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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发小的别样重逢(4)(1 / 1)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明天有事外宿,今天上传四章,前面没看的话记得往前倒一倒  介明妤和郑雨果两人得到了正式恢复内务的许可,抱着被子到走廊里叠。

刚把被子仍在地上,郑雨果就操着她们的家乡话对介明妤说:“嗨哟,我真不知道你每天究竟傲什么,觉得你自己很牛啊?我每天都害怕你把许萍惹生气了,我们又一起挨练。”

介明妤已经趴下开始叠被子,听完这话,眉梢不自觉地一挑,反问她:“我很傲吗?”

“你不傲,许萍能觉得你不服气吗?”郑雨果也趴下来仔细捋平自己的被子,说道。

这么一说,介明妤倒还真觉得自己可能不自觉地就流露除了一些不服气的情绪,最初杜繁琦不也觉得她不服气么。其实对许萍和杜繁琦这两个比她还小上半岁的班排长的军事素质,介明妤是服气的。真要说不服,那也只是对她们一些行事风格的不认同而已。

就比如刚才许萍揪着介明妤不说谢谢这一条训她,许萍觉得这是班排长开恩让她们休息了,但介明妤就觉得这份休息也是自己通过努力的成绩换来的,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不必道谢。

“郑雨果,”介明妤停下手里掏被子的动作,抬头看着远处窗户外的铁栅栏,“要是有个变态天天打你,突然有一天他没有打你,这一天没有挨打的你会对他感恩戴德吗?”

郑雨果被她打的这个比方给弄得一愣,还没说话,宿舍的木门就被推开。

虽说介明妤刚才发表这番言论时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但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还是狠狠地缩了一下。

不过她们有些多虑,这只是屋里她们的同年兵又一次恢复好了内务,新一次紧急集合又开始了。杜繁琦从屋里出来,一边向集合地点走,一边对屋里喊着:“快点儿快点儿!想想你们的枪!你们的电话!你们的休息!”

介明妤长舒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枪、电话、休息,这些她通通都不想,她只想回家。

在杜繁琦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之下,介明妤的同年兵们,都在原先定下的操枪训练日之前进入了紧急集合的合格线。这样一来,这个周末过后,她们就要去教导队和男新兵营一起练枪了。

因为屋里打台灯的光线实在太暗,出于新兵的用眼卫生考虑,加上221师通信站多年来因循的传统,许萍和杜繁琦便安排新兵们在熄灯后到不熄灯的水房和卫生间来加班学条令写罚抄。

周六的晚上,新兵们在卫生间的走廊里抄着星期一就要用到的关于枪械的知识,一举一动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介明妤已经提前背完了最近要用到的条令条例,不过经过上次想睡觉又被许萍薅起来的事情之后,她现在就算不用写罚抄也背完了抄过的条令,也会跟着同年兵一起出来,估摸着许萍和杜繁琦睡着了再回去。

她从口袋里掏出日记本,回忆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下午杜繁琦和许萍又组织了新兵打电话,每人三分钟,部分符合加时条件的也得到了两分钟加时。介明妤可以打五分钟电话,但她却一分钟也没有打。

“不知道该打给谁,就干脆不打了,”介明妤已经连着拒绝了两周的电话,“越打越想家,算了。”

许萍翻了个白眼,把移动电话收走,说:“不打拉倒。”

杜繁琦听了,觉得这样不行,万一到了哪个领导耳朵里,保不齐就成了骨干不让新兵打电话,便说:“那介明妤的时间我替她攒着,什么时候她想打电话了,可以过来找我。现在已经攒了八分钟了。”

介明妤现在已经稍稍学得乖觉了一些,连忙表态说:“谢谢排长。”

