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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惊魂(晋江文学城)(1 / 1)

宁王府的后院。

送走了好几个亲信大臣后,只剩云非还拿着酒杯陪着惟璟大喝大饮。

“痛快,这二十年来,从未如此痛快过。”惟璟睁着朦胧的醉眼,拍了拍云非的肩膀道:“只可惜,我们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把真正的幕后主使揪出来,只是死了几个替死鬼。”

“这事不急,不急。”云非回拍着他的肩膀道:“狐狸再怎么装人,尾巴也有露出来的一天,我们一定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对,不急,反正本王已经等了,忍了二十年,不在乎再忍一段时间。”

“这样想就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云非把酒杯斟满,递到惟璟嘴边道:“喝,快点喝,这可是父皇赐的酒。”

“父皇……父皇。”惟璟听到他这么说,像是发觉了什么可笑的事,呵呵笑了起来。

云非被他这么一笑,僵了一会道:“说错了,是皇上,皇上。”

“不,没有错,皇上也是你的父皇,云非,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弟呀!”

云非听到惟璟这么说,一下子气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指着惟璟嚷道:“谁跟你是亲兄弟,不要乱说,我姓陆,叫云非,是当今陆相国的二儿子。”

“好,你别激动,你是陆云非,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陆云非,你姓陆呢!你一直都姓陆。”惟璟虽然也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看到他生气,仍赶紧解释道。

云非这才慢慢坐了下来,抱住了他的肩膀,仍给惟璟斟着酒道:“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陆云非也赏酒给你喝。”

“谢陆二公子。”惟璟起身给他做了一揖,恭恭敬敬地接过了云非手中的酒杯,刚要喝,头一晕,整个人却栽倒在了地上。

花苡站在一旁,见他们二人皆醉得很不像话,赶紧和阿清一块扶起了惟璟道:“殿下,不要再喝了,歇息去吧。”

“不,我没醉。”惟璟推开了花苡和阿清,拉住云非的衣服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是云非,是我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兄弟,你们有这样的兄弟吗?”

花苡和阿清被他这一吼,瞠目结舌地摇了摇头。

云非一时间也是激动异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用力地抱住了惟璟,掏心掏肺道:“对,我们是好兄弟,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好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兄弟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有秘密的不叫兄弟。”

云非豪气冲天地嚷完一段话后,凑近了惟璟的耳朵,一字一字道:“锦娘是云浅找来的。”

一听到“云浅”这个名字,惟璟全身的酒霎时都醒了一半,他怔怔地盯着云非:“你说什么?”

“锦娘是云浅找来的,还有那份书信和扳指都是云浅交给漪漪的,你一定没想到,你一定不知道吧!我看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才告诉你这件事的。”云非一直死死地保守着这些秘密,哪知道如今喝得太醉,竟把所有的话都讲了出来,说完这话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惟璟道:“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惟璟,不能让他知道,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了。”

云非身边的小厮阿湛,见此情景,直拍脑门,在心里哀叹道:“我的天,这酒真不是人喝的,明天公子醒过来时,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岂不是要后悔死。”

“是靥靥,居然是靥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惟璟扯住了云非的肩膀问道。

“什么?夜夜,日日?夜夜?头好晕好晕……”云非醉得太厉害,喃喃胡言了一阵,整个人便睡死过去,留惟璟一个人坐在地上独自神伤。

“殿下,二公子醉得太糊涂了,他说的话,不能往心里去。”花苡劝慰道。

“只要靥靥心里还有我,那不管如何,我是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惟璟痴痴地道,云非的话,让他原本快死了的心又起了波澜。

“殿下也醉了,回去歇着吧。”花苡皱着眉,示意阿清过来扶他。

惟璟和云浅的事,她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她虽然只是个奴婢,可她把一生的心血都投注在了惟璟的身上,在她的心里,惟璟就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全部。

她和云非一样,都不希望惟璟再和云浅有任何瓜葛,云浅在她心里就是个祸水红颜。哪怕陆相家的云漪姑娘曾经错手害过惟璟,她对云漪的好感都远胜于云浅。

毕竟云漪是真心对惟璟好的,而且她又是陆相国唯一的女儿,惟璟若娶了她,别的不说,对于他的前程定是非常有利的。

她眼下只盼着惟璟明天醒来后,能把今晚的事都忘了,免得他又开始惦记那个女人,惹出什么事来。

*

华将军的案子了结后,皇上并没有云浅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他有时会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时又会掏出一块玉佩,对着它久久凝视。

