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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双更合一】(1 / 1)

“霍焰...”江海潮费劲地推开男人埋在自己耳侧的脸,他缓了口气,说:“你给我起来。”

一次又一次,江海潮直观地感受到霍焰身上的线条还真不是摆着看看的,那是在拳击场上一拳一拳练出来的。

要真论身手,江海潮还真没把握能从霍焰手里逃脱。

但江海潮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驯兽法则。

“你再不起来,我生气了啊。”

果然,男人身形一顿,而缓缓地抬起身。

江海潮一手抵住霍焰的胸膛防止男人再次“进攻”,一手揉了揉发红的嘴角。

“你属狗的吧...”江海潮皱眉,他怎么觉得霍焰亲上来的时候一次比一次狠呢?

“抱歉。”霍焰盯着江海潮发红的唇,幽幽道了声歉。

可男人的眼底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意犹未尽。

就像饿了很久的狼,好不容易尝到了肉的滋味却不得不停下。

江海潮直视着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有种迟早会浪里翻船被霍焰吃掉的预感。

江海潮抬手,推开霍焰起身,“行了我没事儿,你也不用老守着我,我等会就回剧组拍戏。”

“电影快拍完了吧。”

江海潮一顿,随点点头。

是啊,电影的拍摄进度已经快要进入尾声。

当初他“勾搭”霍焰让他帮忙,无非是想清清静静地拍戏。

现在电影的拍摄、上映基本都没问题,连江海潮那些乱七八糟的黑料都已经被澄清。

那么,他们这短暂的维系是不是也可以中断了?

霍焰语气淡淡的,说:“《人生漫漫行》的期制作我派人盯着弄的,不会有对你不利的东西。等节目播出你的口碑和资源都能好转很多。”

男人淡定极了,也冷静极了。

他知道江海潮的性子,所以清楚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所以,我是不是该滚了?”霍焰望着江海潮,一笑。目前来看,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而江海潮不会在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江海潮撑着脸,抬眼看着他,“这么自觉?”不像是霍焰以往的作风啊。

霍焰没有说话,径直起身扣好衣服。

“霍焰。”江海潮出声,他勾住了霍焰垂下来的尾指,指尖碰了碰霍焰手上的戒指。

江海潮:“等到我电影杀青吧。”

霍焰不纠缠他当然喜闻乐见,但江海潮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他不喜欢模糊不清的纠缠。

等到电影正式结束,江海潮也打算正式将这段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斩断。

毕竟,好聚好散是江海潮一直以来的心愿——虽然从来没有实现过。

“好。”霍焰垂着眼,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他轻轻摸了摸江海潮的手指,而松开手,开门离去。

***

一个星期过去,网络上依旧余烟未散。

危凡涉嫌跟踪、毁谤的罪证已经移交法院处理,网友们该声讨的声讨、该谩骂的谩骂,一轮过去微博上对此事的关注度也渐渐下降。

反而是江海潮跟他那群前男友的恩怨情仇,被无数营销号追着挖个不停——“江海潮跟谁交往是时间最长”、“江海潮爱的到底是谁”、“江海潮对谁用情最深”,这些关注点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各家粉丝似乎也跟着疯了。在各路广场、营销号评论区掰头。

“江海潮明显是对我家哥哥更用心!”

“笑死,明明是跟我家哥哥交往的时间最久好吗?”

“交往时间久=更喜欢?我不信,反正江海潮看我家哥哥的眼神就写着余情未了!”

江海潮:“...”余情未了个屁。

小助及时地收走了江海潮的手机,“海哥,该走戏了。”

江海潮伸了个懒腰,一双大长腿晃了晃,“这是最一场戏了吧。”

“是的,粉丝们准备的杀青礼物都已经在门口了,您拍完戏直接过去就行。”

说起来,江海潮还有些不舍。《望潮》这个剧本从一开始就很吸引他,而望潮这个角色更是陪着他度过了这段艰难的时期。

回想进组前就备受阻碍,到进组遇上的奇葩对手、资方...这部戏拍得还真不容易。

眼看着就要跟望潮这个角色告别,江海潮的心情还挺复杂。

以往他入戏快,出戏也快,在演绎完一个角色总能飞快地回归自己的生活。可这一次,望潮这个角色带给他的感觉又有所不同。

或许,是望潮灵魂中的某些特质跟江海潮的性格奇妙地重合了。

他带着复杂的情绪,开始了最一场戏的拍摄。这场戏是他最初试戏的那一段,也是整部电影最重要的一场戏。

“好,三二一,开拍!”

