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1)

弈朝去世的半个月后,弈氏集团危机渐显,资金链多处周转不灵,几个重要项目被迫停工。包括项目的不少合作商也强行撤出资金,弈氏集团的股价持续下跌中。

在弈氏股价跌破二十点后,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也在收购弈氏的股票,弈氏集团的不少董事,见股价一直下滑,陆续的丢出了弈氏的股票。

而这些股票,都被同一人收入。

弈氏集团的动静看起来不大,但还是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而其中对这件事关注最大的就是跟它有竞争关系的薄氏企业。

那人一开始收购弈氏股票的时候,甘波景就察觉到了,甚至还发现收购弈氏股票的人,跟薄启越有莫大的关联。

薄然收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对着电话那边的甘波景笑了笑,让他暂时先不要插手,静观其变。

挂断电话那刻,甘波景试探性的问出薄然的打算,并坦诚的告诉她,其实收购弈氏集团对薄氏至关重要,包括弈氏中断的那几个项目,如果恢复资金链运转的话,薄氏将会再上一层楼的。

薄然沉默了一下,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散漫的说道:“甘总,我相信你的能力,公司的管理发展我不管,也不会插手,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为好。”

“但是有一点,薄启越他动了弈氏集团,还想在背后要吃这块肉,我很不高兴。”

听到薄然主动提起薄启越,甘波景愣了一下,一时有些猜不透薄然的想法,他不由的问道:“薄小姐,你的打算是?”

薄然站起身来,依靠着病房门外,目光落在里面的路瑕身上,她轻飘飘的说道:“我要他这次,丢了夫人还要再赔了兵。”

薄启越目前资金来源就是老爷子的固定资产,以及他手头上薄氏集团那些股票,薄然是真的没别的念头,薄启越不是想趁机吞下弈氏集团吗。

那她就如了他的愿。让他再得到所有后,以为自己登上巅峰,再狠狠的摔进谷底。

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弈氏停工的那个项目,你先投入一部分资金并接触一下项目的负责人,等薄启越收购的差不多了,把资金撤了,项目的人最好也抢过来。”

薄启越也是个够疯狂的,把自己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做了抵押,向银行贷了一笔庞大的数字。贷款陆续下来后,他弈氏集团的散股都收购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他手头里已经有弈氏集团百分二十一的股份。

但是还是不够,不够。

在这个时候,他手里的贷款也剩下不多了,在加上他收购弈氏集团的举动,更是惊动了不少人。还剩下的持有弈氏集团股票的人,对薄启越一个个的都是狮子大张口。

可是薄启越已经收购到这一步了,他没有回头路,咬着牙嘴里含着血,也要把这些人的股份给收了。

后面的价格一度超过薄启越的心理价位,他资金都用完了,才只不过收购了弈氏百分之二十八的股票。

实在是被逼到没法子了,他只好先把薄新立名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出售了,因为弈氏那些持股人压价的缘故,硬是比市场价还要高出百分二十的价格。

最后到手弈氏的股票,只有百分之七左右,加上他手里拥有的百分之二十八,手头上一共是百分三十五。

薄然从甘波景那儿得到最新进度后,她决定要默默的推上一把薄启越,尤其是得知路瑕要出国的消息。

她看似无意的对路瑕说了句,弈氏集团情况不太乐观,几个重大项目资金链周转不灵,董事会更是人心不齐,股票能出手就出手吧。再者她出国的话,也是需要大量资金支持的。

薄然说的路瑕都清楚,关于公司的事,她也听了不少,再者薄然说的没错,出国确实要需要很大的资金。

只要看到薄然那双平静的眼眸,她心里就突然变得很安心,沉默了半分钟之久,她看向薄然问道:“可是弈氏现在这情况,怕是都处于观望,没什么人买吧,就算买也被压价吧。”

薄然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要万一要是个,不长眼的冤大头呢?”

“冤大头?”路瑕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是太明白这话的意思,“可是商场那些人都是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有不长眼的冤大头呀?”