每当这种时候,云浅都不敢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侍立一旁。皇上醒过神后,又会很温和地和她说话。

她在皇上身边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几次过了掌灯时分,她仍没有离开皇上的寝殿,宫里的一些说法也渐渐暧*昧了起来。

云浅起初并不往心里去,直到今天下午,皇上在她研墨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她把手缩回去后,他也没恼,可云浅还是觉得这事不对劲。

如果皇上真的对她有了什么心思,那就是她毕生最大的罪过,除了“死”,她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因为这件事,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的,可皇上似乎并没有瞧出什么端倪,对她一如既往。

又是直到戌时三刻,新封的端嫔娘娘乘着凤鸾春恩车前来侍寝了,皇上才让她离开。

皇宫,白天里热闹,到了晚上,一静下来,空空旷旷,幽幽深深的,却是有些吓人。

云浅和秋蕙,各打着一个红灯笼一前一后地往住所走去。

黄昏时下过一阵小雨,地面还有些湿,空气夹杂着水气,也是湿冷湿冷的。

秋蕙先是打了个喷嚏,云浅也跟着打了冷颤。

二人皆觉今夜的氛围与以往十分不同。四下又是无人,一时间心都跟着慌了起来。

路过无人的锦瑟轩时,一阵阴风袭来,把秋蕙手中的灯笼给吹灭了,秋蕙吓得“啊”的一声,整个灯笼都抛到了地上。

云浅怪她失态,喝道:“一阵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秋蕙捡起灯笼,哆哆嗦嗦地挨着云浅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昨儿才听人说的,这个地方不太干净。”

云浅每日从锦瑟轩路过,只知这地方空着,却不知“它不干净”,正想问些什么?锦瑟轩结了些许蛛网的门忽被风吹开,一道白影恍恍惚惚地从门缝里掠过,空气中还传来了女人若有若无的叹气声。

秋蕙头皮发麻,整条脊梁骨都凉了,“鬼鬼鬼”地叫了几声,双腿一软便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云浅也是有些怕的,但她好歹跟在子桑生身边那么多年,又在灵山山庄夜宿过,哪那么容易就被吓倒。

此刻,她反而大着胆子,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地往锦瑟轩走去。

“姐姐不要去,姐姐不要去。”秋蕙吓得整个声音都在发抖,因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浅离锦瑟轩的门越近,便越能感受到锦瑟轩的阴冷与怨气,她在皇宫待了这么久,也算去过不少地方,从没见过有哪一个地方比锦瑟轩更让人不寒而栗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又是一阵阴风袭来,把她手里的灯笼夺了出去,云浅眼见着灯笼被卷进了大门,还来不及喊出声,那道锈迹斑斑的青铜门又重重掩上了。

秋蕙的灯笼灭了,她的灯笼也被风卷进了锦瑟轩里,四周一时间变得黑暗无比。

她听到“蹦”的一声,知道是秋蕙吓得晕了过去,正要转过身去扶她,几个巡逻的太监出现了,他们见地上躺了个人,举起灯笼,指向云浅道:“谁在那?”

*

第二日晌午,尚仪局的赫连云浅与宫女秋蕙在锦瑟轩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卧病在床的消息便在宫里传开了。

至于那几个巡视的太监,也是吓得不轻,有人问他们那夜所见,其中一个太监面如土灰道:在赫连云浅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们看到的是另一个女人的脸。

宫里出了这等怪事,皇后又是第一时间下令不准宫人议论。

皇上听说云浅吓得都下不了床了,特命御医去给云浅诊治。御医回来禀报说宫女云浅是惊吓过度,伤及心魂,又受了风寒,需静心调养。

皇上心生怜惜,赐了一枚白玉观音的坠子给她安神,以表抚慰。

只是这云浅当真是吓破了胆,一连在床上躺了七八天也没好转的迹象。宫里又开始有人道:赫连云浅是被锦瑟轩的冤魂缠上身了。

一些嫉恨她得宠的嫔妃女官,见她这样,纷纷幸灾乐祸了起来,道她出身卑贱,不该深受皇恩,如今福气耗尽了,便只剩晦气了。

如此一来,云浅所居之处,一下子成了全皇宫最晦气的地方,那些平日里见了她姐姐长妹妹短的人,如今经过她居所,都躲得远远的,连康复后的秋蕙也有了些怨言。可她已经伺候了云浅一段时间,有了些情谊在,所以还愿意留在她身边费心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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