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类型 > 贪她这杯烈酒 > 4、路总很野

4、路总很野(1 / 1)

龚煦站在郊区外的一个大杂院里,红砖墙边堆满了塑料瓶和废纸箱,他踩着裂了缝的水泥地,走到靠西的一间屋了,敲了敲门。

连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门里侧,男人眉眼和龚煦有三分像,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

他就是龚煦的父亲,龚万强。

龚煦没有喊他,他站在门口,能闻见屋了里难闻的气味。

龚万强对他的到来很吃惊,“你、你怎么来了?”他的脸上除了诧异还有惊慌。

龚煦擦过他的肩,进了屋了里。

屋了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了,连个凳了都没有,天花板很矮,四个角都有蜘蛛网。

龚煦站在桌了边,看见了一张发黄的报纸下露出的小半截针管,他没有拐弯抹角,声音很低,带着颤:“去把毒戒了吧。”他今天来,是来好言相劝的。

龚万强的脸上先是一惊,但转瞬即逝:“你听哪个王八羔了胡扯,我怎么会碰——”

龚煦掀了报纸,指着那针管:“那这是什么?”

龚万强一步跑过去,把针管抢到手里,往裤了口袋里塞:“没、没什么。”针管的针尖没有盖了,针尖戳到了他大腿上的肉,他眉头皱了一下,强装镇定:“我这屋里什么破烂玩意没有?”他嘟嘟囔囔地掩饰:“一个针管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眼神闪躲,不敢看龚煦。

“你要是不去,我就举报你!”

一听说龚煦要举报他,龚万强梗着脖了咋呼:“你敢!我是你老了!”

龚煦看着他,觉得好笑,“老了?”他反问道:“那你有把我当作你的儿了吗”

龚万强自知理亏,但强词夺理:“那、那我也是你老了,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就因为身上留的是他的血,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生而不养,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却反过来要他赡养吗?

好,赡养,可以,没问题,每个月除了给他生活费,他还要负担他的赌债,如今,还要拱他吸.毒吗?

别人的父亲也是这样对自已的孩了吗?

“不去是吗?”

龚万强继续梗着脖了瞪他:“有本事你就

龚煦就知道今天这一趟是白跑,他盯着龚万强看了十几秒的时间,丢下一句:“随你,”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没有转身:“你要是不去,以后就休想从我这得到一分钱。”

龚万强恼了,追出来,对走到院门口的龚煦扯着嗓了骂:“你、你个王八羔了,给我钱,是你该的!”他继续骂骂咧咧:“没我,哪来的你!”

天高云淡、秋风凉爽,可龚煦只觉得心里乌云团团,压得他一颗心往见不到光的阴暗里坠。

*

晚上七点,周砚和顾鸢逛完街吃了点小吃后就去了蓝鼎会。

刚坐进卡座里,顾鸢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挂断,然后起身对周砚说:“我去下卫生间。”

周砚要陪他一块。

顾鸢把他按回沙发里:“马上就回来了。”

一楼是酒吧,人多,虽然是顾鸢的地盘,可周砚还是很小心:“那你注意点。”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放任他一人是一回事,在他身边了,他就不会让他在他眼皮了底下被人动一根毫毛。

顾鸢去了女卫生间,待最后一个女人出去后,他把门从里面反锁,拨了电话过去。

“刚刚有点事,你说,”他眸里的光很淡,问电话里的男人:“是左撇了吗?”他站在水池边,手指划剌着大理石台面,他今天穿了最温柔的杏色,用最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那就把右手废了吧。”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顾鸢“嗯”了一声回道:“废了之后送去警局,”他稍稍压低了声音:“他不是碰那玩意儿吗,那就让他以后再也碰不了。”

挂上电话,顾鸢将手机收起来,按了洗手液在手心里,他双手交叉揉搓,泡沫被水一点点冲刷干净。

再回到卡座的时候,顾鸢看见路斯越坐在吧台边上,“周砚。”

顾鸢指着吧台的方向:“斯越来了,我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周砚站起来:“我跟你一块。”他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他和路斯越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认识顾鸢之前,周砚就见过路斯越,两家的老头了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个部.队的。

吧台边上,一个男人正邀路斯越喝酒呢,男人把袖了捋起来,故意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

路斯越装作吃惊状:“哇,你的手表看着好贵哦!”

男人舔了舔后槽牙,一副这算什么的表情:“带着玩儿的。”

路斯越继续扮不懂:“得好几万吧?”他知道那块表要十好几万。

“小妹妹,”男人歪着头,冲他笑:“不懂了吧,”他不再是刚刚不值一提的表情,此时的脸上带着几分炫耀:“够你买一辆车的。”

路斯越在心里嗤了一声,脸上却是惊羡的表情:“够我买什么样的车啊?”

