过来,忙奔出去抓人。

没多久,几个现成的宫人宫婢被打晕了,扔在新月狐床前。

小柔对新月狐道:“公子,您快吸食他们的精气吧,您伤得太重了。”

九尾狐侧躺在床上,不为所动。耳朵耷拉着,双目无神,嘴角溢血,毛发失去光彩,蒙上了一层死灰,几条尾巴无精打采地搭在床上,再没了往日的英姿勃发。这样子就跟要死了差不多。

小琪见了也在旁跟着着急,“是啊,公子,疗伤要紧啊!”

新月狐绝望地闭上了眼,不理会她们。小柔和小琪见状,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再劝。

新月狐又一次被殷绶伤透了心,连求生意志都没了。

看着那人冷酷的模样,想到他再也不会怜惜自己,新月狐忽然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新月狐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呢?好时柔情蜜意,不好了就残酷地糟践他。他是不是以为他的心不会疼,他以为他不会疼吗?一而再再而三地闹,闹也就罢了,他们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新月狐想到殷绶说是怕自己伤害他才假意应承的,他真如此想么?真的是因为害怕自己才应承的么?

新月狐心中无数疑问闪过,最后都化为了一句,他从来没有爱过他,所以才能这样残忍地伤害他。他若是爱,便不会如此。

呵,即便这样,他还是希望到他身边去,即便全身疼痛,窒息而死,他还是想到他身边去,死在他怀里。死在他怀里,才算死得其所。

因为他,就是他的归宿。

新月狐睁开了眼,小柔和小琪见了,都惊喜了一下。

新月狐吸食了那几个人的精气,终于化了人形,坐在床上,擦了擦嘴角的血。

“公子,您好些了吗?”小柔见了,关切地问。

新月狐不答,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道:“把这些处理干净。”

“是。”小柔和小琪忙不迭地应着,让几个狐狸精进来,把人弄走了。

宫里又安静了下来,新月狐脑中还在想着殷绶的事。他好冷酷啊,他的大王好冷酷。如果那也是大王的一面,他是不是也要爱这一面?新月狐发现,“不能爱他”比“爱他被他伤害”还难受。即使快要被伤心死了,他还是不甘心就此死去。

如果他死了,大王又要去找别人了,他怎能让他称心如意!

呵。他真是蠢,居然跟他正面刚。

不过是一个法器,他既然拿出来了,再让人去取走便是。

于是,殷绶洗澡的时候,又有宫人来摸他衣服了。

由于有陈小臣的先例在,殷绶做事谨慎许多。即便洗澡,也把松木剑带在身边。洗澡也不用人服侍。

宫人没在他衣服里摸出什么,晚上又将人迷晕了,在他身上摸了个遍,还是没摸出什么。

新月狐就在纣王宫外站着,月色清冷,月色下的人面色亦清冷。

新月狐听宫人回报说什么都没有,十分不悦,道:“你可查仔细了?”

“是,大王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宫人回道。

这就怪了,新月狐分明感觉到那法器就在里面,只是不知被他藏在哪里了,但他要的是人,不是法器,便道:“罢了,既然他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就把人抬出来。”

宫人应声而去,护卫什么的,早已被迷晕了,纣王宫如无人之境。

宫人将殷绶抬了出来,新月狐见了,上前将他抱起。回妲己宫去了。

妲己宫的偏殿,灯火朦胧,芙蓉帐内躺着两个人。衣裳凌乱,肌肤相亲。

新月狐眷恋不已,将人全身吻了个遍。他是如此的热爱他,哪怕被他伤害,被他恨,他也爱他。

那炙热的感情如同沸水一样在体内翻滚沸腾。他迫切想要确认他就是他的,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这愿望是如此强烈而无法遏制。

殷绶睡梦中,痛苦地哼了哼,却因迷药的作用,未能睁开眼。

“大王,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殷绶无意识的一声声申吟如同崔情的毒l药,使得新月狐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到了此时,新月狐终于心满意足。白天被他所伤的事也倏忽远去。他可以原谅。因为他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泥潭深陷,爱到再也放不开!

新月狐逞凶了一夜,殷绶也被折腾了一夜,却始终无法醒来。

翌日。

殷绶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睁开了眼,望着帐顶发了会儿呆。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新月狐亲密地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

“!”殷绶意识猛然回笼,惊讶地看向新月狐,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上了他的床了?难道松木剑失效了?!但仔细一看,这床根本不是他的床,殷绶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竟敢!”咬着牙说出口的话沙哑无力,没有气势。

“我怎么?”新月狐望着他笑,不在意他眼中的愤怒,“我喜欢大王有错么?”

“这是哪里?”殷绶扫了一眼外面,帐子隔着看得朦朦胧胧,殷绶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妲己宫里。”新月狐老实告诉他。

“……”殷绶感觉到了身上的剧烈疼痛,知道了这人昨晚对他做了什么,心里十分无语。王八蛋!对着一个无意识的人,你也下得去手!你的行为跟女干尸有什么分别,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不知道纣王和妲己住的寝宫分别叫什么,查资料好像也没查到,就图省事,直接叫了纣王宫和妲己宫。个人觉得这样叫还挺好听的。女娲住的宫殿不也叫女娲宫嘛,所以,不用太考究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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