但她心里清楚,这八分钟,即便攒到了八十分钟,她也很难去打一个电话。

打给妈妈吧,她和周新蕙为了她当不当兵闹得其实挺僵的,而且现在她混得这么烂,天天被骂,自然不能在她母亲面前丢这个人;打给爸爸吧,搁她平时在介东源面前那么没出息的样子,一听见父亲的声音肯定就哭了,倒白白让他担心一场;打给发小们吧,老实说,自打俞声在那通电话里跟她说了喜欢她,她就不敢联系包括王晋川在内的那三个发小了——明明是俞声突然跟她告了白,介明妤却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所幸介明妤自己一个人过惯了,所思所想也大多是曾经不受拘束的生活方式,并非具体的某个人,所以不打电话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介明妤刷刷刷地写着,就这么点儿事儿没一会儿也记满了一页纸。

这时黎越抄完了罚抄,拿着杯子站起来走向一旁的水房。介明妤抬头看了她一眼,隐隐约约觉得黎越走路的姿势不太对,便低声问:“黎越,你是不是瘸了?”

黎越端着水杯在热水器前面接水,扭头瞪她一眼,说:“什么我就瘸了,我就是有点儿脚疼。”

介明妤就一直看着黎越有点儿带跛地从水房又走回来,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昨天下午跑完体能就不太对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儿,又没红又没肿的。”黎越说着,又拿起自己的条令本开始抄新的内容,“诶,明天就要去教导队了,你说我们的男同年兵,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军人一样帅吗?”

介明妤看着日记本的空行,觉得今天没有要写的了,便合上本子揣进兜里,说:“你觉得你有电视里演的那些女军人帅吗?”

“一个月没照镜子了,我知道呢……”黎越一边飞快地抄着,一边回答道。

介明妤揶揄地笑笑,说:“你看看你身边,咱们这些同年兵,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眼睛里都没神,你还不清楚啊?”

张雪莉也合上条令本,附和道:“反正现在给我个镜子我也不照,看着你们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肯定丑爆了。诶诶,明妤,明天要考的我背下来了,你听我给你背一遍。”

黎越觉得并无大碍的脚,没过多久就发展为让她难以承受的病痛。

周一早晨起床,她的脚刚刚接触到地面,像有应激反应一样,立刻从脚跟处传回来了一阵针扎似的痛觉。黎越一下子没站住,“咚”地一声坐倒在地上,手里的闹钟也因此摔在地上,“咔哒哒”滚出老远。

这声闷响吵醒了还在睡着的杜繁琦和许萍,杜繁琦只是翻了个身,许萍却又吼起来:“你们死不死啊!”

新兵们抱着自己的衣服和被子,忙不迭往门外跑,不知是谁又踩到了地上的闹钟,又发出一声杂音。

原本还躺着骂人的许萍又一下子坐起来:“谁啊!找练啊!”

黎越拖着病脚走在最后,一蹦一蹦地往外挪。听见许萍坐起来,一时间竟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抱着被子站在那儿,等着许萍发落。

然而许萍发完了脾气,扭头看了门边站着的这个人一眼,见是黎越便没再继续发作,又皱着眉躺下,嘴里说:“赶紧滚出去!”

黎越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回身关上屋门,立刻一手扶着墙,龇牙咧嘴起来。她低头一看,好几个同年兵又已经盖着被子在地上睡下了。

介明妤是第一个抱着被子从屋里出来的,她原本也打算就地睡个回笼觉,然而刚拥着被子靠墙坐下,就听见屋里许萍又开始骂人了。待同年兵一个个地出来,介明妤才知道在里面挨骂的是黎越。

介明妤的瞌睡一下就醒了,三两下穿好衣服,替黎越捏着一把汗,坐在地上等她出来。

“你的脚怎么成这样了?”介明妤问。

黎越靠着墙蹲下来,也对自己突然的脚痛很无奈:“我也不知道,刚刚脚一落地就疼了一下,疼得我把闹钟都扔出去了。”

介明妤抱着被子挪到黎越面前,说:“那你这一会儿还怎么出操?”

