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1 / 1)

本文已完结,求收下一本古言《重生后嫁了小叔子》

————广告时间结束————

《她靠美色治江山》

自古以来,男人支配女人的观念早刻在了人们的骨子里。

然而,在大庄立国两百余年后,偏安江南的庄国出了一位女皇帝。

前任皇帝——也就是女皇帝的父皇——身子差,多年缠绵病榻,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唤作知周。

先帝因落水受惊而骤然驾崩后,年仅十四岁的郑知周就这样恍恍惚惚被拱上了皇位。

正所谓,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天。

郑知周虽然不是猪,但一个十四岁的丫头片子小公主能当上皇帝,除了天命和机遇使然,实在没有第二种解释。

历史充满了偶然,郑知周能当上皇帝,也纯属只是一个充满了运气成分的偶然。

在由男人掌控着一切的世界里,一个只懂得点茶焚香、插花挂画的公主就这样突然成了肩负数千万命运的国君。

一晃,三年过去了,郑知周仅凭一己之力,让自己声名大噪、激起民愤无数。

天下人皆知,这位女皇帝是一个标准的昏君——手里没实权,沦为老臣们的傀儡,不思政事,主要心思都在寻欢作乐里。

当然了,作为一个昏君,郑知周也自然少不了风月轶事,她有一个令她宠爱万千之人,那人叫做傅成焕,出身不祥,年龄不详,来历不祥,没人记得他是啥时候入宫的。

反正,这人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忽然冒了出来,一朝得势,享有专房之宠,与女皇日夜缠绵,动不动就使君王不早朝。

傅成焕之于郑知周,就等于妲己之于帝辛、妺喜之于夏桀、赵合德之于汉成帝、杨玉环之于李隆基。

天下皆知,傅成焕与郑知周是纯洁的临幸关系,二人藕断丝连、牵牵扯扯、不清不楚。

但只有当事的两人知道,他们之间是清白的,清得比水都清,白得比鸡蛋白都白。

其实,与其说他们是临幸关系,还不如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罕见复杂的特殊君臣关系。

冬去春来,春回大地,春去夏至,夏日炎炎,转眼间,傅成焕已经在知周身边伺候半年多了。

傅成焕手里捧着朝服,站在知周的床边。

他的语气恭敬中又透着几分提点,平静无波地说:“皇上,臣子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您该上朝了。”

帐子里传来显然是没睡醒的声音:“今天天太热,就此退朝吧。”

傅成焕恍若未闻,平静无波地重复道:“皇上,您该上朝了。”

一只纤白素手从两片帐子中间伸出来,指甲上染着殷红殷红的蔻丹,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隐隐看得到,与红蔻丹相映成趣。

那只手愤怒地拨开床幔,露出床幔后满脸起床气的美人,未施粉黛也足够柔媚娇美,正气鼓鼓地瞪着傅成焕。

傅成焕脸上露出不容辩驳的笑意,最后重复了一句:“皇上,您该上朝了。”

愤怒的女皇从床上爬起来,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脚踩到自己的裙子,差点跌了一跤,又满地找鞋狼狈不堪。

又过了半个时辰,臣子们才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女皇。

虽然大家都打心眼里轻视这位女皇帝,但大家的表面功夫都做得十分到位。

自右丞相燕赋水而下,每个人都面带十足十的恭敬,让人完全瞧不出他们的不臣之心。

女皇年方十七,体态玲珑,极度瘦弱,美貌异常,像一朵娇小而浓郁的茉莉花。即便是穿着上朝的朝服,也盖不住她的娇媚美艳,整个人就像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

女皇声音怯怯的:“今日有什么事要奏吗?”

一个长得像茶壶一样的大臣站出来,拱手恭恭敬敬地说:“启奏陛下,献陵年久未修,此时正逢先祖皇帝冥诞,请陛下恩准修缮献陵,以敬先祖。”

一个身材跟花瓶一样的大臣站出来,反驳茶壶道:“献陵去年才刚刚修过,怎么就‘年久未修’了呢?真正需要修缮的,是大理寺的积年卷宗,堆积在仓库里,白白落了许多灰尘。”

郑知周坐在龙椅上,手肘撑着扶手,手指揪着额头,似乎十分为难似的,不停地揪啊揪,把白玉般的额头硬生生捏出了红印。

傅成焕站在她身后随身伺候着——先帝在时,上朝的时候,身后站着的是宫女——而到了郑知周这一朝,站在那里的人,则变成了傅成焕。

傅成焕微微颔首,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却对这殿中情形嗤笑不已。

那茶壶是礼部的人,花瓶是刑部的人。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礼部的人主张修陵,刑部的人主张整卷宗,都不过是在争那点经费,好让他们能雁过拔毛,中饱私囊罢了。

傅成焕对这殿中人的心思都一清二楚,心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倒是郑知周,恍若看不透他们有什么用意似的,小手一挥,十分大方豪奢——“户部那个什么侍郎,你拨五百万两银子,给他们去修献陵整卷宗。”

户部那个什么侍郎——其实应该叫做“户部侍郎”或者“赵侍郎”——站出来,拱手推道:“启奏陛下,国库已经连年空虚,实在拿不出五百万两银子来。”

“啊?”郑知周秀眉疑惑地蹙起:“五百万两都拿不出来?朕不是很有钱的吗?朕的银子呢?”

