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1 / 1)

既然原因已查明,姜瑶月和崽崽自是恢复得迅速,且这事没有漏出一丝风声出去,连宫里人大多都稀里糊涂的。

姜瑶月完全是装的,而崽崽是婴孩当然装不出来,不过是让撒了个谎。

反正姜瑶月估摸着虞容璧一心挂在她这边,也不太会去看崽崽,即便去看了,到底有没有吐过奶也是看不出来的。

随便骗骗就过去了。

三日之后,姜瑶月身子大好,当即便去了玉堂宫见被拘禁的姜锦月。

并且带着那日给姜锦月诊完脉后就被自己暗中扣下的申太医。

姜锦月到底还是想活命,她见到姜瑶月便哭得死去活来,一脸涕泗横流,全然不顾形象。

申太医却不明就里,但也知道眼下这场景绝不是好的,身子止不住一阵一阵发冷。

姜瑶月端坐在上,等着姜锦月哭完。

姜锦月抽抽嗒嗒道:“五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那东西那么厉害,我……”

她说到一半便又哭了起来。

姜瑶月嘴角微微冷笑,一针见血:“是汤氏给你的?”

这下姜锦月连哭都忘了,怔愣片刻,马上摇摇头,又很快低下头去:“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你什么都说不知道,那本宫也送你一个小人玩玩好不好?”

姜锦月哭得伏倒在地,说:“五姐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往后都只听姐姐的……”

一旁的申太医已是听出了一身冷汗,这端嫔怕是行巫蛊之术被揭发了。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道:“皇后娘娘明鉴,微臣什么都不知道,那日来过一次玉堂宫也是娘娘吩咐微臣的,却与端嫔所行之事办点干系也无啊!”

姜瑶月冷眼看他,直将申太医看得心里发毛。

正当申太医就要熬不住的时候,姜瑶月开口道:“给端嫔诊脉前一日,你叫人去安国公府说了什么?”

申太医不知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了姜瑶月设计之中,此时也无力再去思考,只道:“只是娘娘当日吩咐了微臣的那些话,安国公府是娘娘的母家,也并无不可说啊!”

他慌不择言,姜瑶月却一招将他拆下,道:“私传宫闱禁语还并无不可说?安国公府伙同申太医在本宫生产一事上动手脚,害得本宫早产差点一尸两命,安国公府还是不是本宫当年的母家,申太医不是最为清楚吗?”

当日姜瑶月生产之后表面上并未对此事怀疑并彻查,是以申太医一直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不想此刻被姜瑶月揭穿,一颗心如坠冰窖,原来早已大祸临头。

饶是如此,他还是挣扎道:“当日之事不止微臣,娘娘若想知晓……”

“本宫不想知晓。”姜瑶月起身打断了他,一眼扫过申太医与姜锦月二人,“从此之后端嫔不许踏出玉堂宫一步,申太医就留在这里好好照看端嫔的胎吧!”

姜锦月呆呆地瘫软在地,完全不知道姜瑶月在说什么,似是她也没说起怎么处置汤氏。

而申太医到底是比她懂得多些,抓住了一些东西,却也不能完全明白。

两人眼睁睁看着姜瑶月出去,大门“轰”地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

安国公府自那日从申太医口中得了话之后,便确信姜锦月是有了身孕的。

毕竟连姜瑶月都看出来了,还让申太医去替姜锦月诊脉。

于是只等着申太医诊完脉后的喜信正正式式报来安国公府。

汤氏兴奋得一连几晚都没睡着,想着便连睡觉都要笑醒。

结果到了第三日上,却等来了姜锦月被姜瑶月禁足的消息。

连着还有申太医那日诊完脉之后也被扣在了宫里,说是给姜锦月调理身子。

汤氏一得到信儿,也没等到了晚上见着丈夫,而是当即就去姜老夫人那里。

恼怒中带着斗志昂扬。

果不其然,姜老夫人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正为此愁眉紧锁。

她见到汤氏过来,本有一些不耐烦,但到底没把人往外面赶。

今日汤氏穿了一件与她年龄并不相符的绛色短袄,头上亮晃晃一对金凤簪插着,她进来时走得又极快,直看得姜老夫人眼花。

姜老夫人咳了一声,有些不满。

汤氏并没有去理会姜老夫人,她自顾自道:“母亲听说了吗?她把端嫔关起来了?”