黎越摇了摇头,说:“没事儿,缓缓就好。”

这时走廊那头的铁门发出一阵声响,随后铁门被从外面打开,是上夜班的老兵上楼来上厕所。介明妤和黎越赶紧起身低声问好,这一起身,又把黎越疼得够呛。

那老兵对她们摆了摆手,没多理她们,就进了水房。

黎越的伤脚,不出意外地影响了她出操。

不知是不是今天早上被新兵们打扰了睡眠,心里有气,许萍今天带着新兵们出操,跑得特别快。平时长跑成绩比较出色的郑雨果,这次都跑得有些气喘,介明妤在旁边勉强能对上郑雨果的步子,跟得很是艰难。平时就稍微跑一跑就气喘得不行的宋昭若干脆掉了队,而脚上有了不明不白的疼痛的黎越,让人大跌眼镜地被队伍甩开了足足有五十米,并且这个距离还在越拉越远。

身后连着传来两声“报告”,带队的杜繁琦不得不回头看了看她掉队的新兵们。这一看她才发现掉队最多的那一个已经被甩开了那么远。

杜繁琦眉头一拧,说:“许萍,你来带队,大排头压步子!”

一边说着,她开始回身向后跑,从宋昭若身边经过时难得得发了脾气:“快点儿跟上!带回的时候你要是还没跟上队伍,我就陪你跑到开饭。”

介明妤和郑雨果跑在排头,听见杜繁琦让压步子,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的步速。由于队伍放慢了速度,宋昭若在最后一百米时跟了上来,但杜繁琦跟着黎越,直到队伍都做完了放松运动,才回到了队列训练场上。

黎越打报告归队,极力隐忍着自己脚上的疼痛,使自己的步伐和身姿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这么一来,黎越就又免不了挨许萍一顿臭骂,但她只是唯唯诺诺地说着自己一定不会再掉队了,仍然没有报告自己的脚伤。

介明妤在一旁听着许萍练黎越,心里着实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知道黎越究竟是怎么想的。

等到许萍说了解散,介明妤一个按耐不住,就叫住了杜繁琦:“排长,黎越脚受伤了,她脚疼,跑不动。”

杜繁琦听了,眉头又是一拧:“那我问她她又不说,我很可怕吗?上楼。”

两人刚进了女兵宿舍的铁门,远远就看见许萍抄着手站在门口望着铁门这边。

“介明妤,排长走你也走是吗?你同年兵屋里集合呢,你在后面磨唧什么!”一瞧见杜繁琦身边的介明妤,许萍便喊道,声音里又是难以遏制的怒意。

杜繁琦勾了勾嘴角,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你完了。”

介明妤当然知道自己又完了,赶忙几步跑到许萍面前,打了个报告。许萍没好气地说了声“进”,转身就回了屋里。

屋里介明妤的同年兵们已经列队站好,介明妤又打了一次报告才得以入列。

许萍仍旧抄着手,倚着桌子轻飘飘地下了口令:“蹲下。”

经过了这么久的训练,新兵们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稀稀拉拉的,许萍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蹲下。

许萍便问:“今天早上你们出去之后,哪两个人没睡觉?打报告。”

介明妤和黎越一下子就知道,她们被早上那个老兵给告了。说来也巧,平日里所有人出去了都会再睡一觉,可偏偏就今天她俩没睡,还让这个上来上厕所的老兵撞见了。

“报告。”介明妤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犯傻,许萍话音刚落,她就开口了。

介明妤打完报告,黎越却不出声。许萍等了一会儿,不见另一个人说话,便冲介明妤一抬下巴,问:“还有谁?