赵侍郎不疾不徐地回答:“这些年里,天灾不断,先帝与皇上都几番减免赋税,国库本就入不敷出。这五百万两,国库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倘若拿出了这五百万两,就无法承担朝廷下半年的开销了。”

郑知周捏了捏下巴——这动作是跟先帝学的,只不过,先帝有胡子,郑知周没有,所以,先帝捏胡子,郑知周捏下巴——郑知周问他:“那你算一下,预留出下半年的开支,户部能拿出多少钱?”

赵侍郎微微颔首,答:“前几日,微臣已经算过了。若是预留出下半年的开支,户部最多只能拿出十万两,再多的钱,户部真的拿不出来了。”

“啊?才十万两?”

郑知周一脸不可置信,大臣们也都议论纷纷,而赵侍郎眼眉低垂,似乎引起这纷争的人不是他似的。

郑知周为难地说:“才十万两,实在是太少了点。不如你们来说说,这十万两,朕究竟是拿来修陵还是拿来整卷宗?”

“修陵!”

“整卷宗!”

“当然是修陵!”

“一定要整卷宗!”

堂下顿时哄闹起来,礼部的人纷纷吵着要修陵,而刑部的人又寸步不让,其他人则揣着手看笑话。

此情此景,郑知周也很两难,她抓了抓头,仿佛是为了缓解自己焦躁的情绪似的,又捏了捏鼻子,这才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这样吧,朕特准礼部和刑部,准你们暂时协同办事,这十万两给你们,你们去修陵和整卷宗,这十万两你们自己商量着用,这样行吗?”

瞬间,殿中面面相觑,茶壶和花瓶两人对视,眼中的愤怒与不甘交相辉映,异彩纷呈。

见殿中无人应答,郑知周清了清嗓,赶紧又问了一遍:“朕刚刚说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臣遵旨!”殿中响起齐刷刷的声响,全员垂首低眉,大家在面上对这位女皇还是十分恭敬的。

“行了,没什么别的事就退朝吧。”

“恭送皇上。”

郑知周从龙椅上起身,带着傅成焕绕到屏风后面,从北殿门晃悠走了,大臣们目送圣上离开,然后才纷纷恭敬退出。

同一日的午后,天气酷热异常,云彩都被烤没影了,太阳都快烧化了。

江宁城里的百姓们热得奄奄一息,大街上一片死寂,就连平时吆喝得最欢实的小贩此刻都安静得像尊佛像,坐在厚竹席上不动如钟。

江宁城里的达官显贵们倒是没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生来尊贵,一冷一热都有人伺候得周全。

大热的天,贵人老爷们都怕晒,于是几乎没人骑马,而是选择乘坐阴凉的马车,由下人们抬着,像往日一样到处寻欢应酬。

最近这段日子,江宁城的贵人老爷们最时兴去焚玉阁耍。

焚玉阁是处新开不久的烟花地,里面有着全庄国最高的一座挑顶天井,当舞姬从天井顶端飘然降下时,当真是仙气十足,悦目万分。

就冲着这份乐子,人闲钱多的贵人老爷们就一溜烟地聚集到了焚玉阁看舞姬。

在这个午后,焚玉阁里照例聚集了一群富贵闲人,有皇亲国戚,有公爵之后,有高官显贵,有世家公子。

而那舞姿卓绝的舞姬也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从天井顶端吊着水袖飘然落下。

金丝缕衣飘飘然,柔夷白足轻点砖,舞姬蒙着面,却光着脚,玉足在众人面前晃啊晃,让整个焚玉阁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一双脚上。

她的脚小小的,足尖是殷红殷红的蔻丹,就像枝头的红山楂,看客们心中不禁一阵发痒发酸。

女子的脚,本是最不能示人的部位。但在这种专门寻乐子的烟花地,一个舞姬在众人面前大方展示自己的美足,却是惯常之事。

因为这里是天下最最繁华富庶的江宁城啊。

最新小说: 战灵少女:开局契约帝皇铠甲校花 大唐:从攻略长公主开始 一碗火腿泡面,我竟黄袍加身!? 穿越后的我变成了男神 此婿不凡 肤施梦记 此间月夕花晨 重生之远见 陨现之日 风流猛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