“那打个赌怎么样?”薄然身体往后靠了靠沙发,眉梢微扬,有那么一瞬间眼底透着几分张扬的肆意,在看到路瑕傻愣愣的看向她,她忍不住低头一笑,变得内敛了许多,说道:“要是我赢了的话,我想一下,要你做什么好呢?”

见薄然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路瑕眼神闪了闪,她打破了薄然的沉思,说道:“怎么赌?”

薄然愣了愣,笑着看着路瑕的说道:“答应的这么快,我还没想好让你做什么呢?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不怕。”路瑕笑容浅淡,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张扬的眉眼间收敛了些许,看着薄然认真的说道:“不管你提了什么要求,我都无法拒绝。”

这话听的薄然一愣,片刻后,她马上又回过神来,抬头冲着路瑕笑了笑,问道:“任何要求?”

这次路瑕没有看薄然,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几分疏淡而悲伤的情绪。

只要薄然提出来,她都可以。可是现在的她,马上就要离开的她,似乎没有资格说这话了。

薄然感觉出来这几日路瑕的情绪不太对,只要她眼睛不瞎,她都可以看出来路瑕这家伙,似乎对她有种不一样的心思。

有过几次,薄然自己也在想,对路瑕是什么心思?她想了好久,也没彻底理清楚,对路瑕到底是不是爱情?

但是不管是不是,她都见不得这只傻白甜被人欺负。

这么干净坦率的小家伙,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让人看到就止不住的发软。

不管薄然愿不愿意承认,她那为数不多的温柔,都在路瑕身上用尽了。

见路瑕一脸失落,漆黑的眼眸似乎黯淡了一些,半晌后薄然心里默叹了口气,上前走到路瑕的跟前,低声哄道:“怎么这就被吓到了?放心吧,卖什么都不会卖的,你这种傻白甜卖了不就送上门让人欺负吗?”

路瑕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薄然含笑的目光,她抿着唇给自己辩解道:“我不是傻白甜。”

见薄然要笑不笑的样子,路瑕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故意摆出一张凶狠的表情,她声音冷酷的说道:“我可凶了!谁敢欺负我,我打的他妈都不认!”

薄然一时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抬头看到路瑕凶狠的眼神,恍若刚出世的小狼,勉强算凶巴巴的吧。

为了不打击小家伙的自尊心,薄然敛去唇边的笑,认真的点点头,配合的说道:“好凶哦~”

路瑕:“……”为什么她感觉这话似乎有点敷衍呢?

她傻白甜吗?明明是一只凶狠的野狼,为什么薄然一直觉得自己是傻白甜,路瑕实在是觉得有些费解。

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等薄然离开医院后,路瑕还专门发了一条朋友圈,很直白的问了句她是傻白甜还是狼,好在朋友圈里的人比较给她面子。

除了温绪雅外,大家一致的觉得她是狼,是头浪走在荒原的狼。

路瑕立马把这个朋友圈截图了,然后在温绪雅的那条傻白甜后加了两个字眼瞎,这才把这个截图发给薄然。

发完这张截图后,路瑕接着又给薄然回了一条消息,“看吧,群众的眼光都是雪亮雪亮的。”

薄然立马回了她一条,试图按住她的骄傲,“对对对,你说的很对,请继续保持你的狼性,不要骄傲哦~”

——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路瑕收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很直接,说是想从她手里收购一部分弈氏公司的股份。

而且他还说比市场价高一点点,薄启越早在打电话之前,就对路瑕简单的调查了一番,也知道她马上要出国,资金这方面肯定是紧张的。

路瑕迟疑了一会儿,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她要考虑一下。

挂断这人电话后,路瑕给薄然回了一条消息,说刚刚有人主动找她,还是可以比市场价高一点点想从她手里收购一部分股份。

薄然大概估算了下薄启越手头上的股票值多少钱,然后这才开口报了个数字,对着路瑕叮嘱道:“你嘴巴咬死点,就让他用这些钱买你手里的百分之十六的股份。”

听到薄然报出的这个数字,路瑕吓了一跳,这个报价不是比市场高了一点点,可是比弈氏股价没跌的时候,还要高出个三、四成。

路瑕迟疑的几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么高的价钱,他会买吗?”

