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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万年轻(二十)(1 / 1)

安乐侯下旨封城,挨家挨户搜查女刺客,搞得鸡飞狗跳,百姓敢怒不敢言。

但如此的阵仗,搜了一日一夜硬是没寻到人,把堂堂侯爷脸都气绿了。陈州知府跪在堂下,看着本该是自己的位置,被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黑衣人霸占,偷偷抹了把额间的汗。那人只是把玩着惊堂木不开口,知府自治办事不力,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便在此刻,知府的救星到了——师爷几乎是连滚带爬跌到他面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就见他一双眯缝眼一亮,第一反应是欣喜,又自觉此刻欣喜不大对,忙憋成一副悲伤的样子:“大人啊!下官有事禀报!”

“说。”黑衣人淡淡,眼皮都没掀开。

“下官方接到消息,陛下已知陈州大旱,派了那包拯前来查赈。包拯此人铁面无私,想来该是侯爷的大麻烦啊!”

闻言,那黑衣人的眼球终于动了动。

***

“包大人要来了!”云遥美滋滋地啃了一口烤鸡腿,笑得眉眼弯弯,“陈大哥,你的消息可靠吗?”

“我与那师爷还算有些交情,晨间见到他时聊了两句,说是知府愁的胡子都掉没了,想来是真的。安乐侯为了做样子,封城禁令已经解除了,还强迫各铺开张,家家户户没事都得去街上闲逛,营造一副陈州大好的样子,你们届时可混出去,早与包大人会和。”

白玉堂擦着他的钢刀,若有所思道:“那庞昱真的会如此安然地等包大人来?包大人一来,他压迫百姓、强抢民女的龌龊事可就藏不住了。”

云遥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扯住白玉堂的衣袖:“你说得对,包大人可能有危险,若是庞昱派‘风先生’去刺杀就糟了。那位‘风先生’的真实身份,若我没猜错,不是展大人和张龙赵虎他们可以应对的。我们必须尽早与包大人会和。”

***

城门一开,又有车水马龙的景象,他们混出去不难。云遥装着自己身患重病,要出城医治,门口的守卫深知城内闹饥荒,死伤无数,侯爷又下旨不得大张旗鼓办丧事,有死人的家庭自行埋了去,久而久之没准有瘟疫的隐患,也没多做阻拦。

出了城,待离了守卫视线,白玉堂解下马匹,将马车往林子里一扔,带着云遥向南疾驰而去。

***

“有劳云姑娘了。”展昭对云遇深深行了一礼,又向公孙策拜别,最后才对包大人再三嘱咐,“大人,以防恶侯毁灭证据,展某先行一步,请大人务必小心。”

自谢承带来消息,又变戏法一般呈上谢锦霄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证据,包大人连夜进宫面了圣。

这边去陈州查探灾情的消息一下达,那边便有人快马加鞭去给庞昱送信。展昭知道包大人的车队行得慢,等他们到了陈州,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便嘱托了匆忙赶来的云遇,以及自愿护送包大人的谢承,好生照看大人。

挨个嘱咐完,展昭仍是觉着心在悬着,眼皮直跳,十分不安宁。但是又想到不知状况的白玉堂和云遥,还是决定先行一步。

到陈州的路上人烟稀少,土地干裂,野草枯黄,纵然听谢承说过,但展昭仍是心惊,只怕是灾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然而愈近陈州城,百姓却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商铺林立,城内井然有序,丝毫不见刚受了旱灾的模样。

至此仍是没有白玉堂与云遥的消息,他既心烦又心慌,略略思考,他便勒住缰绳,朝西南方向行去。也是他运气好,甫到南边城门,便见到一队人出城。这队人虽是仆人打扮,衣裳料子却不菲,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城门口守卫问都没问直接放出城。一个领队人在前方带路,除去抬轿子的人,还有十余打手。

轿子是空的,他们是要去接人。

他未做犹豫,跟上了他们。

与之同时,白玉堂和云遥马不停蹄朝南行去,终于在几日后,远远望到了包拯的车队。

云遥提了一路的心放下一半,露出了几日来为数不多的笑容:“太好了,我感受到姐姐也在这里,包大人很安全。”她已经许久没见过姐姐了,想起走前跟姐姐吵的架,心里莫名有些打鼓,又瞥了瞥白玉堂,她感觉得到仿佛有些什么在这几日里发生了变化一般,心虚地低下了头。

白玉堂不知她此刻丰富的心理活动,待马匹休息好,便率先站起身,拉她起来:“那我们快些吧,既然他们就在前边了,早与他们见面早省事。”

云遥扭扭捏捏地放赖,屁/股宛如长在地上,死活不起来,跟他展开拉锯战:“哎呀,我太累了,走不动,姐姐展大人张龙大哥他们都在,也不差我们两个,我们就在此地等他们过来吧。”

“是谁说不放心包大人安全,硬生生跑了三日没合眼?”白玉堂不懂女人怎么变化如此快,挑着眉头,手臂一用力,宛如拔萝卜般将小姑娘硬生生从地上拽起来,“都看到车队了,早见到他们早放心,把陈州的状况尽早与包大人讲明,他也好做准备。”

