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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谶语(晋江文学城)(1 / 1)

敬帝听了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失声笑道:“月巫从未见过朕的皇后,怎突然夸起来了?”

“她不是敬帝的皇后吗?”月巫看着云浅道。

大殿上的人听了这话,纷纷笑了起来,哈挲也觉他这话说的不长脑子,心里后悔不该带他来出席宴会,简直是丢人现眼。

云浅也忍不住笑了,这个月巫不仅有趣得很,还傻得很。敬国最讲究尊卑,她若是一国之后,怎可能跑到大殿上来献舞。

敬帝看了看月巫那张迷惑不解的脸,笑道:“她是朕的司乐,掌管舞乐的宫女。”

“此女有母仪天下之相,必是后宫之主,怎会只是个司乐?”月巫反问道。

此话一出,大殿蓦然安静了下来。

敬帝亦觉这话不对劲,想这个月巫

适才一直盯着云浅看,难道是在为她相面。

他收起了笑道:“月巫看错了吧!朕已有皇后,乃是朕的发妻,赫连司乐是半年前新进宫的宫女。”

“天命如此,本座岂敢妄言,她若非本朝皇后,也会是下一朝的皇后。”月巫拨弄了下手中的月石珠串,说完这话后,便垂下了眼,一副“事实就是如此,你们爱信不信”的模样。

大殿里一阵骚动,每个人都在心里猜测着这月巫所言有几成可信。

要知道,敬国的太子早已立了太子妃,皇子中实力最强的宣王也早有了王妃,云浅如今在宫里当差,还是皇上看中的女人,若她是未来的皇后,那就表明敬国的政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浅一时间如坐针毡,这个月巫可真是颗“灾星”,仅凭三言两语就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不管皇上信不信,今夜过后,她怕是永无宁日的。不过只是跳了一支舞,却招来了灭顶之灾。

“赫连云浅,你可真是倒霉。”云浅在心里恨道。

惟璟眉头紧锁,想这月巫千不该万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虽对太子有诸多不满,朝中也有传言说皇帝有废太子之心,但惟璟知道,皇上对皇后一直心怀愧疚,惟珖是嫡长子,就算出了什么差错,皇上还是愿保他储君之位的,毕竟太子的废立关乎国本,不可不慎。

他只怕皇上信了月巫的话,为稳定人心,直接把云浅赐给太子,哪怕皇上不把云浅赐给太子,他也担心皇后容不下她。若别的人也信了月巫的话,那前朝后宫容不下她的人可就多了,这样一来,云浅的处境岂不是会变得十分危险。

就在惟璟打算起身说些什么时,陆相国先站了出来:“皇上,我们敬国不信奉月神,也不需要月巫指点迷津,故臣以为月巫所言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足为怪,权当笑话听听罢了。”

“陆相所言甚是,这个赫连司乐虽有些姿色,但出身低微,怎配入主中宫,母仪天下?”太子妃的父亲苏大人此时也坐不住了,冷笑道。

“堂堂敬国怎能信一个异邦巫师所言。”

“简直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

敬国这边议论纷纷,言论基本是一边倒,没有人相信月巫所言,大家也不愿意相信,觉得没必要相信。

哈挲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复杂,因为经过了莫东一事,他已有半成信他。如果敬帝也知道其中的典故,内心一定无法做到波澜不兴。

若坐在敬帝身边的云浅要母仪天下,那便表明敬国朝政必有所动荡。敬国若乱起来,于大月而言,便意味着机会。

敬帝在议论声中干笑了两声,转身看向云浅道:“大月的月巫说你要当皇后,你信不信?”

云浅笑了笑,一脸调皮地道:“如果这话是皇上没醉酒时和小人说的,小人倒是可以信两分。”

“哈……”即显听到她这么说,爽朗地笑了起来。

她这个回答,一方面表达出了自己不信月巫所言,另一方面又告诉皇上,她的命她的荣辱是由他所决定主宰的。

即显对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旁的人见皇上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已退下

没错,月巫所言,在今夜的宴席上便是一种笑话。

*

宴会还在继续,云浅已退下。

惟璟心里并不安宁,借不胜酒力,提前离了席。

他前脚刚走不久,少商后脚就跟了出来,明知故问道:“王爷看起来心事重重呀!可是因着刚才那月巫说的话?”

少商当时也在南阳,他和云浅的那些事,少商自然也一清二楚。

惟璟笑了下道:“你适才不还说那酒好喝吗?这会怎愿放下酒杯了?”

“王爷愁眉不展的,下官哪能独自饮酒偷欢呀?”少商停了一下道:“王爷信占卜相面之术吗?”