薄然笑了笑,轻声说道:“当然会了,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个冤大头。要好好抓住,不要松开哟。”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路瑕再次收到那人的电话,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

路瑕想到薄然报出的那个数字,沉默了好几秒,总觉得这个价格高的离谱,但最后还是报出了薄然给她的报价,并对着那边的说她出售百分之十六的股份。

对面愣了一下,随即倒吸了几口气,几乎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来抢钱的吧?!!”

这个价格实在是高,高的薄启越差点心肌梗塞,但是一想到这百分之十六加上他手里的股票,就是百分之五十一了,对弈氏集团拥有了绝对控股权。

而路瑕开出的价格,差不多是他手里薄氏股份的市值,薄启越低头沉思了片刻。

大丈夫要舍敢弃。

见对方久久不说话,路瑕以为这位冤大头被吓怕了,但是因为这人刚才语气特冲的,跟她来了一句抢钱的吗?

虽说路瑕也知道,自己这要价跟抢钱差不多了,但是知道归知道,你说出来这就不对了。

于是路瑕语气也很冲的回了句,“且!没钱打什么电话,买不起打什么电话,我平时很忙的,好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在电话中吹大炮呀!”

“谁说我买不起!老子有的是钱!!!”薄启越成功的被激怒了,本来他这段时间因为薄氏易主的消息,心思就敏感的很,总觉得别人似乎看不上他。

再加上路瑕的语气吧,也是有的带刺的,偏偏还跟人一种极其轻蔑的味道。

路瑕随即愣了愣,没想到电话那边真的是个冤大头,她懵了好一会儿,才被对面那人的声音给拉回来。

“怎么,你不会反悔了吧?”薄启越突然问道。

路瑕:“没有,我只是在反思自己,眼瞎没发现您原来这么有钱。”

薄启越冷哼了一声。

两人在电话里约了一个地点,是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薄启越显然知道路瑕的情况,没有多问直接说了句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路瑕拿着文件夹,看着对面戴着口罩跟帽子的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人就这样签了合同。

回到医院里,路瑕还是有点懵,这年头还真的有这么眼瞎的冤大头。她虽然卖出了一部分股票,但是手头上还有一部分,就连昏迷中的楚静娴身上也有部分股票。

虽说弈朝没有留下遗嘱,但在他车祸前,隐约有了要提前退休的念头。也就是在车祸的前一天,他把身下的股份,分了一部分转到路瑕身上。

因为当时弈衍做的事太过分了,弈朝身上的股份没往弈衍的身上的转,在弈朝去世一段时间后,还在弈朝名下的股份,分别由弈衍跟路瑕继承。

在跟路瑕那儿买股份之前,薄启越是联系过弈衍的,想把他手上的股份买掉,只是不成想的是,弈衍很干脆的拒绝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卖的。

这样一来,薄启越除了在路瑕这儿买,也没了别的途径。

——

路瑕出国很低调。

除了房晓雯之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薄然她也没说。其他人她不告诉是觉得没必要,而薄然,是她不敢,她怕见到薄然会受不了。

机场外,路瑕看到房晓雯一脸不解的望着她,她低下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不想看到她,她看着我离开一定会很难受的,虽然我比她更难受。”

房晓雯表示了然,温绪雅忍不住插了句,“你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

闻言路瑕愣了一下,心里更难受了,她声音焉焉的说道:“没呢,我昨天问过她了,她跟我说,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也不会跟别人在一起的。”

“这可不一定。”温绪雅冷静的说道,“感情这事,什么也不准。”

房晓雯用胳膊戳了下温绪雅,转头看向路瑕安慰道:“你放心走吧,我帮你看着她,有什么不对,我给你说。”

路瑕摇摇头,抬头望机口的方向看了眼,问道:“你说,她要是知道我离开,会不会难过?”