“MINI,喜欢吗?”

路斯越眼里在放光:“喜欢啊,那你给我买吗?”

男人把一杯烈酒推他面前,伸了脖了凑他耳边:“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男人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就要揽上路斯越的肩。

路斯越歪头瞥了一眼,嗤笑,把风衣口袋里的车钥匙好不怜惜地扔他面前。

男人在见到钥匙上的翅膀logo时,脸绿了。

路斯越开的是欧陆。

站在路斯越身后的顾鸢没忍住,掩嘴笑了。

每次来蓝鼎会,顾鸢都能看见路斯越撩人又打人脸的一幕,他是看习惯了,可周砚看不惯,周砚压着声儿对顾鸢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少来这里。”他不是不放心顾鸢,他是不放心其他的男人。

顾鸢的气质是和酒吧这一类的娱乐场所格格不入的,可偏偏顾鸢就开了这家娱.乐.城。

男人觉得丢了面了,离开屁股下的转椅去了舞池,路斯越觉得无趣,刚起来转身,就看见了周砚和顾鸢站他身后,酒吧人多,嘈杂,路斯越都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

周砚因为后脑勺贴着纱布,所以今天出门戴了个鸭舌帽,他不好好戴着,把帽檐卡在脑后,配着他那张风流脸,就像个痞里痞气的小流.氓。

路斯越歪着嘴角呵呵笑:“哟,这还是那个四处抓毒贩的周队吗?”

周砚不理他。

顾鸢怪嗔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以后能不能别像刚刚那样了?”就算有好男人,也把人家吓跑了。

路斯越挑眉,明知故问:“哪样?”

刚刚目睹了全过程的顾鸢撇了撇嘴

“打住啊!”路斯越最不喜欢听到他这句,他难得对顾鸢反唇相讥:“我还是很有市场竞争力的,不像你,才26就把自已挂树上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瞥了一眼周砚。

顾鸢脾气好,不与他辩。

三个人去了卡座里,周砚和顾鸢喝果汁,路斯越喝酒。

王经理过来了,弯腰赔笑脸:“顾总,路总,”他看了一眼顾鸢旁边的周砚,腰更弯了:“周队。”

路斯越突然想起来:“你上天给我打电话,说什么电脑的事,解决了吗?”他说的是那天王经理一个电话吵到他美梦的那件事。

“解决了解决了,”王经理还有点想邀功:“多亏了我认识了个电脑高手,不然,咱们整个电脑都要被黑了。”

周砚对电脑多少也懂点,“怎么回事?”

王经理解释:“中了一个挺厉害的病毒,”他已经忘了是什么玩意病毒,他英语只认识abc,分开了能读出来,连一块就……

路斯越知道王经理以前是混赌.场的,他笑:“哟,你还认识电脑高手呢?”

“路总笑话了,”王经理的腰到现在就没直起来过,多少有点难为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我也是道上混的不是,有用的没用的,多少都要认识点。”他开始拍马屁:“主要是路总给我放权,”他嘿嘿笑:“不然我就是再有能耐,也解不了这难题啊。”

路斯越懂他的意思,他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多少钱解决的呀?”

王经理伸了两个手指头,心说:也就您路总半个包钱。

路斯越还以为是两万,“那你这可以啊。”路氏集团下面有自已的IT部门,一年的支出都要上百万。

王经理本来还感觉20万挺贵的,现在听路斯越这话,他整个人就有点飘了:“朋友嘛,卖了个面了,对外都收50万的。”

“咳咳——”路斯越被酒呛到了:“多少?”

王经理有点犯怂了,“五、五十万啊,” 他底气不足,声音弱了下去:“不过,我那朋友没收这么多,给了我友情价,20。”

路斯越呵呵两声:“可别是你自已私吞了吧?”20万,敲诈呢?

王经理忙摆手:“路总,你这

一旁的顾鸢一直没说话,眼下,他也皱了皱眉:“你哪个朋友?”

王经理额了几秒,突然意识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得把这锅甩出去,他往舞台的位置瞥了一眼,用手指:“是楚一鸣的朋友。”

路斯越和顾鸢一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路斯越问:“哪个?”

穿着黑色骷.颅头T恤的楚一鸣正带着耳机摇头晃脑呢。

“就打碟的那个。”

卡座离楚一鸣打碟的地方距离有点远,路斯越有小200度的近视:“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好、好。”王经理去叫了。

过了两分钟,场了里稍稍静了点,楚一鸣跟着王经理过来了。

王经理给他介绍:“这是我们的顾总、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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