“报告,还有黎越。”介明妤说着,看了看蹲在她前面一排的黎越。

许萍看了黎越一眼,说:“介明妤起来,黎越今天早上掉队了,跟着蹲。”

杜繁琦站在门边,大概明白了她带的新兵这是起床之后在外面睡觉,又被人告了状。听完许萍这句话,她开口道:“让黎越也起来吧,她脚不好,刚刚还是介明妤跟我说的。”

许萍听完这话,脸白了白,制止了刚刚要起来的介明妤:“等等,你别起了。黎越起来。”

介明妤又只好蹲下,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么事儿,至于许萍又要揪着她。不自觉地,她脸上的表情就透露出她心里对许萍让她再次蹲下的不满。

许萍看见她脸上大写的冷漠,冷笑了一声,说:“介明妤,你又不服了是吧?你就这么看不起你班长我吗?你同年兵的脚伤了她自己不知道说要你去说?你去说还直接越过我去报告排长?下次在大院儿里遇上师长,你是不是要直接告诉师长去啊?!你知道你这是越级上报吗?!”

“报告班长,”介明妤仰头抬眼迎上许萍的目光,“不知道。”

“呵、不知道?!不知道我今天让你知道,请销假制度,抄一百遍,明天给我。”许萍也死死盯着介明妤,又布置了任务。

杜繁琦听见许萍搬出请销假制度,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张了张嘴想要提醒许萍这个场合抄请示报告制度更合适,但转念一想,请示报告制度却要比请销假制度多出许多来。她调转目光看了看介明妤,把话咽了下去。

其余新兵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次她们没有被连坐。不过紧接着,她们又开始为介明妤惋惜起来——她们确实还没学过请示报告相关的条例,许萍和杜繁琦也确实没有就这个问题做过要求,介明妤不知道也不是她的错。

但她们也都知道,许萍一直都看不惯介明妤。

许萍总是说介明妤傲,而介明妤也确实挺傲——她从来不愿意去曲意迎合许萍,即使被许萍骂得狗血淋头,也往往不肯服软。

介明妤不知道为什么越级上报的事情要抄请销假制度,她也不知道请销假制度究竟有多少,抄一百遍,也许今天晚上她也要睡不了觉了。想到这里,她眉毛略微动了动,然后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是,班长。”

许萍却不依不饶:“把你那个眼神给我收起来。看我不爽啊?很不服气啊?不说别的,赵晓蕾跟你一样是大学生,上次练过她以后,现在她做人做事,什么不比你强?!”

介明妤听见她提起赵晓蕾,轮匝肌不由自主地就抽了一下。自从赵晓蕾上次当了回“英雄”挨了练之后,兴许是脑子就这么开窍了,从此后对许萍十分顺从,没事儿了还跟她说笑一番。可是背地里赵晓蕾跟同年兵说许萍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也没比谁少一句。介明妤想到这儿,心里又嗤笑了一声。

然而,说完了别人,许萍又说回到介明妤身上:“你除了条令背得好你还会干什么?”

这似曾相识的话,听得介明妤浑身一颤。她为什么会来当兵,正是因为周新蕙说她除了读书什么也干不好。没想到来了部队之后,她能干好的,也还是读书这类事情。

当初放下的话,也经由这一茬被她想起来。介明妤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窘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杜繁琦走过来掌握了发言权,也是为介明妤解了围,她说道:“你们在地上睡觉不冷吗,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既然晚起一点儿也能叠好被子,为什么不肯跟我和你们班长说呢?还有黎越,既然脚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黎越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杜繁琦扭头看向许萍,说:“以后让她们推迟一小时起床吧。”

许萍点了点头,杜繁琦便又对新兵说:“新兵都有,起立!你们以后五点起床,叠好被子把卫生区打扫干净,不能降低标准,否则就还是改回四点起。还有,以后身体上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你们班长,不要硬撑。至于越级汇报,你们心里要有这个意识,但是生活上思想上有任何事情,还是可以来找我的,但要让你们班长知道,你们有事想跟排长谈……”

介明妤听杜繁琦絮絮说着,第一次觉得她不再像十几岁时那么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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