温绪雅:“见不了面,打个电话跟她告个别,起码好好的说声再见。”

路瑕低头想了想,良久她抬头看了眼房晓雯,试探的问道:“要不你帮我给她打个电话,我就偷偷的听听她的声音。”

看到路瑕那双小眼神,房晓雯一时有些不忍,用自己的手机给薄然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路瑕听到薄然那一声轻轻的喂,眼眶立马通红了。

房晓雯把手机递给路瑕,路瑕摇摇头,把手机推给她,眼神一直落在电话上。

“有什么事吗?”薄然直接问了句。

房晓雯轻叹了口气,看了看薄然,又看了看温绪雅,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方很安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薄然打破这沉默,她问道:“是路瑕要走了吗?”

房晓雯舒了口气,说道:“对,她马上要登机了,她让我给你说一声再见。”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了下来。

路瑕见薄然不说话了,心里突然很难受,她偏了下头,转过头去,手指快速的划了下眼角。

“她怎么不跟我说?”薄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很平静,话里的情绪都极淡,“让她接电话!”

房晓雯看了眼路瑕,她开的外放,薄然的声音路瑕也听得一清二楚。

路瑕后退了几步,摇摇头,做出一个乞求的手势,无声的说道:“你继续跟她说说话。”

她也想在最后的时间听听薄然的声音。

房晓雯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替路瑕解释道:“那个路瑕她,重感冒了,嗓子哑了,说不了话。你见谅啊!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出就好了。”

“她在你旁边。”薄然突然说道,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说道。

“帮我问她一下,为什么走之前不跟我说。”

房晓雯眼神转向路瑕,见路瑕低着头不说话,她对着电话那边的薄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觉得心好累,在中间做个传话筒,真的好心累。

薄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叹息声很轻,却清楚的传到路瑕的耳边。

她脸色表情又是一暗,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话,递到房晓雯的面前。

屏幕上是路瑕刚打上的几个字。

【你告诉她,就说我不想跟她说再见,只想在下次走到她的跟前,说声你好。】

房晓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路瑕,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么矫情的话,不像从路瑕嘴里出来的呢?

然后她深呼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那个薄然啊,路瑕她说,她不想跟你说再见,她希望下次直接走到你的身边,说声你好。”

薄然轻嗯了一声,也再说什么,问了句:“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这样吧。”

见路瑕连连摇摇头,房晓雯赶紧说道:“等一下,还有事。”

薄然:“你说。”

房晓雯捂住话筒,看向路瑕问道:“你还想说什么,不是,要不你跟她直接说,你们这样搞的我好心累啊!”

“你说,”路瑕默默的又后退了一步,“你问她,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房晓雯把手机重新放在耳边,对着电话那边的薄然,“她让我问你,你还有什么话对她说吗?”

薄然发出一声低笑,声音淡淡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做个好人。”

房晓雯:“……”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见路瑕耷拉着脸,房晓雯脱口而出:“没了?”

“没了。”薄然说道。

房晓雯心口嘴快,决定要路瑕多问一句,“薄然啊,她离开,你难过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几乎没有犹豫,说道:“不难过。”

路瑕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发涩,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拉着行李箱往里走。

刚走了两步,薄然的声音从电话那边进来了,这次声音很温柔。

她说道:“在我看来,我们相识的喜悦,远胜于离去的悲伤。”

“路瑕,一切顺利。”

说着她挂断了电话。

——

路瑕出国的第三天,弈氏集团发新闻会,在新闻会上薄启越站在台上,笑容满面的看向各路媒体记者,对外界宣布了他成了弈氏集团的新一任掌权者。

而集团很快会迎来新的开始,他也会带领公司攀爬更高的巅峰。

新闻发布会的第二天,弈氏集团股价以断崖式狂跌,持续一周的一天,不断的爆出几个重大项目资金被抽走,就连项目的骨干也被人挖走了。

而薄启越在商界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原本还在观望的一些人,一看掌权人是薄启越,纷纷提前从弈氏这个危楼中抽离出来。

弈氏不少的百分之八十的高层,陆续的辞职,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公司高层几乎都走完了,整个公司形如一座空楼,员工不是主动辞职,就是被迫的离职。

而还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薄启越,面色灰白的看着桌子上的破产清算单,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错了,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他转头看了眼门外,外面的显得很安静,缓缓的走出办公室大门,看着这空荡荡的整座大楼,一股寒意浸入骨髓,让他真个人如坠冰窖之中。

