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秘密(1 / 1)

容池临趴的舒服,索性不打算起来了,他自说自话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很开心,因为那个圣旨,也因为你,我一见到你就开心,一开心就忍不住得意忘形,就想作。”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反正我不太喜欢,我觉得娘们唧唧的,但是我忍不住。而且话本上都说这种叫做夫妻间的情趣,那你喜不喜欢啊?”

卫以珩被他绕口令似的话绕的发晕:“喜欢什么?”

“喜欢我作啊。”容池临道:“我怕我用力过猛你会烦,我刚刚完全就是下意识的想说自己是个小宝宝,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又作又矫情,于是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有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跟我说他是个小宝宝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所以我就想,你会不会也想一巴掌把我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卫以珩这才听出一点头绪,失笑道:“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朕一点都不觉得不好,你怎样朕都喜欢并且乐在其中。”

容池临若有所思道:“你说我上辈子是得多倒霉才能积攒这么多幸运遇到你。”

卫以珩莞尔:“情话说的越来越顺畅了。”

容池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正要说话,突然瞥到岸边有一个正转身离开的背影,一身官服衬的肩宽腿长,看上去官位不小,脱口道:“严其!”

“严其”身子一抖,似乎很是犹豫,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露出了卫明泽的脸。

容池临嘴角顿时一抽,奶奶的……认错人了……

旁边的卫以珩脸都快绿了。

卫明泽有些尴尬的走回来:“臣弟拜见陛下,恭喜永安大将军。”

“你怎么来这儿了?”

“刚去探望了皇奶奶,便想着随处走走。”卫明泽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他确实是看望太皇太后没错,却是出门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们二人,便忍不住想远远的多看一眼。

哪怕心被扎的再疼,他也舍不得离开。

爱到尽头,便只剩卑微了。

“臣告退。”卫明泽转身离开,从那日起他就开始有意的不和容池临碰面,即便见了也会尽快告退。

即便树叶一动不动,今天的风也一定很大,不然怎么吹的眼睛泛酸。

他绕到人少的宫道贴着墙走,他素来不喜见人,幸好这条路偏僻,走了这么久也没碰到其他人。

忽的,石头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脚边响起。

卫明泽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裹着纸的石头。

这么多年的战战兢兢让他猛地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掠上墙头,墙外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眉头不由得皱起,跳下来捡起那张纸,面容顿时沉下来。

那上面写着:

今夜子时三刻,幽州阁一聚,事关容池临。

字体方正清晰,似是书局印刷出来,没有任何可分辨的价值。

再抬起头眼底已是一片冷意,莫非有人知道他和池临的关系,还拿此事要挟?

纸猝然被捏皱,卫明泽转身看向卫枫儿寝宫的方向。

这宫里知道此事的似乎只有她。

“真认错了,我以为是严其刚下朝呢。”容池临跟在卫以珩审核:“你这大醋缸,至于生气吗?”

卫以珩皮笑肉不笑:“那可真是好眼力啊,飞鱼服和官服都分不清?”

“上朝不都得穿官服吗,他肯定要把飞鱼服换下啊。”

卫以珩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锦衣卫不上朝你不知道吗?”

“啊?”容池临一脸懵然:“不知道啊……不是有官职的都得上朝吗,我以后不也得上朝吗?”

“你!”卫以珩气的牙根痒痒:“你就是故意叫他。”

容池临撇嘴,低头往卫以珩身上踢脚底下的雪:“我真不知道啊大哥,你至于吗,再说了是他把认错成他心上人了,你这搞的好像我真跟他有一腿似的,切,小心眼。”

一遇到他们两个的事卫以珩就无法保持冷静,能撑船的宰相肚也变成了针眼大小,开始死命的钻牛角尖:“那万一他追着追着,你就动了情,或者他突然不再追你,你就觉得心中空落。”

容池临:“……”

很好,卫以珩这大醋缸果然名不虚传,朝廷上那些官员这辈子都想不到他们杀伐果断的皇上竟然能这么无理取闹。

“卫衍之你酸不酸啊你。”容池临不怕死的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吃醋啦?是不是我太有魅力,让你觉得不安全了。”

卫以珩黑着脸矢口否认:“没有。”

容池临挂着胜利者的嘚瑟笑:“你就有,我还看不出来吗难道,哎呀哎呀,你别走啊,你看你心虚了吧!”