被换走人生的少年,独自行走在繁华的都市街头。街头悬挂的巨幅海报上,是天才画家“seesea”的画展宣传——而望潮衣衫褴褛,从光鲜的海报下走过。

他对自己的悲剧一无所知,对命运的戏弄茫然麻木。

直到,他走到了画展门口。

画展门口摆放着一副巨大的宣传作品——那是望潮在那片破旧的墙壁上画下的天空。

望潮木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自己的画。

他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喜。他走上前,伸手想触碰自己的画作。

保安上前拦住了这个乞丐一样的小子,大声呵斥着让他离开。

可望潮的眼中似乎只有那副色彩强烈的画,那是他画的,是他在垃圾厂里抬眸时看见的另一个世界。

“滚!哪里来的乞丐!”保安甚至都不愿意伸手触碰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他拧着眉头,驱赶苍蝇一样驱赶啧瘦弱的少年。

“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走!”

画展外排队入场的人听见动静,都纷纷投来视线。那群人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乍然见到望潮都不由皱起了眉头,仿佛他们高贵的眼睛会受到污染。

望潮依旧沉默,脸上是常年不变的木然,可他却缓缓抬起手指向了那幅画。

看啊,那是我画的。

可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疯子的喜怒哀乐。

保安听见有人在抱怨“怎么还不撵走啊,烦不烦?”,情急之下他抬手狠狠推了望潮一把。

望潮很快从地上起来,还是固执地望着橱窗里的画。

“还真特么是个疯子!”保安推搡着望潮,将他赶走。

可望潮又一次次地折返,眼巴巴地望着固定的一个方向。

“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啊!”保安被这倔犟的小子惹得冒火,他一手拽住望潮二话不说将人脱离现场。

而一直沉默的望潮终于挣扎起来,他近乎偏执地盯着自己的画,奋力地扭动着胳膊企图挣脱保安的辖制。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展厅里听见动静的负责人也冲了出来。

他看见了望潮。小偷看见了失窃的主人。

“是那个傻子,他怎么在这儿?”,“管他为什么在这,将人赶紧弄走!”

一群人围上来,像是驱赶瘟神一样驱赶着望潮。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幅画,望潮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那是他画的啊,那是他眼里的天空,那是他眼中的世界。

所有的声音都涌上了喉咙,化作声嘶力竭的尖叫。

他绝望地、无助地尖叫着。尖锐的叫声是他最的反抗,也是他唯一的表达方式。

可人们听不懂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声音,他们只觉得吵闹。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看展啊?”、“就是,你们举办方能不能负责一点?”

闻言,有人慌乱之中捂住了望潮的嘴。

望潮狠狠地咬下一口,嘴里立时有了血腥味。

“小畜生!还咬人!”那人一脚踹在望潮肚子上,将人踹翻,又狠狠地踩在了望潮的手背上。

望潮几乎听见了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他疼得大叫起来。

在被命运戏弄的这一生中,他并未察觉不公,麻木是他生活的障碍却也是一种畸形的保护。

而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生命的颜色,尝到了一丝生活的味道,却被人夺走了画笔,捂住了嘴。

他的世界由灰暗变成彩色,却只是短短的一瞬——当生命中最一点彩色也被人抹去的时候,他不再木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那是麻醉褪去,撕心裂肺的痛。

望潮绝望地望着那个自己永远也够不到的世界,他孤独地呐喊着,尖叫着。

眼泪和血色,构成了他生命中最的色彩。

“好,咔!”

眼泪落下,掌声却纷纷扰扰地响起。

有人上前扶起江海潮,“江老师,恭喜杀青!”

江海潮嗓子哑得厉害,身上还带着情绪未退的颤抖。

他默不作声地推开众人,往化妆间走去。

化妆间里的人见江海潮神色不佳,都识相地走了出去留他一个人静静。

江海潮也确实需要静静。就在刚刚最那一场戏,江海潮是真的感受到了漫无边际的绝望,那种情绪就像一场大雾将人拢在里面,让人透不过气。

小助理没怎么跟过组,见江海潮状态不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打电话问王琳。

王琳告诉他,江海潮出戏很快过一晚上就没事儿了。

可看着静静坐在化妆间里的人,小助理怎么也不放心丢下江海潮一个人不管。

就在小助理急得不行的时候,身传来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

晏安:“我进去看看他。”

“可我们老板不想有人打扰。”

晏安:“我是导演,剧本是我写的我可以帮他出戏。”他又看了一眼捂着额头、坐在角落里的人,说,“他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可是...”