“我们俩,孤男寡女结伴同行让人看到是不是不大好?”云遥看他想法实在坚定,自己又没他力气大,被他半拉半推带上了马,皱着眉嘟囔,“要么你自己先走,我随后跟上?啊那样也怪刻意的,要么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包大人……”

她好似觉着白玉堂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掺杂着一丝受伤,又好似错觉般,那股子很久都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讥讽又挂上他唇角:“云遥,你与五爷同行一路,抱也抱过了,一间屋子睡觉也睡过了,你那时怎么没想过不大好?你不愿让开封府众人看到你与五爷走得近,以防展昭误会?行,五爷明白了。”他说着,面若冰霜地把她抱下来,自己上了马,也不等云遥反应,径直走了。

云遥很懵,她知道白玉堂生气了,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被他这么一顿讽,云遥平白生出的那点旖旎也散去了,她气呼呼地想,有什么可心虚的?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几日结伴查案的感情而已。若姐姐问起,那就坦然地回答好了。

被这么一扔,云遥气懵了。从小到大,她是年岁最小的,身边的哥哥姐姐都很宠着护着,哪怕是爱与她斗嘴的哪吒,都没有真的惹她不开心过。她一边寻思着自己一定要比白玉堂先见到包大人,一边被气忘了土遁的口诀。又独自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土遁离开。

但哪怕她再慢一点离开,或许是在气恼中保留一丝理智,她都能感知到,负气离去又因不放心她而偷偷回来的白玉堂的气息。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平白从地上钻出来的时候,吓了解刀休息着的张龙赵虎老大一跳。赵虎刀一拔,险些下意识地把她头给砍了。他抚着心口,颤巍巍地打量她一番,看到她极其差的脸色,没敢斥责她险些引起骚乱的罪过,偷偷遣散围上来的差役,细声细语问她:“云二姑娘,这……谁把你给气成这样?”

“没谁,不是人。”云遥闷闷道,她打量一圈,没见到姐姐,便问了赵虎,得知云遇在后边的马车上,心有意早见姐姐,脚却迈不动步了。索性坐在了张龙赵虎身边,却沉默着。

张龙赵虎对视一眼,为了缓解这周遭四溢的尴尬,摸了摸鼻子:“云遥姑娘,上次你来府衙寻展大哥没寻着,就去找他了吗?”

“嗯。”云遥抱着腿,把脸埋在胳膊里,看起来委屈极了。

张龙从赵虎的面上看到了无比的遗憾,知道他肯定想着,这展大哥怎么就先行一步错开了她呢?若是展大人在,安慰云遥的事怎么也落不到他们头上啊。

谁也没比谁多点安慰女孩子的经验,他们面面相觑,便在此刻,听到了宛如救世菩萨的声音:“小遥?”

谢天谢地,张龙赵虎互相使了个眼色,张龙率先道:“云遇姑娘,这……她好像不大开心,你来跟她说说话吧,我们去问问大人有没有吩咐。”

云遇行了一礼,谢过他二人,回头时便对上了云遥红红的眼睛。她着实吓了一跳,顿时无暇去问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先把云遥抱进怀里:“小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她觉着肩膀有些湿,心里暗惊,这得是多大的委屈,云遥居然哭了?

张龙他们禀告了包拯,云遇瞥见公孙策从马车里伸出个脑袋,轻轻摇了摇头。良久,云遥才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除了眼睛鼻头仍是红红的,仿佛就跟没事一般。

云遇这时才轻声对云遥道:“小遥,许久未见包大人,先去跟包大人行个礼吧。”

“嗯!”云遥正经了神色,“正好我有要事与包大人说。”

她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与了包拯,因了云遇在身侧,便隐去自己与“风先生”交手的事,只隐晦的说:“只怕这位‘风先生’,便是钟闻口中的符风,一个十分可怕的存在。”

听到安乐侯肆意掳掠女子,又害得陈州百姓饿殍遍地,包拯震怒,下令即刻启程,再不多耽搁。

公孙策听完她的话,严肃地道:“幸好展护卫怕那恶侯摧毁证据先行过去,唉,如此恶侯,真担心展护卫的安危。对了,云遥姑娘,听展护卫说,你是与锦毛鼠白玉堂一同去的,怎么只见你,不见白玉堂呢?”

云遥坦然地迎上云遇的视线,淡淡道:“不知道。我与他不熟,他的下落别问我,死了也与我无关。”

公孙策与包拯默默对视一眼,心里对白玉堂隐约生出了同情。

一路未见白玉堂,云遥心里是担心的。但是更多的是气愤,仍旧为那日的吵架耿耿于怀。不过眼下包拯的安危更加重要,这一路并未见有安乐侯的人出来作祟,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云遥却始终放不下心。

算着脚程,到达陈州该是不会出五日,莫非安乐侯在城内摆下了鸿门宴?

然而在当晚,变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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