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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迦河神殿(1 / 1)

不比谢虞对扶榆颇有些嗤之以鼻的态度,桑溯向来只把扶榆当成个小孩看,毕竟他所展示的外表,他的性情,都与顽劣的孩童一般无二。

——或许也就只有年龄不大匹配。

“你想与我们一同,也不是不行,毕竟你也是九天境中的上神,对这些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桑溯迟疑地说出了这番话,转而看向谢虞。

这一切事情,的确不是她一人能决定的,毕竟,当初舍弃一切,以元神与神骨滋养支撑九天境的人,是谢虞。

可谢虞只是浅浅淡淡地扫过他们一眼,没有任何感情地道了一句:“依你所言。”

桑溯有些忐忑,过往那股在九天境时的感觉又突地冒上了心头。

好像谢虞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君,而她虽慕恋他已久,却也只能站在他的身后,不去打搅他。

正当她张了张口,还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站在她与扶榆中间的谢虞却突然迈开了步子。

他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宽大的袖袍一拂,竟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说了句:“走吧。”

桑溯怔了怔,显然没想到谢虞竟会做出这番举动。

她本以为……谢虞会因为她的此举不悦。

扶榆看着眼前两人交握的双手,淡淡嗤笑了一声,面上玩味的神色更重,但也没有再如往日一般出言讥讽,而是抬步跟了上去。

“你有零苍的什么消息?”谢虞握着桑溯的手,面上的神情依旧十分淡然,就好似回到了九天境时在众神面前的模样。

“我知道他现在藏身于何处。”扶榆的声音很轻,但落在这静谧的林中,却显得十分清晰。

一阵夜风吹过,桑溯只觉得他的话语都化为了幽幽的鬼声,悄悄拂过她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听闻扶榆的话,谢虞敛眉问道:“零苍藏身于何处?”

但扶榆只是‘呵’了一声,以一个十分恶劣的态度回应道:“谢虞,你真把这儿当作九天境了?发号施令的本事倒不小,只可惜,我不愿意听。”

看着谢虞逐渐阴沉下来,就快绷不住的面庞,桑溯莫名的有些想笑。

她知道,谢虞从来就不会有有求于人的时候,所以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淡漠冷清的模样。

可如今,扶榆手中握着他们需要的消息,偏偏他这人又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就喜欢胡搅蛮缠的惹怒谢虞,给谢虞找不痛快。

谢虞理他也不是,不理他又不能,所以简直憋屈得不行。

不过好在,她也算是对扶榆的脾性一知半解,拿他还是有些办法的。

于是她淡淡笑了一声,出言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们也不便强求于你,但你跟着我们着实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还是回九天境去吧。”

见扶榆微微一滞,她将话语放柔,继续道:“这零苍的消息,若要寻,我们也不是寻不到,若你能告知,自是最好,但若不能,我们也无需低声下气地求着他人。这样反是没什么意思,不是么?”

桑溯往日在九天境向来都是一副乖戾冷淡的样子,如今做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倒还让扶榆有些不习惯,不过,她的话绵里藏针,扶榆也不会听不出来。

反正他已经膈应完谢虞了,便也见好就收,甜甜一笑,看向桑溯,将声音放得稚嫩:“桑溯姐姐,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这零苍,就藏身于在南洲迦河城一带。”

“南洲迦河城?”谢虞蹙了蹙眉,显然没想到零苍竟会藏于那处。

毕竟迦河城中的神殿,是朝境中离九天境最近的地方。

神殿中供奉着九天境中上古已陨落的神明,甚至于神殿中的祭司神女,也多少拥有上古神祇的血脉,只有纯不纯正的区别。

也不知零苍是怎么想的,竟会藏身于这样一个与九天境息息相关的地方。

不过很快,他却也能逐渐明白过来零苍的想法。

虽然神殿中供奉的神,是九天境中的上古神明,但那些神明大都已经陨落,而神殿中的人又有着九天境的血脉,虽说表面上看起来,神殿好似是九天境的下属,其实却不然。

神殿中人对九天境神祇的尊重,更像是一种习惯。

而神殿与九天境之间,更像只有着一线血脉牵连,但实则并不存在高低贵贱的关系。

“怎么,觉得诧异?”扶榆摘去肩上落着的一片落叶,神色轻蔑,“你又不是不知晓,神殿那群人可从不把自己当作九天境的狗,九天境若真如何了,他们怕是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是么……”谢虞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此行应该去南洲迦河城?”