“行了,吵死了。”江海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他仍旧低着头,眼底是还未褪去的残红。

“江老师,你杀青了。”晏安走到江海潮身边,他并没有说一些不痛不痒安慰人的话,只是陈述着这部电影已经结束的事实,“望潮的人生结束了,你的才刚开始。”

江海潮始终沉默着,晏安轻轻握住了他的肩膀,“江海潮,你不是他,他是一个孤独的生命个体,而你不一样,你身边还有很多人愿意倾听你的一切。”

江海潮搓了搓脸,深深吸一口气,“行了,谢谢你。”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情绪也渐渐稳定了许多,“晏导,你这责任心还挺重,要是以您手底下的演员都出不了戏,您还得挨个去说好话。”

“不,”晏安毫不犹豫地说,“我只对你说。”

江海潮抬眼,从镜子里看着身的男人,“谢谢,但我习惯了自己调节。”

他起身,不着痕迹地扫开了晏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外头还有好多事儿等着他呢。

这些年江海潮拍过的戏不少,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入戏和出戏。

他明白这是一个演员必须要学会消化的东西,所以每回杀青,他都会选择沉寂一段时间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

好在,江海潮是心大的那一卦,无论多悲情的角色他都能驾驭,并且很好地整理出戏的情绪。

江海潮应付完杀青的各种事宜,就连夜回了家。

王琳特意叮嘱小助理这段时间不能去烦他,于是小助理也只是将他送到了楼下便离开了。

因为拍戏的缘故,房子已经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在期间王琳将这儿打点得很好。屋子里处处都干净整洁,冰箱里和柜子里都是食材,还有阿姨提前过来煮好的饭菜。

江海潮先是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而就坐在吧台前,小酌了几杯。

他喜欢喝酒,还喝得很接地气——一般都是啤酒,只要是冰镇的能解渴就行。可江海潮的酒量却不怎么样,平时喝着玩玩儿还成。

所以,他从不会在酒局上应酬,乐意喝就喝几口,不乐意喝,就是导演敬酒他都不会喝——哦,被惹怒了甚至还会反过来灌别人。

可今夜他却格外想喝醉。

江海潮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包装漂亮的威士忌——当初买回来,也是因为这个漂亮的包装。

他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

江海潮也没看度数,倒了一杯酒,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吧台上喝。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喝醉的,由于很少喝醉的缘故江海潮也不知道自己醉酒是个什么德行。

但,等他的意识有片刻的清明时,他看见了自己正拿着手机在跟人视频——不,是在跟一群人视频。

【看风看海就是不看你】:发起了群视频

江海潮眨眨眼,努力看清了群组的名字。

【友爱交流群】

里面十七个人在线,十七张脸在江海潮的眼前晃来晃去。

按理说,江海潮清醒的情况下是不会这样作大死的,而半醉的江海潮仿佛开了什么奇怪的buff。

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前男友,江海潮不慌不忙地揉了揉嗓子,慢慢地说:“怎么都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隋韵成明显有些烦躁,他舍不得挂断电话,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做不到心平气和。

他没当场跟在座的十几个垃圾吵起来,就已经算突破了平生的忍耐极限。

“好凶。”江海潮吸吸鼻子,他喝酒不上脸,语调又慢悠悠,所以一般很难被看出喝醉。

江海潮将手机凑近了一点儿,微微眯起眼挨个看了看,找到了隋韵成,然隔着屏幕点了点隋韵成的脸。

江海潮:“小隋啊,你再这么凶以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隋韵成:“...”

“嗐,你当初要是温柔点儿,听话点,没准我们还能相处得久一点呢。”

隋韵成受了致命一击,果断地退出了群聊。

然江海潮又将视线转向了下一个目标,他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的项思明。

项思明大约已经睡下了,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约莫是听见江海潮的视频通话要求才临时起来接电话的。

“项思明,”江海潮撑着脸,看着屏幕对面的人一笑,“是你们学校的试卷不够多,还是考试不够难?你大半夜不睡干什么呢?”

项思明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江海潮摇摇头,无奈地说:“你看啊,你前途多好啊,未来的国之栋梁、科研大佬,有理想有抱负。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唉,”江海潮说着,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不想耽误你,你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么?”

项思明被扎了心,也默默下了线。

江海潮的视线一一扫过,看见了许墨白。

许墨白一向冷得跟个冰块似的,此时却微微一笑,“江大影帝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许导,”江海潮说,“我们做朋友行不行?”

许墨白:“哦?你不是说分手不可能做朋友么?”