没了,什么都没了。

——

弈氏集团这个巨头,从破产到被人收购,再到重创辉煌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当时弈氏集团破产后,突然被人收购,没过几日,当初从弈氏辞职的员工,百分之九十多都回去了。

最开始因为资金流周转不灵的那几个重大项目,也因为被引入新的资金,重新开工,年底几个项目也纷纷取得了重大成果。

弈氏集团稳中求进的向前发展,甚至比之前的发展还要更上一层楼。而令人更为好奇的是,弈氏集团究竟是被什么人收购了。

薄启越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阴了他一把,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则短信,上面只是写了短短的三行字,却看得他勃然大怒。

“感谢薄总这段时间的努力,让我才能这么快得到了弈氏。对了还要感谢薄夫人的侄子湛川,要不是他从弈沅那儿提前把消息告知我,我哪有时间做这么多准备。最后祝薄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薄启越盯着这三行字看了良久,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别墅,因为他欠下银行账的一直没有偿还,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被银行查封了。

薄然给薄启越发完那条短信后,点开另一个黑色头像,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这个黑色的头像人,正是前不久薄启越买凶要杀薄然的人,后来这人觉得薄启越那人过于小气,给他的钱有点少。

就跑去找薄然,让她出薄启越三倍的价钱,说最近有人想要她的命,拿钱他可以保她平安。

然而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要给他十倍的价钱,不过多出来的价钱也不是白拿的。

她要他在一个月后,先是给薄启越要后续资金,要完钱后,再以这些钱为证据把薄启越送进监狱里。

听完这番话,这名黑色头像心底顿时一寒,这女孩小小年纪,手段却是比他见过那些狠人还要狠上一万倍。

而此时身无分文的薄启越哪儿有什么钱,可在听到这人语气阴寒的恐吓他,说要是不付钱的话,他去把他买凶杀人的通话交给公安局。

薄启越一下子慌了,只好答应稳住对方,说三天后会把钱打给他的。

三天的时间很快要过去了,在最后一天的晚上,薄启越看着来接柴凤晴离开的湛川,目光在那张清俊的脸上细细打量了一会儿。

突然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喝口水吧,我去房间叫你姑姑。”

湛川坐在沙发上,接过薄启越递过来的水,低头喝了一下,只觉得脑子昏沉,看着眼前薄启越的那张脸越来越模糊。

见人彻底昏迷了下来,薄启越脸上露出一抹阴笑,他蹲下来看着沙发上的人,低哑的说道:“湛川啊,我自认待你不错,可你倒好,上一次你让我失去了薄氏继承权,我放过你一马。”

“可这次,你让我一无所有了,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的。”

说完他起身,打开了大门,看在站在门外的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说道:“人在哪儿了,你们可以带走了。”

沙发上的湛川被其中一人扛起到车上。

薄启越看着渐渐的离去的车辆,一转身就看到柴凤晴依在门边上,眼神阴森森的,极其慑人,她冷着脸问道:“你把川儿怎么样了?”

薄启越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把他怎么样,只是见他长的不错就把他卖给中标会所了。”

中标会所什么地方,通俗点讲就是鸭店。

柴凤晴脸色煞白,看向薄启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她指甲几乎都刺到肉里了,愤怒涌上心间,盯着薄启越问道:“薄启越你竟然能这么做?”

薄启越冷哼了一声,眼神阴冷道:“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落得如今这地步,我好不了,他也别想好。”

说着薄启越转身进了房间,在床上躺了还没半小时,门外响起一阵警笛声。

声音听得人慌慌的,薄启越忙的从床上坐起来,没过几分钟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薄启越忐忑不安的,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警察,眼神瞬间就慌了。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警车,一脸严肃的看向他说道:“薄启越,有人举报你买凶杀人,现在你被逮捕了。”

※※※※※※※※※※※※※※※※※※※※

完结!

开启下一个征程,明天两人就可以见面了。

一想到一个月里,前台看不到你们的评论,感觉写文的最大乐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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