卫以珩自己把自己气的半死,根本不打算回头理他,背上突然一沉,容池临竟然不要命的跳到他背上,卫以珩下意识的接住他的膝弯,还往上颠了颠。

“驾!”

“朕看你是皮痒。”卫以珩嘴上凶他,却仍背牢了人继续往前走。

微风拂面,雪的冷香萦绕在鼻尖久散不去,柔软的发丝垂在他脸边时不时扫弄着他的脖颈。

只要一侧头,就能触及到心上人的面颊。

卫以珩心怀鬼胎的侧头,几乎是同一时刻,容池临也转了过来。

唇瓣相触,也不知是算做谁占了谁的便宜。

——

夜半。

卫明泽捏着纸条如约而至。

幽州阁坐落在京城边角,地广而清静,是个茶馆似的闲聊之地,不过在繁华的京中实在算不上什么出彩地方,客人也少,卫明泽早些年就觉得它怕是要黄了,没成想一直撑到了现在。

他推开朱红的大门,迎宾的小二立刻迎上来:“可是平康王殿下?”

卫明泽看着他瘦削的脸,点头。

“有客人已经恭候多时了,王爷上面请。”小二在前面引路,卫明泽道:“你怎么知道他要等的人是我?”

“不怕王爷笑话,平日里根本没人来咱这幽州阁,”小二道:“况且客人还说了您的身份,小的这一看您的气质就断定是客人口中的那位王爷。”

小二一路将他引到顶楼最里面的房前,道:“这便是了,咱们阁里清静,王爷大可放心交谈,谈话内容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去。”

小二客套完便退下,卫明泽咬咬牙,手放到铜环上用力推开。

珠帘幔帐,山景屏风立在门前,挡住了房内所有光景。

卫明泽绕过去,看到了满墙的山水画,以及坐在桌前的人。

一身足以融入黑夜的夜行服,带着一个不透亮的帷帽,牢牢遮住了整张脸。

他端起一杯酒送到帷帽里微微仰头一饮而尽,像是话家常似的开了口:“这幽州阁越来越萧条,老板也是会做生意,直接将它改成了情报所,黑的白的,干净的不干净的,有什么私密话要说都选这儿。”

声音嘶哑,明显是经过变声的。

卫明泽将纸条拍在桌子上:“废话少说,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容池临可是你曾经的相好?”

卫明泽矢口否认:“不是。”

那人轻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包裹在黑手套下的修长手指在那张纸上敲了下:“您都亲自来了,就不必说这种话了吧。”

卫明泽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用力握紧,袖刀悄然滑落掌心。

关心则乱,他既然来了就等同于间接承认了他在意容池临。

他稳了稳心神,冷道:“既然都来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自然是不敢。”黑衣人再度端起酒杯,向卫明泽举杯示意:“将袖刀收起来罢,你打不过我。”

卫明泽心猛地一紧,猝然提到刺去:“打不打得过总要试试才知道!”

黑衣人一拍桌子,身子向右躲开,依旧坐的稳当,卫明泽瞬间调转方向去抓他的帷帽,他猛地后仰,猛力揣在卫明泽肚子上,直接撞倒了身后的屏风。

卫明泽捂着肚子爬起来,黑衣人懒散的拍了拍自己的裤腿:“都说了打不过,真是跟你哥一样固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黑衣人走近蹲在他面前:“你不是不明白容池临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吗,我告诉你。”

黑衣人捉住他的下巴,嗤笑一声:“他失忆了。”

一字一句像是重锤一样在卫明泽脑中轰鸣,卫明泽拼尽全力刺向黑衣人的脖颈,却被反手摁在地上,腰上一阵剧痛,黑衣人踩在他的背上,肆无忌惮的将他的痛楚放在手里揉捏:“他不记得你了,坠崖之日,他被你那个混账哥哥给骗走了。”

——

日子似乎波澜不惊的继续流逝,待的久了容池临越发觉得无聊,没事总想往外跑,奈何卫以珩死活不同意。

不过前几日不知道从哪跑进来一只小野猫,一身白毛,唯独耳朵上带着一点浅浅的黄。

偶然叼走了他放在窗户前准备冰一下的条子糕,没事就总忘养心殿跑。

隔得远远的就开始炸毛,亮爪子,跟要打人似的。

“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容池临蹲在墙角一边数落一边把盘子里的肉往它面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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