“你有什么要说的?”

“听闻灵山寺的神隐和尚很神。”少商意有所指道。

“神隐。”惟璟自然是知道神隐的,他小时候失了魂,昏迷不醒,便是神隐和尚入宫给他做了法事,他才苏醒回来的。

“神隐颇有神通,能够洞察天机,占卜相面之事与他而言不过小儿科。”

如果神隐能够现身,说出与大月月巫截然不同的话,那应是可以打消众人心里的疑虑的。

惟璟眼前一亮:“神隐可在灵山寺?”

“在倒是在,不过我有个妻舅十分信佛,常到灵山寺去,前几日来我家时说神隐高僧已闭关,要七七四十九天才出关呢!”

“这么长时间?”

“王爷也别烦恼,皇上不可能就这样信了那巫师所言,指不定这巫师也是大月的阴谋之一,因为输了比赛,心有不甘,就故意让那个神棍胡说八道,好扰乱人心。”少商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惟璟转念一想,觉得少商说的甚是有理,点了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放心了许多。”

“王爷这是当局者迷,才一时想不透。不过,听少商一句劝,王爷还是断了对赫连姑娘的念想为好——红颜祸水,古来温柔乡就是英雄冢!”

“少商竟有此觉悟,今夜回去不如就把你那位整日挂在嘴上心上的郡候夫人休了。”

“王爷说笑了,说笑了。”

……

少商和惟璟边走边道。

前方,太子府上的韦乐世穿了件月白色的长袍又站在廊下往殿内张望。

他的身材修长袅娜,长发乌黑垂腰,皮肤又是那般的雪白,双目如波,红唇似火,若不仔细察看,谁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丽人尤物竟是个男子呢!

少商和惟璟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太子惟珖喜好男色,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不过这韦乐世确实娇美,也够痴情,每次宴会不能随太子进殿伴驾,便到殿外等候,不怪太子独宠了他多年。

韦乐世见他们二人过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万福道:“乐世见过宁王,郡侯。”

动作柔软,声音轻绵,香气袭人,可谓压倒女子。

只是惟璟和少商都不好这口,见他这般扭捏做作,心里老大不舒服,说了句“起身”后就离开了。

韦乐世又回到廊上等了良久,渐有些不耐烦,嘟了嘟红艳欲滴的蜜唇,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太子爷怎还不出来?”

“如果公子累了,小的先送公子回去。”小太监道。

“不!”韦乐世长眉一挑,道:“我要等,就在这等,太子说了要和我一同回去的。”

他十三岁那年进了太子府,那时太子二十一岁。他说他很可爱,把他养在了身边,对他呵护备至。

其实他知道,太子一开始喜欢他是因为他的眉眼有些像某个人。可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忘了,太子会看上他的缘由是什么。

起初,他也抗拒过成为太子的男宠。可太子对他太好,就算满城风雨,大家都觉得他该死时,太子依然站在他身边,竭力去保护他。

他的父母死得早,遇见太子前他能感受到的爱与温暖是非常有限的。他感动了,便也接受了太子给予他的一切。

今天是他十六岁的生日,如果不是皇上要款待哈挲国王,太子本该留在东宫陪他一同过生日的。

韦乐世无聊地玩弄着衣角,突然间,“呀”地叫了起来。

小太监立马凑过去道:“公子怎么了?”

“太子爷给我的戒指不见了。”

“公子想想是不是掉在哪了?”

“我出门时它还在手上的。”韦乐世说着,紧张道:“快帮我找找,那个戒指本是一对,我跟太子爷一人一只,绝不能丢的。”

小太监见他着急,挑了盏灯笼,沿着适才经过的地方陪他一同找了起来。

这是夜里,一枚戒指那么小,哪怕有灯笼也不好找。

小太监在地上扒拉了好一会,累得腰酸背痛,便站了起来。

韦乐世蹲在地上,见火光暗了,发现他在偷懒,骂道:“懒奴才,平日里白养你了,灯笼给我,我自己找。”

韦乐世说着便夺过灯笼,边提着灯笼便弯着腰往地上走。

小太监怕韦乐世回去跟太子告状,道:“公子你先别走远,我再去弄盏灯笼,陪你一块找。”

“你快去快回。”韦乐世急着找戒指,看都不看他就应道。

灯火所及的地方,并没有戒指的踪影,韦乐世急得满头大汗,边擦着额上的汗,边往前搜寻。

眼前的路越来越暗,他离宴席也越来越远。

终于在一草地上,他发现了一个发光的物体,他高兴地捡了起来,一看果然是他丢失的戒指,欢喜地就要把戒指戴回手里的时,一个满身酒味的人从后边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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