比起谢虞,桑溯倒是并未太注意扶榆对迦河城神殿的评价,毕竟不比谢虞,在九天境之时,她本就没将心思放在九天境之上,所以也就更不可能了解迦河神殿。

“即日启程如何?”扶榆依旧是那副顽劣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缓声道,“我们杀了齐梁生,想来零苍很快就会知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这人是你杀的,又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想起齐梁生死前那瞪得大大的,讶异而又空洞的双眼,谢虞皱了皱眉,将心中那个古怪的想法压了下去。

“你就敢说你就一定不会杀齐梁生?”扶榆反问,面上的神情显得愉悦至极,似是早就猜到了谢虞心中的想法。

“的确未必。”

谢虞沉了沉眼瞳,但终是没有反驳。

他的确有想过杀了齐梁生,特别是在他差点伤了桑溯的时候。

于他来说,杀了齐梁生并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甚至于他手起刀落的速度不会比扶榆慢上半分。

只是,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无论是他还是桑溯,都有理由去杀齐梁生。可扶榆与齐梁生素不相识,甚至素未谋面,又为何能做到如此草芥人命。

“你倒是实诚。”扶榆眯了眯眼,显然对谢虞这个答案十分满意,而后才慢悠悠地接道,“所以这也能算作是我们杀了齐梁生,终归他只是零苍的一条狗,你们又在害怕什么?”

“不是害怕,是他或许还有价值。”

比起谢虞,桑溯的话便显得更冷漠些。

的确,齐梁生是个早就该死之人,残害生灵以其铸器,可以说是万死难辞其咎,可是,偏偏他也是他们与那幕后黑手唯一的联系。

“桑溯姐姐这话倒是还有些探讨的价值。”扶榆走到她的身侧,将声音放低了些许,“不过,若说齐梁生只是受零苍的命令行事,那桑溯姐姐你,不是该与他更为亲近么?毕竟你们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过去,若桑溯只是笃定师父与零苍有关,如今,扶榆这话便算是直接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撕开在她的眼前,给她看。

他在直白地告诉她,不用怀有任何侥幸,零苍就是她的师父。

那个好似慈爱,将她收留之人,就是零苍,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别有目的。

“无需你来提醒我。”她的目色一暗,强行将某些凌乱的思绪从脑海中甩出。

“桑溯姐姐倒是有意思,这一世就在朝境生活了十几年,便好似能抵上在九天境中的上千年了。”

他们此刻已然走出了齐梁生所住的这座山中,月光如水银般流注,夏夜中偶尔传来一两声稀稀拉拉的虫鸣。

而扶榆的这句话虽然被风吹散,却依旧滚烫,烙在了桑溯的心底。

的确……是她太优柔寡断了。

若她能够确定,师父就是零苍,那过往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一定都是别有目的,自己又何必怀着什么可笑的留恋?

“你说的不错。”她敛了眸中的犹疑,清浅一笑,“害我之人,利用我之人,确是没有任何留下的意义。”

“桑溯姐姐一点就通,果真通透。”扶榆的目光在桑溯与谢虞之间流转,继而才又淡淡落下一句话,“那桑溯姐姐还记得,谢虞过往都对你做了什么么?”

他这一句话,让夏夜本就有些闷热的气氛,变得更为凝滞。

谢虞默然收紧了手心,而桑溯却只是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

“看来桑溯姐姐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起,也丝毫不怀疑,你的神骨到底是怎么丢的。”

“这事谢虞并不知晓……”桑溯虽不知道缘由,但还是下意识地驳斥道。

“他的确是不知晓,但你又怎知,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

扶榆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最后面上依旧只余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桑溯姐姐别忘了,你过往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谢虞,你可以付出一切,你的生活中,除了谢虞的事,本就是一无所有……”

不得不说,扶榆的话从不会让任何人感到舒服,特别是现下就在此处的谢虞与桑溯。

他好像一直都致力于给谢虞找不痛快。

看到谢虞愈发沉默的模样,桑溯知道,扶榆的话怕是又激起了他过往的那些回忆,让他那颗本就对她歉疚的心,更加不安。

于是她浅浅一笑,面上神情若此刻的皓月般明净而皎洁:“过往那些事,的确与我有关。但若是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毫不在意,那谢虞这个行被我带入局中的人,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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