姜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你消息倒灵通。”

汤氏在姜老夫人身边坐下,拿起丫鬟方才倒好的茶水灌了一口,不妨那水刚倒下,汤氏被烫了嘴。

汤氏骂了一句“小蹄子”,扬手就将连水带茶杯砸在了一旁侍奉茶水的丫鬟身上。

丫鬟是姜老夫人房里的,平日也算得脸,这会儿却被汤氏泼得一头一脸的茶水,额头上还好大一块儿红印。

姜老夫人道:“你先下去。”

她又对汤氏说:“下人不懂规矩当然要教,便是提脚买了也是行的,但你方才却过了头。”

“我哪还管得了这个?”汤氏眼珠子一转,拉住姜老夫人的衣袖道,“姨母,我也是关心则乱,端嫔可是有了身孕的,现在非但没有往外头报,反而把她拘禁起来了,这算什么事?”

姜老夫人到底比汤氏要经得多些,她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道:“锦月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最后竟也没个准信儿来。”

汤氏狠狠一拧帕子,眼睛瞪得滚圆,急道:“错不了的,那日申太医都说得那样明白了,且那就是她自己的意思,否则为何第二日申太医进了宫就没再出来。她说锦月犯了宫规,又不说到底犯了什么事,岂不是模棱两可来搪塞人。”

汤氏说话间全然没往巫蛊上头想,只因她也知此事在宫闱中是了不得的大事,若真的事发,姜瑶月便能立即要了姜锦月的性命,哪能留她到现在。

她见姜老夫人不语,便又继续道:“也不止是咱们这样说,京城中多少人家只比咱们消息灵通,他们早些时候便在传是端嫔有孕,皇后嫉妒发狠,这才将她寻了个错处禁足关押,最后竟连端嫔有孕的事情都没有公之于众。”

“既是没有公之于众,他们又如何得知?”

汤氏越发急切,她是深信姜锦月有孕的,忙道:“错不了的,玉堂宫如今不许人进出,每日只由尚食局的司膳将饮食送到玉堂宫外──有人瞥见过那些吃食,皆是益于有身孕的人。”

饶是汤氏如此笃定,姜老夫人却仍不敢尽信,姜瑶月是她一手教养长大的,虽如今已然离心,但以她对自己多年得意之作的了解,姜瑶月既然要做这件事,便不可能让风声往外传,出现纰漏。

只是那日申太医传过来的话,姜老夫人还是有些相信的,确是像姜瑶月在情况未明时不小心脱口而出的。

“且再去等一等消息,”姜老夫人还是道,“若是真的,她也不敢那么大胆子,公然谋害皇嗣,总归还有皇上太后在。”

汤氏一咬牙,再也忍不住,道:“皇上一概是由了她胡作非为的,宫里宫外如今谁还不知道?眼下还留了端嫔和皇嗣一条命,要是哪日她一时兴起……”

姜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年岁渐长,到最近已有些力不从心,头一回竟劝道:“还是先耐下性子,知道你心疼锦月,她若真的要对锦月下毒手也不会先将她囚禁。如今又有什么法子,她是再不肯听安国公府的话的,先前与施家合谋也是一半被逼无奈。”

“那就也将二哥二嫂和钰儿关起来!”汤氏此刻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姜瑶月要害了她与她女儿的荣华富贵,“即便她不听安国公府的话,也要想想她的至亲!”

这一招正是当初姜老夫人用来威胁姜瑶月的,如今已被汤氏学了去化为己用。

然而姜老夫人听了后,心下立即不快。这些事她能做,但是不代表汤氏就能做。

姜老夫人立刻正色道:“他们是你二哥二嫂,长幼尊卑有别,岂是你说关就关的?传出去安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汤氏没成想自己会在姜老夫人这里吃瘪,但她也没心思计较这些,只随随便便向姜老夫人道了一声错敷衍了事,便又退了出去。

她刚出正院门便轻啐了一口,扶了扶因走路过快而在头上晃晃悠悠的金凤簪。

她的姨母姜老夫人果然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姜锦月的事哪是能拖得的,也只有她爱女心切,少不得要多跑几趟了。

汤氏一面叫人备车,一面问道:“钰儿去哪儿了?”

旁边跟着的婆子道:“不知,听说成日往外跑。”

汤氏哼了一声,说:“他若回来,就把他提到我那里去,就说是踩坏了我种的花,我要教训他。”

婆子面上显出为难,这摆明了是无中生有,或许对于汤氏来说没什么,但姜行钰是皇后亲弟,她一个下人又如何开罪得起。

汤氏心气愈发高盛,她见自己的婆子都没有立刻应她,回头就是一个巴掌劈过去,竟将那膀大腰圆的婆子打得一个趔趄。

“别人倒也罢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汤氏大声斥道,“认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等来日端嫔诞下小皇子,看你们这些拜高踩低的能有什么下场!”

说罢便气势汹汹往外面去了,只是她眼下要去的是施家,少不得又只得按下那股子气。

作者有话要说:  汤氏已经疯狂了,离灭亡也不远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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