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素笑呵呵也不管乔欢把原本放得整整齐齐的礼物堆搞得乱七八糟，只是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份接着拆。
一边拆一边和她说：“别慌，都拆完就找到了。”
于是乔欢只好坐下来，接着干活儿。
拆着拆着，她多动症一样地有些坐不住，又拍了一张画得非常灵魂画手既视感照片的手绘贺卡，发给了唐糖。
“糖糖糖糖糖快来看！我的小粉丝画的我哈哈哈哈有没有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唐糖没回复她，大约是正在忙，没看见。
乔欢等不到回复，又把图发给了罗穗。
“穗穗穗穗穗快来看！我的小粉丝画的我哈哈哈哈！”
……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
蒋素一直在勤勤恳恳拆礼物，乔欢则是拆几份就拍张照片去骚扰一下某个玩得好的朋友。
对方如果有空，就会互相通个电话。
大部分人这个时候都在外面忙，纷纷表示收到了乔欢的快递，但是都在家里还没来得及拆。
不少人也说回寄了礼物。但有的人是收到了乔欢寄来的包裹后才回寄的，所以还没到。
也有人说自己太忙了来不及准备，只能等到元旦之后有空再补回礼。
等到午饭的时候，两个助理帮着点了外卖，带来蒋素的办公室，四个人一起吃了，又在下午一起继续拆。
到了晚餐前，才算是全部拆完分类好。
也找到了萧兰、唐糖、长宁、陈艺璇和罗穗五个人送的礼物。
都不算很贵重，但是也都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乔欢挺高兴的，把她们五个人的礼物单独挑出来摆在一起，拍了一张自己虚虚搂抱着放在蒋素办公桌上的礼物堆的照片，发去微博。
“圣诞快乐呀姐妹们！”她说，并且圈了星光少女团队里面全部的九个人。
李辛倒是有些不是滋味：“欢欢送了九个人礼物，只有五个回送礼物的吗？”
“诶呀，也不要介意这么多。”乔欢说，“我今天上午联系她们，除了许音在家以外，其他人都在外面忙着跑通告。大家都忙，没想起来提前回寄礼物也很正常叭！苏沫沫和萨宁的礼物都在路上呢。”
“那许音的呢？”李辛追问。
乔欢有点尴尬地说：“许音只说谢谢我送的护肤品礼盒，倒是没说别的。也许是寄了，还在路上？我总不好追着问她吧？”
“我看未必，说不好是什么都没送。”李辛瞥了一眼蒋素的神色，又说：“我听蒋姐说，今年年初你生日，当时星光少女还没解散，大家都给你贺生。”
“除了集体凑钱给你买了蛋糕以外，其他人也都送给你礼物了，只有许音没有单独送礼物，是不是？”
“我觉得，也就你把她当朋友，她心里指不定怎么看你呢！”
乔欢被扫了兴致，面上露出一些不愉快来。
蒋素却是站在李辛那边的，对乔欢说：“确实是这个道理，东西不论贵贱，是份心意。你这次留神看看吧，如果许音不回礼，下次你微博互动就不要圈她了。”
乔欢抿了抿唇，也明白蒋素是为自己好。
许音本身确实在团队里是最不合群的那一个，总有些不合时宜的举动，确实人缘越来越差。
但乔欢身为队长，为了团队和谐，之前都会很主动地尽量照顾她，生怕自己那件事遗忘了她会导致许音觉得自己被排挤，更加恶性循环。
但现在限时团队已经解散，星光少女已经变成了旧历史。
再继续单方面讨好许音，对于乔欢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有可能会惹麻烦。
想了一下，她乖巧点头，说：“好的，只是觉得这样会奇怪吧，星光少女九个人，我发博只圈七个前队友，漏掉一个会不会有人趁机造谣我和许音不合？”
李辛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乔欢发的那条信息下的动态，微微皱起眉心说：这个许音……”
“怎么了？”乔欢问。
“她转发回复了你的微博，但是说得话就有点奇怪。”
“她说什么了？”乔欢和蒋素一口同声地问。
李辛翻转了自己的手机，把屏幕先展示给蒋素，随后才给乔欢看。
许音转发说：“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就好，没浪费我花光了存款[?]圣诞快乐！”
下面的音符们（许音的粉丝昵称是音符）纷纷在问：“天啊，许音为了给乔欢欢买圣诞礼物花光了存款吗？这是怎样感天动地姐妹情呀！”
但小欢喜们却觉得十分奇怪：“照片上哪样礼物是许音送的呀？里面什么东西会贵到这个地步？专门说自己花光存款，只有我觉得有点阴阳怪气吗？”
何止阴阳怪气……乔欢都没收到她送的任何东西呢，她这边就说为了乔欢花光存款？
乔欢的眉心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