“我听说你的下一个本子挺好的。”江海潮撑着脸,一脸无害地说,“要是你不打我的主意,咱们彼此放下心结我们就能合作了哇。”

哦,原来是馋他的本子。

许墨白也成功地被气得下了线。

“唉,你们怎么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江海潮已经有些犯困,他耷拉着眼皮,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手机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吧台上,江海潮正想抱着胳膊睡一觉,可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谁?”江海潮撑着身子起身,虽然他已经喝醉可骨子里的防备心还在,他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自顾自地说,“晏安?”

今天不是已经杀青了吗?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这样想的不止江海潮,还有电话那头强撑着没有下线的几个前男友。

江海潮对此毫无察觉,他对门外的人说:“我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吧。”

晏安:“江海潮,我有话要跟你说。”

群里的前男友们坐不住了。

“江海潮,你大半夜一个人在家能不能长点心?”

“海哥,有什么事儿你明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不安全。”

江海潮本不想理会门外的人,可一群人管东管西的架势成功地激起了一个醉鬼的逆反心。

江海潮打开了门。

“坐吧。”江海潮晃晃悠悠地拿着杯子,又喝了口酒。

晏安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酒味,见江海潮走路不稳,不由出声:“你一个人在家喝酒?”

“嗯?这是我家,你管得着么。”

这群人还真是一个德行,成天管东管西,仿佛是各个他爸一样。

不对,他爸才不会管他。

江海潮不耐地啧了一声,问他:“你有什么事儿,说。”

喝醉的江海潮褪去了平日里的端正,露出更接近于他本性的不羁和随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热,抬手就要脱衣服。

“江海潮,你这是干什么?”晏安才反应过来江海潮已经是喝醉,他别开眼,“我走,我走了你再脱。”看来,今晚他想说的话注定是不能开口了。

群里的人:“...”

江海潮,在,脱、衣、服?!

隋韵成重新进入了视频通话;

项思明重新进入了视频通话;

许墨白...

许墨白:“晏安,你最好快滚。”

晏安听见江海潮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里,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跟许墨白是师兄弟的关系,骤然听见许墨白的声音——还是从江海潮的手机里,多少有点儿惊讶。

晏安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几乎被屏幕对面的十七双眼睛钉穿。

隋韵成:“你他妈敢动他一下试试,老子现在就过来!”

许墨白:“晏安,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不然别怪我翻脸。”

“我现在正在过去的路上,路程只有二十分钟,在这二十分钟里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会报警处理这件事。”——项思明已经穿好了外套。

晏安看着这群人,又看了看那个诡异无比的群名。

【友爱交流群】

“你们,别告诉我...”晏安艰难地出声,“你们都是江海潮的前男友。”

江海潮跟他那群前男友的爱恨纠葛、恩恩怨怨,这几天飘的满网都是,晏安自然也听闻过一些消息。

只是...他想过江海潮是个海王,却没想到江海潮能海得这么...无法无天。

深夜跟一群前男友视频通话?

这是在搞什么团建吗?还是在商量怎么分配给每一位的时间?

晏安粗略地数了数群里的人数,嘴角一僵,就是每天陪一个江海潮也陪不过来吧。

正胡思乱想着,门铃忽地响了。

也就五分钟的事儿,是谁这么快过来了?

晏安看了看门外的人,只见来人身形高挑,一身黑色西装在夜色中都能看出面料上的光泽——显然是从某个高端的酒会或饭局匆匆赶过来的。

门外的男人见无人开门,微微抬了抬脸,一双锋芒毕露的瑞凤眼透着隐隐的阴沉。

“啧。”趴在吧台上的江海潮忽地睁开了眼,他迷迷糊糊地跃过晏安,看了眼门外的人。

醉酒中的人有点儿分不清今夕何夕,昏沉中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还以为时光倒流。

“你,你回来了...”江海潮熟练地给人开了门。

晏安:“你,跟他很熟?”

“嗯?”江海潮打开门,看了一眼远处匆匆走过来的男人,又看了看晏安。

晏安皱眉:为什么江海潮给他开门的时候就充满了防备,可给这个男人开门却像是...

像是丈夫等着妻子回家一般自然?

就在晏安思绪纷杂的时候,江海潮忽地低低喊了一声,“你谁?”

晏安:“???”

江海潮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在我家?”

然,晏安就看着江海潮扑进了那个黑衣男人的怀里,“娇弱”地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江海潮:“老公,有坏人闯进我们家啦!”

作者有话要说:  晏安:当场裂开

前男友们:隔着屏幕裂开

顺嘴说一句:“老公”、“老婆”的称呼是他俩领证时随便抽签抽出来的(雷者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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